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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考试完回家,曹铭花已经让刘振山买好萝卜白菜和肉,并且面也发好,只等他放学回家开始包包子蒸馒头。
曹铭花边包包子边说:“哥,明天能卖的完吗?”
张潮安慰她说:“你放心吧,我和小山我俩呢。再说,卖不完就当我们自己做着吃了,这也不会赔本的,冬天不会坏的。”
曹铭花一直不喜欢刘氏兄弟的名字,“振山”这名字犯忌讳。上辈子“老李”叫“李振山”,且老李的弟弟也叫“李振云”,刘氏兄弟的妈又姓李。此生她再不想和李振山有任何瓜葛,要不是时间地点人物不对,曹铭花真的会认为此“振山”就是上辈子的“李振山”。
曹家和刘氏兄弟做邻居不可能避免交往,他们在曹家搭伙也不能拒绝,曹铭花只有严令张潮和刘氏兄弟喊刘振山只能喊“小山”,绝不能喊“振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张潮和刘氏兄弟都按曹铭花说的做。
第二天六点,张潮和刘振山去火车站卖馒头包子,昨天四人做了一箩筐。箩筐是用柳条编成的直径50厘米深50厘米的方底圆口大筐,筐里衬垫小被子,装馒头包子非常实在,还保温。
曹铭花和刘振云在家把面发好,又去菜市场把今天需要的菜和肉采买回家,等晚上张潮和刘振山回家,看情况再决定做多少馒头和包子。包子是萝卜猪肉和白菜猪肉馅的,菜多肉很少。当然,剁肉和白菜萝卜的活是刘振云干,曹铭花只负责调馅。
张潮和刘振山下午三点多,提着空箩筐便回来了。
刘振山一进家门,眉飞色舞的说:“桃妞,可好卖了,今天全卖光了。”
听见喜讯,曹铭花也很高兴,可看他俩疲惫的样子,如果让他俩再做包子馒头的话,肯定会更累。
她想想说:“哥,我去找玉珍过来帮忙做包子吧,你俩都歇歇,不然累坏了,钱没挣到医药费到不少。”
早上六点出去跑到下午三点多,不停的叫买、询问,不仅需要体力的支撑,嗓子一天下来也受不了。张潮确实感到比上学累多了,他在曹家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已经受不了这样奔波。
“妹,那你去喊她吧,我是有点不想动了。”
军嫂楼邻居的孩子玉珍,比曹铭花大,有十岁了,没有上学在家看弟弟妹妹,她家弟妹五人。她家的饭菜都是她做的,做馒头包包子当然没问题。
玉珍妈听说玉珍到曹家挣钱,忙说:“好好,赶紧去吧。”
还让玉珍大妹妹玉香也跟着过来,说:“不用给钱,管她吃就行了。”
玉香有七岁的样子,曹铭花看看也差不多能干活,笑呵呵的同意了。
曹家现在有四人做包子馒头,虽然都是小人,可成果明显提高,到晚上做出两大箩筐的包子馒头。
张潮看看这么多,对刘振山说:“你去找找楼里还有愿意干的男孩没有,要年龄大的,小的别丢了。我们两人一组,分两组。钱先别说能挣多少,还没算成本,就说除去成本平均分,一周一结算。”
张潮刘振山今天已经卖出经验,刘振山虽然年龄小,但是他能领着弟弟从老家跑到绿洲,也算是社会经验丰富了。他找的两名男孩都是在铁路学校上初中的。张潮决定他和刘振山一人带一个,分两组进行。
生意越来越大,需要的粮食越来越多,虽然都是孩子,可曹铭花知道,必须明明白白的算账,对那几人说:“我们现在做生意,用的是高价粮食,你们如果能买到粮站的供应粮食送过来,我便按照高价粮食给你折算成钱。”
几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家的低价粮食还不够吃呢?怎么能拿出来做生意?
