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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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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之路十分不易,首先要付出难以想象的艰辛努力才有可能从芸芸大众里脱颖而出。其次,迈入玄境期后,每吸纳一点能量,都有可能因肉体过载而发生自爆的危险。
  什么时候我也能拿到王室赠予的能量器啊,哪怕一只也好。那军官暗暗瞟着督尉手指上那些金光闪闪的能量器,目光羡慕又嫉妒。
  督尉懒洋洋地扫了眼面前一脸谄媚神态的近卫官,眼神只在他那满是汗渍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地蘸了一下便滑溜开了,转而笑着回头问身后垂手侍立的男子:“他就是那个,什么军士长来着?”
  “是阿尔萨军士长,大人。乌斯塔尔地区归在下分管。”不待身后的随从回答,阿尔萨早已抢先说道,丝毫也不在意督尉轻慢的神态。
  督尉这才回过头来望向面前一脸恭敬的阿尔萨。他虽然脸上满是笑意,但周身上下总萦绕着一股冷淡疏离的气质,令人捉摸不透:“王上下令征召民兵,你们乌斯塔尔现在大概征到多少人?”
  阿尔萨忙啪地立正,行了个军礼,声音里满是自豪:“报告长官!乌斯塔尔现已征到自愿军二十万,其中备役军一万名。”
  督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的工作做得很到位。”
  阿尔萨喜滋滋地道:“谢长官夸奖,这得归功于我们乌斯塔尔忠诚淳朴的民风,神民们都很爱神界这片土地,一听战场需要他们,纷纷抢着报名参军,高涨的热情拦也拦不住。”
  底下平民们全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很好,很不错,我替王上表彰你们乌斯塔尔神民的忠诚。”督尉赞许道。
  阿尔忙道:“谢谢长官,为神界效劳是我们乌斯塔尔神民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使命。”
  督尉点点头,这才不紧不慢地下令:“好,现在就地扎营吧。”说完,便钻进了马车。马车沿着来时之路折返。走了没多远,门帘忽然被人掀开,督尉伸出脑袋,阿尔萨仍旧站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督尉朝阿尔萨大声嚷道:“阿尔萨军士长,你的表现很不错,从现在开始,我任命你临时担任天湖之战的监察官一职!”
  “是,谢谢长官!”阿尔萨嗓音洪亮地回答道,望着督尉臃肿肥胖的脸再次消失在门帘内,差点没感动得流下眼泪。
  这之后,白马嘶鸣一声,四蹄生风,越跑越快。马车轮下陡然燃起火红烈焰,督尉的马车飞上天空,一眨眼便化为一道耀眼红光消失了。
  一箱箱军需物资从开来的运货飞船中空降下来,站在湖岸边的平民们在士兵的监视下,四人为一组开始着手搭建帐篷。
  ******
  当夜,万籁俱寂,饱受了一天惊吓与奔波之苦的平民们早已熟睡,营帐内鼾声起伏。黑暗中,睡在尼古拉左侧的奥伊萨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宛如一只警惕的野兽般侧首望向暗夜中的某个方向。此刻,营帐外的某个地方隐约传来独属于机械金属的轰鸣,在这个平静的深夜里那声音显得如此不同寻常。奥伊萨悄悄起身,掀开盖在身上的单薄军用棉被——那是军队唯一能给他们这群平民的东西,摸黑走出了营帐。
  湖畔的夜晚是如此宁静,奥伊萨呆立于营帐林立的草地上,脸上写满惊愕与惶惑。只见在那寂静的夜幕之上,数架货运客机静静悬浮于半空之中,从尾翼喷射而出的能量光焰将湖畔周围映得如同白昼。这使得奥伊萨得以看清后面更奇异的一幕:从客机自动开启的后盖内,无数个白色小盒子正自货舱内如雨点般落下。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照耀通天湖湖畔时,营帐外骤然间响起一阵嘹亮而急促的军号声。还在熟睡中的尼古拉顿时惊醒,慌忙起身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是集结号。”奥伊萨回答道,头也不回地朝营帐外走。
  “等等我!”尼古拉慌忙紧随其后。刚刚钻出营帐,尼古拉就愣住了。只见湖岸东侧,堆得如山一般高的白色纸箱整齐码放在湖畔的草地上,士兵们从各个营帐内鱼贯而出,快速有序地列队完毕后,阿尔萨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开始开封地上那堆纸箱。
  此时,各个营帐门口渐渐聚集起好奇围观的神族平民。尼古拉望着那些士兵们将纸箱里一个个形如铁环的东西拿出来,忍不住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奥伊萨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架势可能是要搭建什么军用设施吧。”
  阿尔萨身着笔挺的蓝灰色硬质军装,不断在士兵四周来回巡逻,神色严肃,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纸箱子里的小玩意儿上,似乎把窝在营帐里的平民们完全忘在了脑后。
  “给我小心点儿,要是弄坏弄少了一个,小心你们的脑袋。”阿尔萨恶狠狠地道。
  大家围在各自营帐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渐渐都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尼古拉望了眼阿尔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道:“看这意思,好像暂时没我们什么事了?”
