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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夜来姜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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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水之畔,有一素衣短装少年坐在一条乌篷船船头于江心垂钓,此处江面宽阔,水流缓慢,但是却不见船随水而动,却是奇怪。少年自清晨起便在船上垂钓,现在已是日上三竿,眼见日光越发强烈少年却丝毫不以为意,仍是目不转睛盯着那水中浮漂。
  突然,这段原本平静的江面却因为水中的浮漂浮动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往四周扩散开去。少年抓准时机,迅速抬起手中的鱼竿,往船的方向一挥,一根在阳光下泛着晶莹光芒的钓线便带着一条四五斤重的鱼跃出水面,而后鱼被甩在了船头上。
  见垂钓半日终于有了不错的渔获,少年把手中的鱼竿放在一边,起身按住在船头不断翻动身体的鱼,熟练地取出鱼嘴中的鱼钩。然后,少年一手拎着鱼,一手拿着鱼竿走进了船蓬。
  为外人所不知的是,这小小的乌篷船内竟是锅碗瓢盆、炉灶调料等物一应俱全。少年抽出菜刀,插入鱼腹,将鱼腹剖开处理干净后下入早已经在锅中翻滚的浓汤里。
  而后,少年倚靠在蓬内另一边的一张桌子上,想着自己十年来在山中的生活,就像大梦一场。今日清晨,钟叙白醒来却发现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师父不见了,除了留下下山两个字,就这样消失了。山中不知岁月,钟叙白所居的炎襄山更是因为比寻常地方炎热而人迹罕至,就连钟叙白身下的这条船都是两年前自己动手做出来的。钟叙白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突然消失,师父会去哪?十年时间,只有师徒两人相依为命,虽然不是父子,但钟叙白心中早已经将师父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反而对自己的生父没有多少印象。
  想着想着,整个船蓬里面忽然开始弥漫起一股糊味,钟叙白一惊,立马起身去把锅从炉灶上端起来,但是显然来不及了。钟叙白放下锅,揭开盖子一看,一股更加浓重的糊味冲着钟叙白扑了过去,锅中的汤水已然熬干了,弥漫着整条船的糊味正在从锅里的鱼肉上散发开来。看到这里,钟叙白脸上尽显无奈,若是平时,这样的一锅鱼不吃也就罢了,奈何今日已经半天都没有进食了,加之钟叙白如今饭量太大,就更显得腹中饥饿难耐。于是,钟叙白还是强忍着,把锅中的鱼肉一扫而空。
  缓解了腹中饥饿,钟叙白开始思索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师父让自己下山,可是下山以后又该如何?师父没留下其他任何讯息,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去找他,也不想让自己找到他。想到这里,钟叙白才突然发现,自己对师父竟全然没有其他的了解,平日里只是叫师父,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师父从哪来,只知道八岁那年师父出现在自己家里,过了一夜以后就把自己带走了。直到离别了才明白自己对师父并不了解,钟叙白心头顿生愧疚。但事已至此,师父已经失踪了,再如何愧疚也于事无补,或许家里会知道师父更多的信息,那便先回家中,向父母询问之后再做打算,钟叙白如是想到。
  打定主意之后,钟叙白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拿起鱼竿,走到船头,盘腿坐下继续垂钓。炎襄山范围内太过炎热,寻常的飞禽走兽无法生存,而生存下来的无一不是凶悍至极,以钟叙白现在的实力,实在难以与之抗衡,师父还在的时候钟叙白只需要将那些兽肉处理好,用自己的厨艺满足师父和自己的口腹之欲。现在,山中的凶兽虽然不会主动招惹钟叙白,但是钟叙白也不会去招惹它们。如此一来,钟叙白只好在这炎襄山下的姜水中钓鱼来果腹,毕竟在水中确实没有那么炎热,也有了一些寻常的生物。
  这一次,或许是船正在缓缓远离炎襄山的缘故,江水中的鱼虾也多了起来,钟叙白很顺利钓起了两条鱼,虽然不及之前那条鱼大,但是也足以让他饱餐一顿了。
  吃完的钟叙白躺在船头,双手放在脑后,静静的随船伴着水流悠悠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叙白躺在船上睡着了,月光撒在江面上,随着船划过水面泛起的涟漪闪耀着。慢慢的,船行进似乎遇到了阻滞,江面更是升腾起一股寒气。受到寒气侵袭的钟叙白立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翻身而起诧异地望着江面,只见得那江面结了寸许厚的一层冰,船也因此行进不得。
  白天时还是艳阳当空,这才刚刚入夜,江面便结了如此厚的一层冰。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钟叙白如今才过十八岁,却也深谙此理,立刻施展出自己所修瞳术勘察四周,并放出神识在江面下搜寻是否有异。然而结果让钟叙白失望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钟叙白只好放弃,转而思考今夜该如何度过。钟叙白原本想乘船顺流而下回家可以昼夜教程节省一点时间也不必费多大力气,但是如今冻结的江面范围实在太大,对钟叙白而言,破开这冰面不难,但是这冰冻的江面又不知有多长,即使破开了一条足以供船行驶的通道,钟叙白也不愿忍受这江面浮冰散打的扰人寒气。
  别无他法,江面突然出现的冰层一时之间无法解决,甚至等到天明也不会化去。不要浪费力气钟叙白只好选择登岸。幸得此处江岸平坦,不远处还有一片树林。钟叙白收集了一些树枝在一棵树下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生活取暖。虽说钟叙白如今并不需要用火来抵御夜晚的寒冷,但或许现在他正需要一堆火来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
  钟叙白本想就这样在这里歇一晚,明天再看江面的情况来决定如何赶路,却不想刚刚把火生起却听到船那边传来数道“砰砰砰”的撞击声,最后一道声音过后又传来了水喷涌而出的声音。
  钟叙白暗道不好,身形腾转之间便来到了船边,借着月光,只见自己的船底已是破了一个大洞,江水从洞中喷涌而出,一个头发浸湿贴在脸上,脸被水泡的苍白的人正用手扒着船底的洞想要爬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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