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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有只麻雀爱上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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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思卿邀请道士冯浩然与苟自在到府上后,就带二人四处参观。
  二虎跟随其后,顿时就吸引了一大片人的目光。大部分人都是没见过真正的猛虎,这可是个千载难得的机会。
  ……
  “哪儿呢?你说的老虎呢?”一位锦衣玉服身着不凡的公子哥指着一仆人问道。
  公子哥儿气宇轩昂,胯下骑着匹十分不凡的宝马,身后跟随着十几个手持兵刃,身着胃甲的侍卫。
  众人见到公子哥儿这副打扮,都远远的为其让开了路。
  “奇…奇怪啊,刚才还在那大街上啊,应该走不远啊。”仆人累的气喘吁吁。
  “瞧你这熊样,还没跑两步就累成这样,没出息。”公子哥儿见仆人喘个不停,一脚踢到那仆人身上。
  仆人表面不敢言语,还得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表情,心中则腹诽,你当然不累啊,骑着这么好的马,我给你通风报信,一来一回跑了十几公里,我能不累吗!
  “公子,我去问问看那道士带着两只猛虎去哪儿了。”仆人连忙说道。
  “快去,若是今天真的让公子买下那两只猛虎,本公子有赏!”公子哥不知是一时起兴还是早有所打算,他对那两只猛虎显得是志在必得。
  刚才两只猛虎造成了不晓得轰动,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道士跟随楚思卿去了岳王府。
  仆人没花多少功夫就打听出了猛虎动向,想公子哥儿汇报。
  “你说跟着一年轻公子去了岳王府?”公子哥听问后,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是,刚才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仆人肯定的说道,他问了不少人。
  公子哥在马上沉吟了起来。
  公子哥是这北方三郡第一大郡平守郡太守卢平之子。而那岳王则被封赏三郡,可谓位高权重。
  不用细想,这位卢公子就猜到了楚思卿的身份,那岳王的义子,也是唯一一位留着岳王身边的义子,楚思卿。
  朝中那些人眼睛都明亮的很,岳王没有子嗣,这也是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能最大限度容忍岳王的原因,所以很少有不长眼的朝臣去招惹岳王。
  而那楚思卿,算下来今年也有十六了。十六岁,这个年纪也已不小,若是岳王有心培养楚思卿,那楚思卿早就不应还在岳王府中。那里就是一个牢笼,只有翱翔云际的鸟儿,才是自由的,而那楚思卿,不过是笼中雀罢了。
  尽管在岳王的庇护下,各大官员子嗣都对楚思卿尊敬有加,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给岳王看的。而那楚思卿,看似最为被岳王疼爱,但明眼人都知道并非如此,暗地里又有谁会看得起他呢?
  “那咱们今天就拜访一次岳王府!”卢公子沉思良久。
  若是岳王府内别的世子带走道士与二虎,那他断然不敢去拜访,即使敢也不敢去虎口夺食,最多说些没营养的马屁话。但这楚思卿可大为不同。
  一群人吗浩浩荡荡的向着岳王府赶去。
  ……
  楚思卿走在最前方,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这二女是楚思卿的贴身丫鬟,也是通房丫鬟。
  道士冯浩然与苟自在在楚思卿的带领下开始参观岳王府。
  顾佳佳想带着二虎去呈呈威风,但冯浩然担心他不在,猛虎伤人,但顾佳佳又舍不得离开,所以她只得跟着后方。
  走进一出偏院,一只雪白的大鹅,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傲然立于雪中。
  雪白大鹅要比巡查大鹅大上两三圈,雪白的脖颈搞搞昂起,足有五六尺高。
