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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云花忆雨剑 / 第三章 尸胎寒毒

第三章 尸胎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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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流云渐渐长大了,给这山谷又增添了许多生机。
  母亲死后婴儿能够存活已是奇迹,但终究是在死人腹中待了许久,不可避免沾惹了尸气,所以导致婴孩通体阴寒,恐怕时日无多。
  不过幸好遇到这无名谷人众,他们个个身怀绝世本领,更有神医第五闲在,保住性命倒是无碍。于是这六人每日便是开方、采药、炼药并且轮流以内力为这孩子驱寒。
  悠悠三载,这孩儿着实天赋异禀,半岁便已能言会走,随后教他读书写字,更是一学便会过目不忘,诗词歌赋也是一点就透,仿佛这并非人教而是天授。
  但是这孩子的身体却没有太多的好转,无论冬夏春秋,都要棉衣裹体,碳火驱寒,而每晚都要六人轮流运功调理,药物更是如孩童糖果一般的吃喝,不曾断绝。
  三岁之时,众人觉得云儿灵智已开,可以开始习武了,于是每人轮流教导小云儿锤炼筋骨的筑基功夫,一方面是为习武打下基础,另一方面则是强身驱寒。
  好消息是,第五闲终于研制出了一种药丸,可以暂缓尸寒之气,不过必须每日服用,时效不过十二个时辰。流云总算是可以正常生活了。
  小流云便认了六个师父,不过师父们不告诉流云姓名。
  他只知道大师父年龄最大,不苟言笑,严肃得很;二师父一直披头散发,胡须留得老长老长的,还喜欢捻搓;三师父话最多,手里总有玉佩在把玩,每天还换样;四师父没事就是弹琴画画,还咳嗽得厉害;五师父最漂亮,哦,好像不对,是俊朗;六师父是个女师父,对小流云可好了。
  小小的流云就是跟随者这六人长大了,还未出过无名谷。他跟每个人过一个月的日子,六人轮换着带,一月是大师父,二月是二师父……以此类推,到了第七月又是跟着大师父过日子了。
  这个月正好是五月,那就又是跟着五师父了。
  流云跟着五师父的时候心情最为古怪。这位美得不像话的师父,真的是男的么?如果不是五师父带着小流云洗过澡,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比六师父还漂亮一百倍的人竟然是个男子,五师父最是来无影去无踪,总是突然出现在小流云背后,吓得小流云好多次都尿了裤子。
  流云跟着六师父的时候最为开心。因为六师父会给自己讲好多好多山谷外的故事,还会带自己做游戏玩,太有趣了,虽然有时候六师父嘴上不饶人,但是小流云知道,六师父这是四师父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人好得很,小流云也是这么认为的。
  流云跟着大师父的时候最规规矩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大师父有一块戒尺,一旦小流云有什么错误,手心屁股肯定讨不了好,而且跟大师父住在一起的时候,小流云总觉得自己身边的是一只大老虎,当然小流云没见过老虎,但是他想,老虎应该都没这么可怕。
  流云跟着二师父的时候最最最害怕。因为二师父总喜欢拿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小流云吃,好多都好难吃,还臭烘烘的,吃完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有时候流鼻血、有时候浑身滚烫……而且二师父喜欢捉弄小流云。
  流云跟着三师父的时候最为调皮捣蛋。依照三师父的话来说,那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想干啥时就干啥。而且三师父最为平易近人,爷俩经常烤鱼抓鸟,乐在其中。
  流云跟着四师父的时候最是难熬。因为四师父总是病恹恹的,流云也不能忤了四师父的意思,所以四师父说的任何话流云都是照做的,四师父总是教流云念书、弹琴和画画之类的,还总是感叹小流云过目不忘啊、生而知之啊等等如何如何聪明,嘿嘿,四师父眼光真不错,不过这些东西真的好枯燥,远没有烤鱼听故事有趣。
  不管怎么说,小流云现在刚刚满了五岁,五师父今天抓了一只小兔子,这只兔子不是很大。
  流云心想,五师父真好,今晚有野兔吃了,兔兔虽然可爱,可是流云肚子饿不得。
  咦?奇怪,小兔子脖子上怎么挂了一个玉佩,这个玉佩是三师父的,流云确信自己见三师父把玩过,应该是二百三十四天之前把玩过。
  流云忍不住向五师父问道:“五师父,为什么小兔儿脖子上挂着三师父的玉佩呢?”
  公子柔道:“自然是我挂上去的,兔儿也是我抓的。”
  流云道:“为什么要把玉佩挂在兔儿身上呢?兔儿不是抓来吃的么?”
