第十四章 脚踏两只船?

　　早上。
　　“你可以的，相信我，搞定傻愣胖子，我兄弟王思良就是你的了。”我在办公室里鼓励静笙继续和三合合公司的财务经理处对象，说起来挺缺德的，要一个女人继续和相亲男人处下去，然后条件却是可以介绍另一个男人给她。
　　“这样合适吗？”凌珑在一旁担心地看向静笙，“怎么有种脚踏两只船的感觉。”
　　“能不能不要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事，我们要跳出这些既定思维，才能成就一番事业。”我言之凿凿地说。
　　“是成就你的事业，与我何干啊。”静笙话虽然说得有点绝，但看她犹豫的样子我知道有戏。
　　“就当帮帮我，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后你就是我姐，你要我做牛做马都成。”我诚恳地对静笙说。
　　静笙还想说什么，叶经理突然从他办公室出来对我们说，“大家先停下，开个业务会议。”
　　说完，办公室的所有人就带上笔记本往会议室走。
　　我发现一个情况，银行不管是在网点柜台还是信贷的业务会议，不变的主题都是银行业绩竞争压力大，受到往年都不曾有过的巨大挑战，任务繁重，末了还要加上，如果不打上十二分的精神，年底谁也别想有奖金拿。
　　就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叶经理看向我说，“羽谦在上个月的资格考试里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是个人才，这两个月应该也跟其他同事学了不少办业务的经验，要准备自己独立办业务，中星银行是不养吃干饭的人的。”
　　“行，我也做好准备了。”我迎着叶经理的目光，看到我和他对视，他却有点不自在的样子。
　　“做业务是需要双人签名，双人负责的，哪位同事愿意做羽谦的协办客户经理？”叶经理扫视众人，除了凌珑和静笙外，其他同事都低下了头，我知道他们是不想和我组队，免得以后受牵连。
　　“让我来吧。”凌珑稍微举了下手，其他同事听到都抬头看向她，而她却向我投来信任的目光。
　　叶经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主动要和我组队，看向凌珑的目光充满疑惑，但很快就点头表示同意。
　　我看时机成熟，在这次的会议最后我举手示意，“叶经理，我这段时间也跟这么多位同事学习了很多，现在要做业务，我想要先接手六个贷款客户。”
　　“哦？哪六个，说来听听。”叶经理和其他同事显然没有预见我会提出接手指定贷款客户的要求。
　　“三合合皮革、凯亚莲服装、三成织造、东基皮革、天达租赁、西江城建材。”我一口气将六个问题客户的名称说出来，登时全会议室除凌珑和静笙外，其他人都像被惊吓到似的看向我。
　　我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们，心想你们不是早想把这些客户交给我，好让我去承担责任吗，现在老子主动揽下了，你们给我好好去给全行宣传就好。
　　全场鸦雀无声，其他客户经理和叶经理不停地相互对视。
　　良久，叶经理咳嗽一声打破沉寂，“嗯，羽谦这样子，我这边先和几位原来负责这些客户的同事商量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好的，我等你们答复。”我想我此刻大概帅得不行，凌珑和静笙却担忧地看向我。
　　我给他们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会议结束，回到格子间后，静笙义气地拍向自己胸口，“羽谦，你这个忙我帮了。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傻愣胖子手到擒来。”说完她伸出右手握拳，仿佛三合合皮革公司的财务经理已经被她完全掌握在手。
　　“还有，不为别的，就为你勇于挑战叶经理的陷害。所以你不用介绍你朋友给我了。”静笙显然不想让我觉得是因为王思良才肯帮我，而是发自内心地帮我这个忙。
　　晚上。
　　我还是约了王思良出来和我们吃饭。
　　“我不是说不用介绍你朋友了吗？”静笙说道，我却从她眼里看出期待。
　　“没事，别想成是处对象，只是介绍个朋友你们认识而已，大家做个朋友不是很正常吗。”我向她解释，今晚在一家涮涮锅吃自助火锅。
　　被我拉出来的王思良一脸兴奋，看到面前凌珑和静笙两位美女笑得合不拢嘴，黄段子一茬接一茬的。
　　凌珑对这些段子不感冒，还常在王思良说完段子后露出鄙夷之色，但静笙就不同了，被王思良逗得眼泪都不知道笑出了几次，所以王思良也知趣地都在和静笙说话，看上去俨然我和凌珑一对，静笙和王思良一对。
　　“有趣，太有趣了。”静笙在王思良去洗手间的空隙里和我们说，“没想到他这么帅，还这么幽默。”静笙看向洗手间方向的眼里似乎已经星星满天。
　　“有吗？我就不喜欢。”玲珑嗤之以鼻。
　　“哧，难道你喜欢羽谦这款？无趣透顶。”说完还朝我们翻了个白眼。
　　我和凌珑对视一眼，她的脸蛋一下子就蹿红起来。
　　“诶，你们别多想啊，我只是觉得王思良有趣，想和他做个朋友而已，明天之后我还是要帮你和傻愣胖子处的。”静笙向我们解释，想尽力摆脱自己脚踏两只船的嫌疑，不过其实也不算了，这两只船都还不关她事呢。
　　“行，我知道的，谢谢你静笙。”我感激地对她说。
　　吃完饭送了两位美女回去后，我和王思良走在广州的临江大道上，11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有点转凉，但是丝毫没有妨碍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王思良走在大道边靠着栏杆，看向海心沙和广州塔的方向突然感慨地说道。
　　“吃错药了？诗兴大发。”我白了他一眼。
　　“羽谦，你看，广州这里，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机会、人才、财富、美女，一样不少。”王思良的眼里闪着光，转头看向我，“你说，我们宿舍6个兄弟，能不能都抓住机遇，被广州接纳？”
　　“会的，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我也看向广州塔，“至少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今晚的那位美女，凌珑月，就是张林说的，你的白月光？”我们都看向广州塔，谁也没有看向谁。
　　“嗯，就是她。”我回答。
　　“她很美，加把劲，让她幸福。”说完王思良一手搭在我肩上。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第一次感觉生活里不总是只有自己，还有金毛，还有朋友，还有家人，还有现在虽还未曾拥有，但心念念的那一轮悬挂在天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