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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偶闻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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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神花月夜,流云自然听师父们说起过,此人乃是近二十多年崛起的剑道高手,他修炼的乃是太上忘情剑,绝情绝性的无情之剑。
  于是流云接话道:“‘剑神’的名号,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不知花姑娘为何此时提起他,可是与眼前这两个比剑之人有关?”
  花金铃道:“那倒并无关系,只是见他们比剑,令我想起了七日之后的决战。”
  流云惊声问道:“七日之后的决战?莫非是‘剑神’的决战!”他惊愕的看着花金铃,却是她渐渐凝重的脸庞。
  怨不得流云失态,二十多年前花月夜还未有‘剑神’之称,那时不过是一个剑道天赋较高的年轻人,但尚未跻身高手之列。
  但是,花月夜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两年之久,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之时,便是一鸣惊人,连番挑战各路剑道高手,从未一败。
  自那开始,他所修炼的太上忘情剑,便名扬四海,又是几年过去,他败尽天下剑客,这武林之中已再无剑道高手敢在花月夜面前拔剑。
  而后,各路武林好汉,便给花月夜起了一个名号——剑神!
  ‘剑神’的名号,是对一个剑客至高的评价,是举世无敌的象征。自十五年前,花月夜便不再出手,潜心钻研剑道。
  但是,此刻若真如花金铃所言,‘剑神’之剑,重出武林,绝非小事。
  更为重要的是,究竟是谁,能令藏剑十五年的‘剑神’应战。
  果然,花金铃回道:“不错,正是‘剑神’的决斗,怎么?你们竟然不知道么?这战帖早在三天之前便广布四海。”
  流云摇头道:“当真是不知道,却不知是何人与‘剑神’决战?竟然有这般本事,能惊动‘剑神’。”
  花金铃道:“没人知道那人的姓名,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武林之中,据闻,他狂傲无比,不将天下剑客放在眼中,曾放下狠话,要挑尽武林剑道高手。他每每胜过对手,必将点评其剑法缺陷,肆意羞辱。故而大伙给他取了个名号——剑狂。
  “‘剑狂’已经击败了数十个剑道前辈,江南剑宗联盟的个大掌门,也皆是被其所败,只不过知之者甚少,这紫竹剑派的邵采桑便在此列。”
  流云倒是奇怪,原来邵采桑也为其所败,甚至于……何太极也是不敌么?怎的自己在山上待了几日,却一点儿消息也不知晓?
  其实流云的疑惑又有何难理解的,自家掌门被一个无名之辈击败,这等丢人之事,自然是任谁也不敢吐露半点。
  流云道:“江南剑宗联盟的各大掌门,我倒是都见过,尤其是那蒋邪剑派的何掌门,武功绝高,竟然也败了,这般说来,那个‘剑狂’的确厉害得紧。”
  不待花金铃解释,一旁的那个佝偻老者道:“何太极倒是的确有几分真本事,老夫曾领教过他的高招,能击败他,却非沽名钓誉之辈。”
  流云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心中却是惊起了波澜,这个老人,果然并非凡人,而且竟然能与何太极一争高低,只怕也非寂寂无名之辈,只是不知为何会屈身听从花金铃的驱使?
  武林中人,最为看重的便是“名声”二字,一代高手,若是被人知晓做了别人的奴仆,只怕是要被世人所不齿,骂道:丢尽了武林中人的脸面。
  虽然流云心中惊讶,却不会直言出口,人家事情,自己并无资格多言。流云朝那佝偻老者道:“前辈,那不知你可曾见过那个‘剑狂’?他武功如何?”
  那佝偻老者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道:“老夫一直追随小姐,哪有闲工夫去见他?不过想必我与他实力应当在五五之数。”
  这个老者,气息内敛,流云看不出他的虚实。
  花金铃又道:“‘剑狂’实力如何,七日之后自然就知晓了。”
  流云道:“如此说来,花姑娘这是要去观看这一战!”
  花金铃道:“自然是要去的,这可是剑神的决战,我此番乘船出来,本就是奔着这次决战去的。常言道:朝闻道夕可死矣。若是能得见这等绝世高手的决战,此生无憾。”
  流云道:“想不到花姑娘竟然也是这般武痴。”
  花金铃笑道:“我这哪是武痴,其实我是丝毫武功也不会的,只是却无比崇拜这些武林高手,羡慕他们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想不到花金铃虽然是个弱女子,却有这般的思想,流云道:“既然如此,花姑娘为何不自己习练武功,若是有这位前辈这等高手指点,也并非没有可能成为高手。”
  不料花金铃展颜笑道:“我喜欢英雄,却不必成为英雄。”她顿了顿,又道:“流云公子,不知你是否也要去观看这一战?”