  她在雪中漫步,好似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雪白大鹅仿佛看不到众人的到来般,对楚思卿几人视而不见,继续昂首挺胸,来回踱步。即使是两只猛虎,她也毫不在意,不屑于去瞧上一眼。
  “这只大鹅有些意思。”道士一路上很少说话,但他看见雪白大鹅,主动说道。
  旁边苟自在也多看了两眼,咽了口口水:“不多,够分量。”
  游侠儿云游四方,有时见什么就得吃什么,野味他吃过不少,自然深知其中别有一番滋味,而这大鹅很被他看好。若是在野外,他早就拔毛、烧火……
  “我说姓楚的,你这大鹅买不买,若是价钱合适,我买了。”苟自在对大鹅恋恋不舍。
  楚思卿听闻,哈哈大笑:“莫要小瞧了它,当初这院落翻新,这大鹅不知从何处飞来,赖在这出不走了。府中有不少高手都对着大鹅眼馋,都层打过它的主意,可惜都被它耍的团团转。你若是能抓得住她,尽管出手,到时送你都成。”
  “你这话是真的?那此次,也算不虚此行了。”苟自在眼睛雪亮。
  他早些年独自外出历练,后碰到了位高人,跟随高人学了些本领,虽算不上武林中顶尖那一波,但也相差无几了。
  他本是感觉那道士很不凡,跟随道士而来,对于楚思卿这种纨绔公子,并不瞧得上眼,对他们平日里干的那些龌龊事情也略有所闻,所以先不喜三分。
  而现在他觉得楚思卿还不错,至少很是大方。
  “本世子说话一言九鼎,绝不食言。”楚思卿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苟自在从背后抽出大刀,纵身一跃直奔大鹅而去。
  刀光闪亮,带着破风之势向着大鹅雪白脖颈横劈而去。
  “鹅!鹅!鹅!”
  大鹅顿时暴怒,顿时高高跃起七八尺,而后一双长翅展开,好似一柄雪白的长刀,对着苟自在脑袋就劈了过去!
  彭!
  只听一声闷响,苟自在被这大鹅直接抽出了十几丈,又在雪中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他那柄大刀也脱手飞出,落在雪中。
  “好生厉害!”冯浩然惊叹不已。
  就连楚思卿也是第一次见到大鹅出手,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包括几名丫鬟与顾佳佳,都震惊不已。
  苟自在摔的七荤八素,待他爬起后是又羞又惊,羞恼与丢了面子,更吃惊于这大鹅实力惊人。
  “再来!”但他不是那么好放弃之人,提着大刀又一跃而上,似乎今日不斩了大鹅誓不罢休。
  苟自在对着大鹅就是一顿猛砍,顿时刀光被舞成一片,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势,呼呼作响。
  而那大鹅打飞了苟自在之后,就不再拿正眼去瞧苟自在一眼,任凭苟自在如何劈砍,如何出招,都被大鹅如同武林高手一样,漫不经心的避开。
  过了半天,苟自在也没有碰到大鹅一次,并且大鹅时不时的斜眼瞥苟自在,似乎是在瞧不起他,这让他大丢面子。
  “哈哈哈,苟自在,来喝杯茶休息一番可好。”楚思卿让丫鬟去泡了壶茶水。
  “府上不少高手都在这大鹅身上吃了亏,苟自在你莫要在意。”楚思卿为苟自在取出一小茶杯,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亲自倒茶。
  茶水冒着热气,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苟自在心中暗叹,他今日恐怕注定是要丢人了,他已经使出了七八分能耐,都触碰不得这大鹅,再使用什么办法,恐怕都没什么效果。
  苟自在也不矫情,既然世子为他亲自倒茶,这么大脸面他接下就是。双手接过茶杯,而后也不管茶水烫不烫,一饮而尽。
  “这大鹅好优雅,仿佛在跳舞。”顾佳佳笑呵呵,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小酒窝也再次浮现。她对大鹅从前就很感兴趣,现在更有兴趣。可惜大鹅从不亲近任何人,即便是在岳王府只手遮天的岳王也是如此。
  “这大鹅倒是有些门道,若是能得到高人指点,修行个几百上千年,倒是也能有所建树。”道士瞧着那继续来回踱步的高傲大鹅,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苟自在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丫鬟手中,一边包裹大刀,一边狐疑看了眼道士,说道:“道士你说笑了,何人能活上几百上千年,更何况是这只大鹅。”
