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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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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的意思是说,在没有符文武器的情况下凭借一己之力活捉了夜婆?”易修难以置信地握着桌上茶杯,虚墨乐坏了,师傅这表情她还从没见过。
  这么一看,易大师的确是老了不少,毕竟八十多岁,即使是妖族,这个年龄也有了皱纹,尤其是他做出特殊表情的时候。
  “当然,诅咒马上就会被解除。”虚墨自豪地说“你经历了那么多事,难道没有别的伏灵师做过?”
  “的确很罕见,虚墨你做的好。”
  她调皮地笑了下“我不会说是你教地好,我知道你想听这话,但我偏不说。“
  易修短暂一笑,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有些担忧凝重“但你下次万不可这样,夜婆剧毒,一旦有了伤口就很难治愈,你哪里受伤了没?”
  “肩部一点小擦伤而已,根本就没大碍。”
  师傅立刻怪责“身体才是本钱,干我们这行的,一旦缺胳膊少腿了就基本只能等死,对了,你问雇主要了多少钱?”
  “王旭是朋友,我只是帮个忙,他人很好,提钱太见外了。”
  他以长辈的姿态指出“你还是脸皮厚不起来。”
  “这是处事规则好吧!”
  “不说这些了,我问你,困住夜婆的法阵器具都万无一失吧?好不容易抓起来如若又失手,那可就亏大了。”
  “这你就放心吧,我前后检查了不下十遍,法阵强度更是加了三倍,我已经吩咐村民正午的时候再把铜钟打开,绝对不会出错。”
  易修信任地对她点头赞同,张开口继续说话,然而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
  逐渐地,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虚墨耳边传来了另一个急促的呼喊,有个人正在唤着她的名字…
  ——2——
  “虚墨师傅!虚墨师傅!”
  “快醒醒快醒醒!不好了不好了!”
  “那些和尚——那些和尚他们——”
  耳边的嘈杂和被摇晃的身躯让她从梦境中归来,睁开眼时,她短暂地似乎还能看到易修的身影。
  刚要起身,肩部的刺痛又把她压了下去,掀开衣物观察伤口——谢天谢地,只是红肿,没有发黑。
  眼前这人她认得,王家隔壁的男孩,靠放牛赚点小钱,早上他被要求看守铜钟,正午时再去把大人喊过来。
  虚墨瞥了眼门外“现在太阳还没完全出山呢。“她迟钝地察觉出男孩脸中的无奈,眉头一紧“发生什么了?”
  男孩喘足气指着屋外苦道“那帮和尚说一定要把钟拿回去用,还说——还说——“
  虚墨顶着痛起身把靴子套上“还说什么?”
  “说你故弄玄虚~”男孩像错做事般小声嘟哝“蛊惑人心~”
  “放他的屁”虚墨探手向初雪,但又停住没拿“那些和尚在哪?”
  “就在铜钟那边,我说让他们等等,还把您交我的那些话全都背了出来,但长老偏不听,说我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钟开了没?那东西没放出来吧?”
  “我走时还没…真的是鬼吗?如果不早点睡就会钻到被窝里把我吃掉?我娘就这么跟我讲的。”
  她停顿两息,看了眼男孩“你现在还不懂。”。
  在男孩茫然的目光中,她快速向昨晚战斗的地方跑去。
  ——3——
  空旷的竹林中只留下褪色的法阵、残留的猪血、以及凌乱的断竹。
  她捏紧拳头忍住要骂人的冲动。
  不用说,夜婆在正午前被放出来就是重获自由,昨夜的战斗全都白费。
  这是最恼人心态的,打不过是一回事,那只能怪自己水平不到位。
  但打过了,好不容易控制住,只差最简单的一步就能解除诅咒,结果被人给放了——而且还是那种反复强调诉说后也无用的结果。
  不相信小孩的话也就算了,那男孩至少告诉和尚们要动钟至少得先告诉下虚墨。
  再不济,和王家人说也行,借出去的东西直接就拿回来太没道理。
  她深呼吸几番试图调整心态,背后传来脚步,王旭带着一些村民走了过来,男孩也在场,想必就是他把事情告诉众人。
  虚墨叉着腰扫视扫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那穿着袈裟的白眉光头身上。
  她抿紧嘴转目王旭“夜婆被抓住,然后被人给放跑了。”
  人群让开道,老和尚毕恭毕敬地来到她的面前,谦卑鞠躬“虚施主,铜钟已经归返于寺内,这点贫僧已告知王施主。至于您所说的恶鬼,开钟之时并未存在。”
  虚墨有个思考习惯,当别人讲出一些难以理解的言辞时,不应该去思考话的内容,而是该去想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莫非真的是法阵失误导致夜婆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说没有。
  但也有可能是这帮和尚不愿意让夜婆解除诅咒。
  至少,不愿意在她手里解除。
  纠结几番,虚墨实在想不出里面可能存在的缘由,信奉佛法者远不至于与诅咒生物有染,过分揣测太有阴谋论的味道,那不可取。
  所以真相应该很简单——这里的和尚是些纯粹的蠢驴。
  王旭表情复杂“虚墨,情况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然后长老跟我详谈了起来——除鬼之事还需——”
  老和尚替他说完“还需依奉佛法,众生皆苦,人鬼殊途,此地虽有怨煞之气,但不可以胡来,否则易酿恶果,待大师于此和众僧夜念超度经文,亡魂自然消散。”
  这话更加让伏灵师断定他的愚昧。
  虚墨表情毫无变化,她冰冷地声明“诅咒生物和鬼在学术定位完全不同,夜婆和亡魂没半点关系,你要是想跟我就此讨论也行,我会把所有内容我记录下来,长安学府的导师们会很乐意收录一些和尚的笑话。”
  王旭用眼神建议虚墨别再说了,她果做收敛“当然,倘若大师能用自己的法子消除夜婆最好,如若不然——”她纠正语气,显得不那么像威胁“你们应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至少得承认你们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虚施主万可放心,天生寺维持了石佛山三十年的安详与富庶,亡魂扰乱也并非第一次,此事贫僧已然派人告知盘罗方丈,不论结果如何,都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老和尚谦虚的态度又让人难生火气。
  人群中逐渐出现的赞同声让她很不心安“我认为必须得强调的是——如果你们处理不了——那就必须承认我可没有蛊惑什么。”
  然后到时候再等等,易修来了后交给他,这样一想情况也不算太糟——反正这也不算委托,没为此收费。
  但她受不了这些群众的怀疑,哪怕没说出来,大家心里隐约感觉她在故弄玄虚也不行,被误解的滋味最难受,所以更紧要的是让这些和尚给个确切说法。
  “此为必然,方丈若无法处理还需依靠伏灵师,那公道不用我说,大家也都能明了。”
  她还算满意地点了下头。
  超度经文在一定程度上对逝者亡魂有牵引作用。
  但绝对不可能对诅咒生物起到任何影响。
  佛家在哲学、思想领域固然高深,在驱魔事务上则是彻底的外行,虚墨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看着老和尚自信的表情,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时候他被打脸时是什么样子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静等大师的到来——另外各位最近晚上不要出门”她嘴角一扬,咧开左侧獠牙,似笑非笑“毕竟,夜婆可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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