这时粮站的粮食每家每户已经限量,购买量超过粮本上的低价粮食,便要出高价的钱买粮食。曹家是有粮食,可曹铭花不能按照低价粮食计算成本。
曹铭花看众人没有意见,便说:“那我们计算成本都按市场价算,每天都有记录,周末结算的时候,谁有想法,可以再提出来。”
根据几天下来的经验,曹铭花感觉馒头包子品种不多,跟不上张潮他们的售卖速度,而且她也要每天跟着干活,有点累的受不了。
曹铭花又从大院里招来一位大点的女孩“小芹”,小芹十五了,也在铁路学校上学,她在家也是做饭的,人比较憨厚,能出九分力决不会出八分。
曹铭花不再出去采买,玉珍和刘振云负责采买,有本子记录价钱和斤数,也不会出错。
曹铭花领着四名小将除了做馒头包子,还做卤面,炒饼。
曹铭花让玉珍买来草纸筷子,让玉香把草纸折叠,做成后世快餐盒的样子,让张潮他们售卖的时候包着给乘客,方便人家用筷子吃。
参与做生意的所有人都包吃,既然做吃的不管他们吃,他们也会偷偷吃,何必呢。但是曹铭花规定了吃的数量,多吃了要从分钱里面扣。
第一周没有分钱,太忙乱。第十天的时候,曹铭花当着所有孩子的面,告诉他们怎么计算成本,又核对收入,又计算他们的加入时间,最后平均分(玉香算一半钱),每人核算下来一天先发两万块。
这些孩子们的父母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在三十万左右,现在一天能挣两万块,都兴奋的不得了,
分完钱大家都走了,曹铭花躺在炕上,说:“好累啊。”
张潮心疼的摸着曹铭花的头,说:“妹,你再招一个大点的人吧,这样你可以指挥指挥不干活了。”
曹铭花摇摇头,说:“也最多能干十天都要过年了,过年火车上都没人,不用了。”
曹铭花不知道张潮他们在列车上有没有被乘警列车员逮到过,不过两个箩筐是一直都售卖空之后拿过来的,钱有数。想想,乘警列车员即使逮到他们也无奈吧,都是铁路子弟,放假没事做挣个学费,他们又能怎么样这些孩子呢?
曹家的生意做到腊月二十八,火车上的人明显少多了。前后做生意二十天,兄妹俩挣了八十万,再加上粮食钱有一百万,下来一百八十万。
看着钱,张潮特别激动,他下学期的学费和其他费用,都能包括了。
绿洲三家商量回闹点过年的事,张四姨夫妻春节只轮休三天,决定在绿洲不回闹店了。曹妈春节又是连续上班。张小姨刚出月子,张相阳太小不能出门。张遂生决定,他带着兄妹俩腊月三十回闹店过年。
腊月二十九,张潮在收拾回闹店的行李,沮丧的说:“妹,你的过年棉鞋也没有给你做。”
曹铭花躺在外屋炕上的被窝里,说:“不是有棉鞋嘛,有穿的就行了。”
“妹,要不给你买个皮鞋吧。”
“别,刚挣的一百多万,还不够一双皮鞋钱,那可是我的血汗钱。”
今年过年的新衣,曹铭花早早的便准备,帮张潮做新衣时,他说他有大衣了,去年做的还好好的,坚决不让曹铭花帮他做。曹铭花无奈给他只做一件细布褂子,说春天不再给他做了,他才同意。
曹铭花侧身支起来身体,说:“哥,我渴。”
张潮从煤火灶上到一杯水,抱起曹铭花给她喂水。
曹家的煤火灶是砌在门外的,房间内取暖用的是一个小的生铁灶,有烟囱通道外面。曹铭花坚决不让在这个灶上做饭,平时只是烧点水,方便冬天用热水。
这些天挣钱太累,曹铭花一直躺着不想动,早饭和午饭一起吃,又吃到晚饭,反正是她只负责张口,剩下的都是张潮做。
张潮喂完曹铭花最后一口饭,说:“妹,我帮你洗洗脸洗洗脚,早点睡吧,半夜还要起来回闹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