  冯浩然轻笑:“自然是有的,只是常人不知道罢了。”
  苟自在依旧不信,一旁的楚思卿倒是信了七八分,他不认为道士闲来无事拿众人打趣儿。
  楚思卿领着众人继续向前走去。一颗树上,有不少麻雀,见楚思卿走来,其中一只麻雀飞来,落在楚思卿肩头。
  楚思卿随手将麻雀驱赶走:“一边玩去,别来烦我。”
  麻雀兴致缺缺的在楚思卿头顶盘旋两圈,而后远远遁去。
  “啊,你怎么将它赶走了,给我让我玩玩。”顾佳佳抬头看着远远飞走的麻雀,有些失望。
  “一只麻雀有什么好玩的,你若喜欢,下次它再飞来,给你就是。”楚思卿无所谓说道,这只麻雀似是黏上他了,怎么赶都赶不走,也是有些意思。
  ……
  麻雀飞走,并未飞远,在不远处就找了个落脚处落了下来。
  一只青虫从枯树上钻出,而后被四处张望的麻雀发现,而后悲惨的被麻雀抓住。
  麻雀没有将青虫吃掉,而是抓着青虫,向天空飞去。
  很快麻雀就发现了大鹅所在,它在半空盘旋好几圈,最终还是向着大鹅飞去。
  麻烦飞到大鹅头顶,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大鹅继续在雪中优雅的漫步,丝毫不在意麻雀。
  时间长了,觉得麻雀在耳边叫个不停,实在是觉的烦了,她这才瞧了瞧麻雀。
  麻雀如有了灵智,连忙噗噗飞来,落在了大鹅前方,将抓着的青虫放在了大鹅前方。青虫早已被抓得丢了半条命,动弹不得。
  大鹅都不去多看一眼,就继续抬着脑袋,继续漫步。这次任凭那麻雀在她脸前如何蹦跶,她都不再理会。
  似是故意的,大鹅有意无意的走到青虫前,迈步就一脚踩到了青虫身上,还故意用力,将青虫从雪中按到了泥土中。做完这一切,她这才满意的叫两声,心情舒畅。
  ……
  岳王府最高处,有着一处名为观月的楼阁,楼阁共有六层,也比指那朝中的大殿底上半层。在观月阁的第五层,两名中年男子盘膝而坐,手中各持黑白两色棋子。
  二人从早上就开始黑白交战,一直到此刻,手谈已有三局。
  “王爷,看来这局又是我小胜半招。”一头发半百的中年男子面色温和,脸上笑意颇为浓郁。
  这男子正是整个岳王府第一高手,也是整个王朝号称天威下第一人,四十多年来未曾一败的纪元,纪大人。
  与他手谈三局,皆败的,正是岳王府的王爷,顾天雄。
  王爷顾天雄摇摇头,并未在意,他与这纪元在棋局上交战多年,都是败多胜少,早已不在乎输赢了。若他今日连胜三局,这才让他感到奇怪。
  似是败的无趣,顾天雄走到观台,俯视下方整座岳王府。
  “今日卿儿带了客人来了。有一个还不错,是个好手。另一个…看不透。”身为方寸境界大高手,只要他愿意,他随时知晓岳王府发生的一切。
  “你这个当主人的难道就不去迎接?”在顾天雄身后,纪元并未起身,而是收拾起了黑白棋子,将其放入棋盒。
  “有什么好去的,算算今年卿儿都十六了,以后他干什么我都不太好管了。”顾天雄摇摇头,向天上望去,这天很蓝,很是深远。
  “算算时间,山上那株小花也快成熟了,那些和尚恐怕不会就那么轻易给你。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纪元说道,这天下有七成,都入的了他法眼,却有三成,即便是他也看不透。那北方蛮族,寒谷之下,有半成他看不透;东海鱼龙,跃于九天,有半成他看不透;那王朝深处,迷雾遮眼,有一成他看不透。
  而那最后一成,就在这岳王府内,他看不透。
  “他们敢!”顾天雄冷哼一声,满是自信。
  纪元不再多言,既然顾天雄不愿说,他也就不好多问。他倒是多去看了楚思卿几眼,只是这么多年来也没看出什么花儿来,今日自然也不可能看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他隐隐猜到什么,瞳孔猛地收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可他依然想不明白,这位快要翻了天的王爷到底为什么如此器重那看起来最为平庸的小义子,甚至不惜放弃那几个不错的苗子。
  “难道和十几年前那件事情有关?”纪元暗自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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