  奥伊萨倚靠着身后结实的羊毛毡壁,冰冷眼眸望着通天湖的方向,目光渐转深沉。湖中央是安挪斯岛,清晨的朦胧雾霭如薄纱般轻柔包裹着这座通天湖上唯一的岛屿,朝霞掩映之下,通天湖上波光潋滟,一切美丽得宛如一幅画。
  “看来是这样的,我们先进去吧。”这之后,包括奥伊萨他们在内的平民们全都折转身回到帐篷里。
  “没想到今天会这么轻松,那个阿尔萨军士长,哦不对,现在该叫监察官大人了,竟然大发善心,什么活也没让我们干,真是令人惊讶。”尼古翘着腿懒洋洋地歪倒在卧榻上,神色潇洒悠闲。
  奥伊萨则坐在营帐内的毛毡上,胳膊肘撑着膝盖,单手托腮,神色深沉。
  在通天湖服役的第一天就这么安稳地过去了,没有强制劳逸,没有被士兵殴打责骂,一切都平静得异乎寻常。期间,毡房外面不断传来铁器相互碰撞的声音,之后是锤子叮叮当当敲打铁器的声音,通过这些不间断的噪声,足以想象得出外面正在进行的是多么浩大繁重。
  尼古拉一开始还惬意地半卧在毡上闭眼小寐,随着时间推移,外面那嘈杂噪音却丝毫没有衰减的势头,他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安。那暖和的羊毛毡是无论如何也躺不下去了。终于他一骨碌翻起来,推了推睡在一旁的尼古拉,悄声道:“我们出去瞧瞧吧,里面怪闷得慌。”
  二人再次出了帐篷。只见湖畔边,原来堆放着的纸箱已经少了三分之二,空纸箱被折叠压扁成一张张硬纸板,整齐地撂在一旁。显然,拆封纸箱的工作基本已经结束,士兵正在低头拼装那些一个个黑色铁环状的小玩意,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在手头的上。
  阿尔萨就在附近,奥伊萨跟尼古拉俩人不敢靠得太近,他们只能透过缝隙隐约看见一个长而宽的黝黑物体的雏形。
  尼古拉恍然大悟,望向奥伊萨道:“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一块帮忙干这些活了,因为这些活我们干不来,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拼装这玩意儿。”奥伊萨望着远处那些正低头忙碌的士兵,眸光逐渐深沉:“显然,他们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尼古拉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颌。从士兵拼接时驾熟就轻的手法能看出,这支军队在来次之前已经在某个地方至少接受了三个月以上的技术特训。
  这时,一道浑厚的号角声传遍整个湖畔。士兵们迅速停止了手头的,有序地列队归营。
  二人连忙回了营帐。一进去,却见同一营帐内的平民们纷纷面露喜色。。
  一个男人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打开的紫色小匣子:“你们刚去哪了?看,这是刚才一个军官发的,每人都有份。”
  奥伊萨面上惊愕:“这是,天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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