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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谜团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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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受伤,吕忆莲则不懂武功,二人只能慢行回了客栈。
  此刻还不过子时。
  吕忆莲将流云搀扶进房,道:“流云哥哥,你先歇着,我去给你打水。”一个富家小姐却愿意为他做些下人的活。
  流云倒也没有拒绝,自己的确需要梳洗一下,而且伤得不轻,需要清理。
  坐在桌前,流云捻着一缕头发,闭眼回顾着这陆家镇发生的一切。
  神秘暴戾的功法,那个人练了之后似乎有些癫狂,是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功法本身就会侵蚀人的心智?
  这个人会是唯一练了这个武功的人么?大概率不是,如果这是唯一一个,就不会有人来灭口,而是应该抓回去。
  那到底有多少人练了这门武功,如果是一个门派……
  还有,那个无声无息就能接近自己的人,对了!跟三师父好像!三师父无论何时都像透明的一样,不用眼睛去看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个黑衣人跟三师父会有关系么?
  ……
  吕忆莲也打了热水上来了,道:“流云哥哥,我来帮你梳洗吧。”
  流云连忙摆手:“不用了,这种事哪能让你来,况且我也不习惯别人伺候,我自己来吧。”
  吕忆莲倒也没有坚持,毕竟男女有别,吕忆莲道:“流云哥哥,那你自己来吧,我……”
  流云道:“忆莲妹妹,你也去休息吧,我需要打坐疗伤,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吕忆莲道:“哦……那我先出去了,对了,流云哥哥你的伤要紧么?用不用去找郎中?”
  流云笑道:“我这个伤,郎中治不了,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的,去休息吧。”
  送走吕忆莲后,流云解开衣衫,看了看中掌的地方,果然只是有些淤血,并不像那毒掌一般显红色。
  从包袱里取出一些伤药涂抹在了瘀伤处,便开始了打坐运功,这一掌,其实伤得并不轻,恐怕没有半个月不能复原了。
  《无名神功》刚运转两个大周天,忽而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喊。
  “失火啦,失火啦……”
  “快来救火……”
  这叫喊声还有敲锣声,打断了流云运功,心下惊道一声不好,连忙穿着好衣衫,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那敲锣喊失火的更夫见有一人从天而降,还以为是女鬼索命来了,吓得直喊饶命。
  流云急忙拉住更夫,道:“这位兄弟,别喊了,我不是女鬼,我是人,你看仔细。”
  那更夫这才缓了过来,仔细看了两眼,确实是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抱怨道:“大晚上的,你跳楼做什么,吓死我了。”
  流云道:“实在对不住,因为我听到你说失火了,有些急切,就跳了下来。”
  更夫显然是误会了,还以为流云是怕死跳楼的,宽慰道:“你放心吧,不是你这栋楼失火了。”
  流云道:“那是哪里,是不是义庄?”
  更夫道:“咦?你怎么知道是义庄?正是义庄失火了,好大的火,估计是救不了了。”
  流云叹了口气,道:“果然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那更夫见流云神神叨叨的,赶紧离去,叫着镇子的人灭火去了……
  大火烧了一整夜才灭去,除了院子里的两棵老槐树,已经全部被烧成了焦炭。
  纵火之人的目的,想必就是抹去那吸血的怪物所有的痕迹,就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但是流云知道了,流云不知道的是这件事究竟有没有结束,或者……这仅仅是个开始。
  不管怎么说,陆家镇再不会有人惨死荒野了,至少流云的目的达到了。
  商途还要继续,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也是好事,流云一众人辞别了陆家镇,继续往江南走去。
  这一路短短两日,经历的事情太过骇人,众人哪里还能慢条斯文地赶路,便一路直行,毫不懈怠。
  ……
  晚春,大雨。
  明明还未立夏,天气却已经沉闷闷,豆大的暴雨向世人述说着今年的异样。
  这雨已经下了三天,而流云一行人,也被困在这个镇子三天了。
  “这雨可下得真大。”
  “谁说不是呢,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时节这么连着下雨的。”
  “哎……听说昨天晚上,李家村倒了一间房子”
  “哟,是吗?没听说呀,晚上倒的?死人没?”
