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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关系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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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霎时间,没能从此番言谈举止中反应过来的小哀,感觉到头顶压至轻微地重量,才意识到自己宛如于安抚小孩情绪般的摸头后,却无想要立即躲开的念头,反倒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许。
  “我先回房间休息。”暗爵温柔地抚摸了下柔顺的短发,适时地收回手臂,转身朝中央方位的厨房走去。
  打算回房间前,倒杯出自于她手上研磨浸泡的蓝山咖啡。
  会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舒坦。
  “哼——”
  背对着小哀时,暗爵扬起一抹愉悦地笑意。
  对于刚才做出下意识举动的暗爵,心中仍有些担忧。但当他没遭到对方强烈地抗拒,单凭这一点,足以令他心情有着跨越性大反转。
  原本他还担心会不会出现类似厌恶或是不悦的情绪从而抵制触摸。
  「看来是我多虑了......倒不如说,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惹人讨厌吧。」
  得到这番结论时,暗爵心里不禁有了一丝窃喜。但随之而然地联想到那位小鬼头侦探对自己无时无刻地警惕与顾忌。
  如若在他眼前做出相似的行为,必定被当众阻止,或许是相处时的言语警告。
  这种看似亲昵地动作,尽可能地在外人面前控制住。
  他并不在乎柯南会做出怎样的妨碍。在暗爵的定义里,这个少年根本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性,纵然他依旧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主角之一,但那不过是针对黑衣组织与注定结识的人选的主线罢了。
  他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有所进展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的陌生距离。
  暗爵十分清楚,他的出现,势必会将原本设定好的轨迹大幅度偏移,产生诸多不确定因素。
  关于这些未知的变化,暗爵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
  唯一能束缚他被迫式行动的根源点——灰原哀。
  想要得到他最心爱的女人——
  那么,黑衣组织就是阻碍他的突破点。
  于是乎,他先把自己这名‘不存在的死人’转变为真正意义上的‘活人’的身份信息等缺口填补完毕。
  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若是连这种事情都无法搞定,这辈子也无需久活于世了。
  暗爵走到存放各类杯具的玻璃柜中,取出一个日式风格的纯黑色陶瓷茶杯和在桌前开放式盒装的隔热杯套。
  将它往杯底向上定型到中间位置,再顺手从咖啡机中拿起半透明状的咖啡壶,倒满杯中。
  同样,陶瓷杯举到嘴唇前,微微地吹了几下,香醇地气味散开周围,液体最表层的热度稍微降低到可以浅尝的地步,抿了口后,暗爵不禁低喃道:“真是苦啊。”
  他并不排斥咖啡的原味,倒不如说酸与苦的综合恰到好处。
  只是,他会不由自主地将调制饮料的制作者的想法与咖啡的味道做以交接。
  ——正如于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份孤独般的展示品。
  “如果喝不惯苦味,冰箱里储存着独立包装的奶油和砂糖,可以自己去调整下味道。”
  身后那道平淡的声音唤回了暗爵的注意力。
  他稍许侧身望去,顿时被呈现在眼前的一幕,为之震住。
  茶色短发少女并没有保持方才的坐姿,而是看向了窗外,只露出稚嫩地右脸颊,右手托着咖啡杯,挺着腰板,右脚交叠于左腿上。
  娇小地身姿,秀丽地样貌,周身无不都在散发着随和慵懒地气息。
  透过窗外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小哀身上,周边镀赋着如同圣光般的淡金色光芒。
  静止的刹那间,堪比于世界艺术名画般的优美场景,深深地刻入在暗爵心中无法忘却,以至于连话都忘记回复。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已经给苦到舌头都麻木了吗——”
  小哀面带笑意,夹杂着戏谑地语调,视线自然而然地朝后边探去。
  然而,话语未全部说完,便戛然而止。
  只见,平时不管身在何处都是一副失去面部感知且漠然的男人,此刻却有种看到极其惊艳的事物而感到赞叹不已的神情。
  不由得让她感到少许诧异。
  “咳——”瞬间回过神来的暗爵,忆想到刚刚发愣的模样,略带羞意地撇开脑袋,为了掩饰窘态,左手握拳状得在嘴边干咳了一声,他说:“没关系,我一直都是喝美式咖啡,对于糖分偏高的食物基本都很少吃。”
  “嗯......是吗。”
  小哀停顿了会,还是决定不过多深究这个男人的想法。
  “咖啡很好喝。”暗爵补回之前忘记的答复。
  “感谢赞赏。”
  短暂地话题告一段落,暗爵想起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现今只能选择性放弃千载难逢地两人独处的空间。
  “......”
  暗爵无言烦闷地握紧了下杯子,以示心情的躁意。他迈步走向卧室,交代道:“我需要处理些资料,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间点才能完成。”
  即表明他不会离开宅内范围,也告知避免毫无意义的打扰。
  只不过,从他入住至今为止,小哀一直都是处于事不关已的立场,完全不过问他的私事和出门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之类的拷问,本质上给予他最大化的自由度。
  真就做到——不约束、不跟踪、不监控。
  反倒每次得知暗爵外出的消息,都能吓坏不定时过来了解情况的柯南。
  几乎都要用怒吼的音量,讲出一堆生怕会‘牵连所有人的悲剧收场’的自我脑补式说教。
  可是,小哀总是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敷衍地语气说着‘是是’的认同除外,就是用研究APTX4869解药的理由结束谈话。
  明明是她提议收留落难的暗爵,理应是她多加提防敌人。
  到头来,他们连彼此的称呼都叫顺口了,着实让柯南操碎了心。
  “知道了。”小哀点了点头。
  暗爵沉默不语,像是赶路似的加快步伐,踏进前不久才更换到一间无外边窗户的封闭式房间。
  “嘭——”
  关上房门,客厅陷入一片沉寂。。
  小哀神色自若,坐姿优雅地喝着咖啡。
  她放下白身金边的欧式瓷杯,手肘压着腿上,右手掌撑着腮帮子,扭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突然想到那番如同承诺的话语,冰蓝色地眼眸闪过不明地情绪,嘴角浮现出一丝柔和地笑意,呢喃道:“好像——心情稍微变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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