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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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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本卿怔了怔,瞧了一眼手中的银针,又瞧了瞧刘老三,转头朝朱子㙔喊道:“你做了什么?”
  朱子㙔回头看着他,淡然说道:“放心,死不了!”
  此时刘老三方才感到被刺的左手一阵麻木,大惊道:“小祖宗,你真给你叔下毒啊?!”
  蔺本卿的脸上写满了无辜,急着解释道:“我……我……我没有!是……哎呀……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想离开。三叔,你就饶过我吧!”
  刘老三手臂的麻木逐渐扩散开来,半边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他哭笑不得,没想到今天栽在两个乳臭未干后辈手上。如今,虽然他并不想放走蔺本卿,但他实在已没有了留下他的本事。他无奈一笑,干脆坐倒在地,狠狠喝了一大口酒。
  蔺本卿掀帘而入,眼神中带着埋怨,不悦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朱子㙔正闭目养神,眼也不睁地答道:“一种麻药而已,约莫半个时辰便没事了。届时你我已经走远,他便不会再追了。”
  蔺本卿追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朱子㙔理所当然道:“防身啊!”
  蔺本卿不依不饶道:“那你为何把它给我?为何事先就好像知道我会被扣住?莫非你知道来的是我三叔?”
  朱子㙔睁眼瞧了瞧蔺本卿着急的脸,他实在是很喜欢瞧着蔺本卿窘迫的样子。
  朱子㙔轻轻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拍了拍,示意蔺本卿坐下,然后缓缓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来的是你三叔。”
  当蔺本卿刚刚落位,马车便又动了起来。
  车外徐徐传来刘老三醉酒的歌声——
  “华星憔悴晓云淡,残灯一点窗红。醺醺醉卧倚东风。旧时昨日,争奈都随梦。七载羁游他乡客,前事如烟无踪。可恨不识东归鸿。黯然雁过,声断添愁浓。”
  歌声渐渐远去,蔺本卿的眼里似乎已含有泪水,那是化不开的愁,解不开的结。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子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朱子㙔搓了搓自己发冷的双手,淡淡道:“我只是猜到来的可能是你家里的人。”
  “所以你就让我防备他们?”蔺本卿不解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带你回去。”朱子㙔提高了声音,他希望蔺本卿能够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但是有些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的。
  蔺本卿叹了口气,道:“子㙔,你到底在防备什么?你们府上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告诉我吧,我是你的朋友,我想帮你!”
  朱子㙔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会告诉蔺本卿,但现在并不是时候。如今他害怕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蔺本卿,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蔺本卿!
  朱子㙔思索良久,终于开口说道:“我家有个大仇人,他很厉害。但是只要我不出朱府,那么他就不会攻进来。”朱子㙔顿了顿,又续道:“父亲一辈子都在躲着他,也希望我能躲着他,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仇恨,能够让我的后半辈子不用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蔺本卿睁大了眼睛,道:“这会是什么样的仇人才能让你们害怕成这样?”
  朱子㙔坚决地说道:“我从未见过他,但我知道他绝对是个能够在举手之间杀掉你的狠角色。”
  蔺本卿面色大变,半晌才说道:“我让我叔父来保护你!”
  朱子㙔眼光落在蔺本卿的脸上,叹道:“就算十个蔺无回也不行。”
  蔺本卿急道:“那可怎么办?不行,我们调头回去!”
  朱子㙔双手按住蔺本卿的双肩不让他站起,正要说话,突听车外传来一声哨响。
  此刻马车已稳稳停下,韩炜七尺余高的身躯如门神般站在马车一侧,怒目瞧着前方六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
  正是一波未平!
  蔺本卿想起自己在朱府门口所发的誓言,打定主意要护朱子㙔周全。于是他双肩微颤,从朱子㙔的双手中挣脱开去,足尖一点,身子如蝶舞蜂飞般窜出了车厢。他站在车头,戳指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为首的黑衣人毫不客气道:“小鬼滚开,我们只要车厢里面的人!”
  “阁下是寻我吗?”朱子㙔不待蔺本卿开口,轻摇折扇,掀帘而出。
  蔺本卿正要开口,朱子㙔又举手示意阻止了他。
  那为首的黑衣人道:“朱公子让我等好等!还请公子随我等去喝杯热茶。”
  朱子㙔移步到韩炜身侧,轻轻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
  韩炜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相信朱子㙔的话。但他一向以朱复马首是瞻,如今少主人吩咐,他自然是天大的事也会去办。于是他走了出去,手里握着他的马鞭。
  黑衣人见他步步沉稳,气势汹汹,不禁都向后退了几步,横刀在前,争斗一触即发。
  忽闻韩炜扬声道:“少爷体弱,夜饮伤身。”
  为首的黑衣人道:“哦?是我疏忽了。不饮茶那就准备吃刀子,如何?”最后这句话是看着朱子㙔说的,他也正等着看朱子㙔的态度。
  朱子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悠然自得地走到蔺本卿身旁,朝着一脸疑惑的蔺本卿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韩炜的声音再次响起:“少爷吩咐,刀子不吃,借来一赏。”他声色未变,但手臂的青筋已然暴起,手中的马鞭似乎有了生命,无线延展般朝那为首的黑衣人卷去。
  一众黑衣人皆是一惊,还未及反应,为首那人已被卷入丛丛鞭影之中。
  好在那为首的黑衣人临阵经验甚是老到,身陷鞭影不退反进。他大喝一声,举刀横斩,取的正是韩炜握鞭之处。
  韩炜心下叫好,散去鞭影,化虚为实,那马鞭陡然便如一根木棍一般笔直,直击黑衣人左肩。
  黑衣人面不改色,挥刀带起叠叠气劲,劈向鞭身。
  那马鞭被气浪所击,再也无法保持其形,但其气势丝毫未减,鞭尾破空划来击在空处,发出一声巨响。
  其余黑衣人再退一步,或是心惊,或是着急,皆不知该如何上前切入战局。
  正如兵法所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黑衣人料定,韩炜已攻出两招,第三招一出便到了锐气已竭的地步。于是他刀锋下划,虚砍一招,引诱韩炜攻出这第三招。哪知韩炜确是攻了第三招,但这第三招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韩炜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弯成了一个圈,然后迅速收缩,似要套住虚砍而来的这一刀。正当黑衣人认为他已掉入自己所设的陷阱时,身侧忽然掌风暴涨,朝着自己右腰席卷而来。黑衣人连忙收刀侧身,险险闪避开来。
  而也就在那一刻,韩炜的马鞭已套住了他的刀身。
  韩炜大喝道:“拿来!”。
  钢刀脱手,黑衣人侧翻到同伴中间,怒目相视,问道:“这是何意?”
  朱子㙔不知何时已来到韩炜身旁,取了钢刀打量了一番。然后抬起头来,双目神光闪闪,盯着黑衣人,一字一句道:“得罪了,贺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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