  “那家人运气好,全家正好走亲戚去了,嗨,命不该绝。”
  “是是是,命不该绝,来,吃菜,吃菜……”
  雨最是能勾人忧愁,流云看着门外的大雨,不自禁叹了口气,举起酒杯,饮了一口。
  刚吃过午饭,吕游方满脸愁容的早早地上楼去了,大雨阻路三天,没有哪个商人不心忧。
  流云转过去喝酒的间隙,并未注意有一个人站在了门口,已经浑身湿透。
  客栈小二连忙走上前去,道:“客官,请进,您是住店还是……”
  那人道:“我就在外面站一会。”
  那小二见他跟个落汤鸡一般,还以为要住店换洗,原来是个穷鬼,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道:“站一会可以,客官您还请靠边一下,别挡住了门,您呐。”
  那人皱了皱眉,就欲闪开。
  此时流云却出了声,道:“小二,这人是我朋友,你去准备一间上房吧。”
  小二循着声音望去,见是那商队中的公子,这商队可是豪气得很,天天好吃好喝,就连马儿都要上等的草料,他忙谄声道:“得了,开上房一间,客官您请!”
  原来此人正是剑心!
  剑心缓步走到流云桌前,道:“钱,我会还你的。”
  流云笑道:“这个不急,你先坐下吧。剑心,你不是前些日子才在太华山么?怎么到了这里?”
  剑心道:“你不也在这里么?”
  “我是接了官府的令,来这里找人。”
  流云这才想起这事,问道:“对了,说道这个,剑心,你不是刚得了二百两赏银吗?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没银子了?”
  剑心拧了把衣角,挤出一滩雨水,道:“没有二百两,只有二两。”
  流云楞了一下,倍感疑惑,问道:“为什么只有区区二两,不是官府定的二百两吗?”
  剑心道:“官府来人查看之时,看出了你们马车的痕迹,便说并非是我杀了他们,只是捡了便宜,所以只给了我二两。”
  流云气笑道:“真是可笑,这借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就没有争辩?拿了二两银子就算了么?”
  剑心道:“他们说的是事实,本就是因你我才能不费力气击杀的。”
  流云摇头道:“即便没有我,对于你来说,也非难事,何况那日,我并未出手。只要你使出剑法,他们能不相信?”
  剑心看了看流云,并未说话,继续拧衣衫去了。
  小二却跑了过来,道:“客官,您的上房已经备好,热水也准备好了,您请。”
  流云道:“小二,你们有衣衫售卖么?给我朋友准备一身吧。”
  剑心却道:“不必了,我就穿这一件。”
  这小二心道:真是怪人,若不是这位公子可怜你,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剑心就洗备好,下了楼,流云招呼他过来坐下。
  看这衣衫,显然还没干透,只是用手拧巴了几下。
  那小二虽然势利眼,不过倒也机灵,见到剑心下来,立刻就端着两盘牛肉就送了上来,笑道:“客官你们先用,您稍等,菜马上就齐了。”
  剑心抬头对流云道:“这要不少银子吧。”
  流云笑道:“不用你出,我还没午饭的,正好你赶上了而已,这一顿,便算我请的。”
  “我眼睛没瞎,我刚来之时,分明见到这桌上有剩菜。”
  “那是上一桌客人剩下的,小二还未来得及清理。”
  “我见你还喝了一杯酒”
  “这酒……嗯……是我让小二先上的,我有些渴了”
  “你渴了是喝酒的?”
  “哎,不错,我自小无酒不欢,千杯不倒,所以就拿酒当水喝了。”
  “那你那日为何递给我的是水。”
  “这……人总不能只喝酒吧,也得喝水呀。”
  “嗯,有理,小二,来十坛好酒。”
  “哎……别,不要,小二,不用啦,你干嘛呀?”
  “你不是千杯不倒么?”
  “我……我真是败给你了,好,我确实吃过了,这一桌就是为你准备的,可以了吧。”
  剑心叹道:“人,总是会为了一个谎言,而编织上千个谎言去解释,到头来即便骗过了所有人,也终究骗不过自己。”
  流云笑道:“谎言也有善意的,并非谎言就是错的。”
  剑心吸了口气,闭上眼似是陷入了回忆,忽的对流云正色道:“我进门之前,你说我是你的朋友。”
  流云收起笑容,面色凝重,道:“不错,虽然这只是第三次见面,但是我的的确确当你是我的朋友。”
  剑心一字一句道:“可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对我说谎。”
  流云站了起来,抱拳施礼,道:“我流云,永远不会再向你说一句谎言,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剑心亦站起身来,拿起酒壶,一人倒了一杯,举起酒杯道:“流云,我将永远是你朋友。”
  二人一饮而尽。
  剑心却不坐下,他取下背上的铁剑,抚摸着铁剑道:“除了这柄剑,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流云亦拔出腰间的柳剑,慎重道:“除却商队中的两个女子,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二人横剑在前,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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