  流云点头道:“既然遇上了这等旷世之战,自然不能放过,只是不知这决战的地点在何处。”
  花金铃道:“决战之地就在明月湖。”
  流云问道:“明月湖?可是素有天下第一湖之称的明月湖?”
  花金铃道:“不错。明月湖地处大陆之东,距此倒是不远,行船也就三日行程。如何,流云公子,吕妹妹,可否要一同前去?”
  听花金铃所问,流云便将目光转向吕忆莲,一时间却是看得呆住了!
  今早出门之时,吕忆莲只是头戴一只金钗,便是方才入席之前也如此,流云洞察力如此之强,必然不会看错。只是此刻,吕忆莲秀发之上,分明浅插一只梅花簪!
  却不知是何时吕忆莲竟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更换了发簪,而且这只梅花簪,显然便是多年前,流云赠与吕忆莲的哪一只,只是显得有些陈旧了。
  流云想不到吕忆莲竟然会将这个簪子收藏至今,更想不到今日会随身携带,此时偷偷换了簪子,此番心意,流云岂会不知?
  流云顿时忘记了花金铃所问之事,上前一把握住吕忆莲的双手,柔声喊道:“忆莲妹妹!”
  吕忆莲则是娇羞不已,本就性子柔和羞怯,此刻还有诸多外人在,吕忆莲霎时满脸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却也并未挣脱流云的“无礼之举”。
  一旁的诸人却是被流云的举动所惊,不知缘何突然如此亲昵。
  良久,流云方道:“忆莲妹妹,我已知你心意。”
  吕忆莲不知鼓起了多少勇气,这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嗯……”
  这二人内心想到:或许这边是表白了吧,简简单单,你知我心,我懂你意,哪里需要什么山盟海誓,哪里需要什么海枯石烂,爱,往往只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众人自是不明所以,花金铃更是不合时宜的道:“吕妹妹,乘坐我这船坊,一同去明月湖如何?路途中还可沿水浏览一路风景。”
  出乎意料,吕忆莲抬头看了一眼流云,直言道:“花姐姐,多谢盛情,我想还是不必了。”
  花金铃心中略有些愤懑,吕忆莲这般美好的女子,却是被流云捡了便宜,当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知道这般果断的回答,自然是因为流云。
  流云也道:“花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一路多有不便,我们还是自行前去吧。”
  花金铃微微浅笑,不再言语,而是继续观看着湖中的决斗。
  却看湖中比剑的二人,他们却还是有君子风度,并非以命相搏,招招尚有余地。再看已有一人隐隐落于下风,几次险些被踢下水去,看来这同门武功,练的还是不到家。
  便要分胜负之际,却见又有一艘小船往湖中心驶来,船尖之上是一个身着粉红衫子的女子。
  船儿在那女子的催促之下缓缓向那两个比剑的男人荡去,临近之时,那女子大喊道:“你们两个住手!”
  那两人却不听女子之言,手下不仅没有停住,反而隐隐更是较起劲来,毫不退让。
  那女子见状,也是拔出腰间秀剑,踩着船板,飞了过去,瞬间便挡在二人中间,那二人似是不愿伤害这个女子,立刻便住了手脚。
  那三人顿时面面相向,看其情形,是争吵了起来。
  而这边画舫之上,唯有两人能看清那边事情原委,便是流云与那佝偻老者。
  花金铃问那老者道:“刘老,那边是何情形?”
  原来这佝偻老者姓刘,刘老道:“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那两个小子都看上了那个女娃娃,却谁也不服谁,便在此决斗。”
  花金铃笑了笑,道:“男人真是天真,难不成他们以为,胜了就能得到那个女孩的心?”
  刘老却道:“至少败者没有资格再去争取。”
  流云却是摇头道:“人非货物,岂能以一场比斗定归属?”
  刘老眉头一皱,耻笑道:“武林中,自古以来便是强者为尊,如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也就不配拥有她,自有更强的人去守护。”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观念不一,自然不必再讨论下去。
  不一会,花金铃就道:“咱们进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好好的一场戏,都还没有唱完,怎么就这么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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