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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妈的调令曹大壮给邮寄过来了。曹铭花感叹这时候跨省调动真容易啊,调入方一个接收函,调出方一个行政介绍信也就是派遣函,再去街道办事处派出所开出俩人的粮油关系,这就完事了。
想想上辈子大女儿调动工作,每每要经历三年多的时间,第一步从调入方出商调函,调动人员拿着商调函去找本单位人事科,经历和本单位各级领导各种谈判,交买档案的钱后,调出方出档案给调入方。
第二步调入方单位去本省人事厅劳动厅申请调入人员的调令,调令一般一年一次审批,最多一年两次审批,遇到人事冻结,可能这一年都不会审批。
第三步调动人员拿到调令,去调入市公安局申请户口迁移证,遇到北上大城市有城市增容费,都是要交大几万的费用,二线城市上千上百的交,甚至四五线县城户口都要交一些费用。拿到户口准迁证,上面有调动人员全家随调人员的户口迁移,户口准迁证有限时。
调动人员拿着调令回原单位,原单位人事科会给一张本单位各部门签字盖章的离单位手续。调动人员开始办理各种手续,医保和社保,一并开始办理,医保很容易,社保会拖很久,由于会有各种缴费的规定层次不齐,社保的手续会拖两年,甚至更多年,直到新单位工作之后才能结清。
所有离原单位手续办理好之后,劳资科会开出工资转移证明,标有工资领到哪个月,具体工资级别和工资数。调出方人事科会开一张行政介绍信,限时去某单位报道。调动人员拿着行政介绍信去办理公积金取出。调动人员拿着户口迁移证,到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办理户口迁出手续。
后世办理调动手续那是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很难不崩溃。
曹大壮准备排两个人过来帮忙收拾搬家,张遂生提出他护送,不用曹大壮派人来,马上快该放寒假了,他提前请假带全家正好一起去安山过年。
曹家的被褥棉衣张三姨小姨全部帮忙拆洗干净,曹铭花按后世的办法,自重生便给被子做被套罩着,只用洗洗便好,省了不少拆洗的气力。
曹妈担心张三姨病情,决定带张三姨入安山,部队上有医院,家属看病不要钱,方便张三姨看病,张三姨在绿洲这一段并没有发病。
衣服被子什么的走火车托运已经提前发走,曹铭花原想自行车留下送张小姨,张遂生拒绝了,说不能这样,会让曹大壮误会张家人占便宜。两口檀木箱曹铭花不舍得托运,一定要随身携带,曹铭花说的也没人反对。
曹妈曹铭花母女,张小姨一家四口和张三姨一行人出发去鞍山。
绿洲到北京一行人坐的卧铺,到北京换车卧铺是大通铺,原本想包一个软卧包厢,可没有整间的,带着两箱子分开不方便,又一行都是铁路职工,列车长态度并不友好,一行人便凑大通铺,还好人多,也方便。
张遂生在北京转车时,给曹大壮打过电话,通知了转车的车次。在安山车站站台,曹大壮带着车在站台等着,一行人下火车直接坐汽车回家。
一行人回到家,曹铭花把檀木箱子放到自己房间,曹大壮喵了一眼没说什么。再次躺到南屋的床上,曹铭花感觉这才是自己的家,嘿嘿,自己都笑话自己,这是被糖衣炮弹腐蚀了。
家里有暖气很暖和,张小姨两儿子和曹铎玩的不亦乐乎。曹妈把张三姨安排在楼上住,张三姨嫌不方便,去和曹老太太一屋,方便看孩子。张小姨一家住客房。曹大壮和张遂生喝酒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曹铭花要去上学,带着行李不方便,曹大壮派车送她到学校。司机帮曹铭花把被褥放到宿舍,又把之前的被褥拿回去。
曹铭花去教师办公室找到班主任张老师销假,张老师问了原因没说什么,让曹铭花去上课。
曹铭花向教室走,“曹铭花。”有人喊她,一个大男孩从她旁边走过,朝操场走去,看曹铭花没动,男孩冲她招招手。
曹铭花皱皱眉头,犹豫要不要过去,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孩。男孩又冲她招招手,曹铭花跟他朝操场走去。
男孩在操场旁边树下站住,笑眯眯的看着曹铭花,曹铭花疑惑不解也没说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住。
“你往前走走啊,这么远,我又不吃了你。”男孩笑着开玩笑。
男孩看着也就比张潮稍微低点,也是白白净净,倒是比张潮好看,剑眉大眼睛,眼睛炯炯有神,鼻梁坚挺鼻头微圆,嘴唇粉色微翘,身材比张潮单薄,可能是刚窜个头的缘故吧。
曹铭花往前走几步,说:“我还要去上课,我不认识你,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几个月没有来上课?”男孩回答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红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冻的,今天没下雪,可是有积雪,天还是很冷的,比绿洲冷多了。
曹铭花把眼睛低下来,说:“我家里有点事请假了。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急着去上课,回见。”曹铭花说着转身就走。
“哎……”男孩一步跨到曹铭花面前,伸手去抓曹铭花的胳膊。
“你干嘛!”曹铭花眼睛一瞪厉声斥责。
男孩赶紧松开手,“我没有要做什么,真没有,真的没有。”
男孩又往后退几步,“我只是想问问,问问你怎么这么多天没上学,也没其他的。”
曹铭花看看男孩,确实是年龄不大,看着不像是无赖,便说:“我要去上课了,请自重。”转身离开。
男孩在身后,“哎……哎……”两句也没在说什么。
教学楼三层,教室一层,楼房里没有暖气管道,烧的什么暖墙,曹铭花也搞不明白,反正是热乎乎的,也不冷。
女生宿舍没有暖气,是烧炕,前半夜热的狠,后半夜有点冷,到早上炕冰凉了,没人睡懒觉,还好曹铭花来的时候带了两床被子,也算是没冻着。
后来几天,曹铭花在校园,食堂,操场上又见过男孩几次,男孩递给曹铭花一封信,曹铭花把信夹到书里便没再管。这种青春期小男生的行为,不理会就好了。
周六曹铭花放学回家,宿舍外路上遇见男孩,男孩明显在等曹铭花。
“曹铭花”
“有事?”
“那个,那个我的信你有没有看?”
“没有。”
“为什么不看?”
“我不认识你。”
“我是高二一的沈梦墨。”
“然后呢。”
……
“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我家远,回去晚了天会黑的。”曹铭花边走边说。
“俄,那我送你吧。”
……
曹铭花走出校门等公交,沈梦墨跟着上公交,“我送你回去,我家在安钢,你家在哪?”沈梦墨站在曹铭花旁边,低声说。
曹铭花很无奈,“这不是去安钢的车。”
“我送你回去再回家,我是男生又不怕天黑。”
“你回去晚了你爸妈不责备你?”
“我家就我一个男孩,不会说我。”
“所以你就有持无恐?就因为你是男孩,呵呵。”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沈梦墨迟疑的问。
“我有个哥哥你知道吗?”
“知道啊,你哥哥不是还给我们做报告了嘛。”
“我哥哥不仅仅学习好,打架也很好。一个人打几个人没问题。”
沈梦墨这次坚定曹铭花说话有别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
“这站下车,赶紧回家去吧。”
沈梦墨没吭声,一直坐到曹铭花转车,曹铭花也没再劝,这种青春期男孩,头脑一热什么混事都能做得出,就欠张潮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