  公子柔道:“不是,等会我放了,你得把兔儿抓回来,把玉佩还给我。”
  流云为难道:“我不成的,我跑不过它,五师父。”
  公子柔笑嘻嘻的说道:“你抓不回来,晚上就学小兔儿啃草去吧,而且这可是你三师父甚为喜爱的玉佩,你自个看着办吧。”
  说罢,公子柔就把兔儿扔进了草丛中,兔儿一溜烟就跑远去了,小流云无可奈何,只好在后面紧追不舍,一人一兔追逐了已有半刻钟,可惜这距离越拉越远,兔儿也往灌木丛方向跑去,看来不但晚上要啃草,还得被三师父挠脚心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决不能让兔儿钻进灌木丛,小流云心想。
  小流云一边奔跑,一边观察着这四周的环境,左前方就是灌木丛,右边是山溪形成的一个小水潭,正前方连右边是陡峭的石壁,树木不多。
  小流云当即有了计策,他急忙左转挡住兔儿的逃跑路线,将兔儿逼向右边。
  兔儿见左边有人,即刻右转无头无脑的慌乱逃跑,终于跑到石壁那里到了尽头,回头望去,流云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兔儿无可奈何,向水潭噗通跳了下去。
  流云急忙赶到水潭旁边查看,兔儿已经游至中央,迷惘的打着圈圈。流云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脱了衣衫,跳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兔儿。
  流云躺在草地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右手死死地拽着兔儿。
  他实在已经精疲力尽了。
  当晚,二师父就煮了一大桶的药水,把累得小腿发抖的流云扔了进去。
  第二天,公子柔又来了,提着一只兔子来了,这一次是一只健硕的雄兔,看它的后腿就知道。
  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从中午开始,停停歇歇,一直追到了傍晚,下过水潭、进过灌木丛、穿过小树林,流云的身上已经遍体伤痕,脚掌也险些被木桩刺穿,不过有一点值得骄傲,他终于还是抓到了兔子。
  流云在二师父第五闲那里养了七天的伤,脚也基本好了,毕竟是小孩,自愈能力不错,加之有二师父的药物调理,只是,脚掌却留下了不可抹灭的伤痕。
  这边才好,公子柔又来了,这次不再是兔子了,是一只小狐狸,机敏得很的小狐狸。
  这一次,很遗憾,流云已经拼尽了全力,跑得几乎虚脱,还是被小狐狸甩开了,没了踪迹。流云在小树林里,晕倒了。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药桶之中了,被药刺激醒的,酸疼之感瞬间侵袭上心头,毕竟只是小孩,刚醒来一瞬间,就疼晕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公子柔便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此刻,流云觉得五师父的脸一点都不漂亮,简直丑死了,比之六师父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公子柔递上去一个玉佩,对流云说:“云儿,不是师父狠心,若是将来你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你又追不上,那时候便是追悔莫及了。”
  流云歪过头愤愤地说道:“追不上就追不上,我能找到更好的玉佩。”
  公子柔冷笑一声,怒道:“哦?玉佩你不在乎,如果是你心爱的人呢?如果是你的亲人呢?你还追不追了?那时候,你追不上,终究会遗憾终生的。”
  流云也知自己理亏,刚才不过是发泄心中郁闷,旋即低下了头,弱弱地说道:“知道了,五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让别人从我手里拿走任何东西了。”
  公子柔这才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流云的头,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先跟着二师父恢复身体,过几天我们再继续。”
  公子柔留下玉佩,走了出去。
  流云看着这枚淡绿的玉佩,紧紧地拽在手心,在心里重重地想着:谁也不能带走我身边的东西。
  又过了几天,公子柔提着一只小狐狸又来了。
  流云定睛一看,就知道,这只就是上次的那只小狐狸,上一次抓住了小狐狸尾巴,但是还是让它逃脱了,不过拽下了一撮毛。
  这一次,流云仅仅花了两个时辰,就抓住了它。
  转眼五月已经溜走,六月来了,六月该是跟着漂亮的六师父了。
  这一日,柳青拿着一柄木剑和一个苹果走了过来。
  柳青用绳子绑着苹果,挂在风口的树枝上,刚好齐流云胸口,树枝在劲风的吹动下,苹果也在无规律的摆动。六师父让流云原地不动,用木剑去刺苹果,直到晚饭时间,这足有近三个时辰!
  起初还好,瞄准之后能堪堪刺中苹果,不过力气实在太小,只能刺出一个小划痕或者小坑,随着刺剑次数增加,手臂连抬起来都费劲,最后连动都动弹不得。
  到了傍晚,六师父来看这苹果,表面已经被刺得坑坑洼洼,但是最深不过半寸,还差得远。
  也得亏众位高手能内力缓解,还有二师父药浴加持,索性第二天不至于影响太多。
  随后每天都是一个新的苹果,日复一日,直至流云能一剑刺穿苹果,柳青才换了法门。同样是一个苹果,但是这一次需要由外而内,一层一层的刺,每一层厚度不可以超过剑身的厚度,直到苹果被刺得干干净净才会开始下一轮剑法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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