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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花一周都没再搭理沈梦墨,沈梦墨是找一切机会在校园偶遇曹铭花,可看到曹铭花每每见到他都阴沉的脸,什么也说不出。
周六放学时间,沈梦墨直接在高一二班楼下等曹铭花,曹铭花没理他,回宿舍拿行李,沈梦墨跟着到宿舍门口外停下,曹铭花出宿舍看见他竟然跟着到宿舍,恨的咬牙切齿。
低声道:“你疯了吗?跟着我干嘛?”
沈梦墨低声道:“我就是让同学看看,知道我们定亲了,以后就不再议论我们。”
曹铭花气的指着他:“你个白痴。”
沈梦墨辩解,说:“与其让他们胡乱猜疑,光明正大的才是回击他们最好的办法。”
曹铭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沈梦墨伸手去拿曹铭花手里的行李包,曹铭花扯了扯,没让他拿走。沈梦墨紧贴着曹铭花,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校门等公交,沈梦墨几次试图从曹铭花手中拿走行李包,几乎所有放学回家的同学,今天是都看见这俩人,曹铭花恨不得咬沈梦墨几口才解恨。
换乘公交车站,曹铭花问:“你和你同学说定亲了?”
沈梦墨点点头说:“他们总是开我玩笑,我今天就说了,我一说他们便沉默了,学校以后不会再有谣言了。”
曹铭花咬着牙笑着说:“你过来。”
沈梦墨往前走两步,站到曹铭花面前,不解的看着她。
“你那里最怕疼?”
沈梦墨想想,说:“我不太清楚,我没受过伤,不知道哪里最疼。怎么了?”
“你蹲下。”
沈梦墨弯腰蹲下,现在高度正好在曹铭花胸口的位置。
曹铭花伸手去掐沈梦墨的脸颊,沈梦墨往后躲闪,身体踉炝下,一屁股坐地上。
“乖,在外面别摸我,我受不了的。”张潮的话在耳畔响起,曹铭花一怔,心沉下来,懊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沈梦墨看曹铭花脸色骤变,立马起身,边去抓曹铭花的手,边说:“是我不好,我不该躲的,下次我肯定不躲了,你现在再掐我吧,我保证不躲了。”
曹铭花躲闪抽出自己的手,往路边站站,沈梦墨继续去抓曹铭花的手,“别生气,你掐我吧,我保证不躲了。”
曹铭花用力从沈梦墨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打个手拾,阻止沈梦墨再纠缠。
沈梦墨站住没再往前,“别气了,啊,都是我不好,下次绝不这样了,宝宝,别气了,行不行?”
曹铭花转身背对着沈梦墨,心中五味俱全。
“宝宝,别气了,气大伤身不好的,你打我几下都行,要不你掐我腰吧,我腰最怕痒痒,你掐了肯定疼。宝宝……”
曹铭花闭眼站着一动不动,强迫自己大脑空白什么都不要想。
公交车到站,俩人上车,“宝宝,别气了。”沈梦墨继续低声讨好。
“闭嘴。”
下车,沈梦墨继续说:“宝宝,别气了,我错了。”
“闭嘴,别这样叫我。”曹铭花忍无可忍。
“俄。”
又转车到军区大院下车,沈梦墨憋不了,说:“你把你家的电话号码给我,明天我几点来接你。”
“我家没电话,明天你别接我。”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曹铭花不再理会,跑回大院。
周日曹铭花继续睡懒觉,曹妈喊她:“桃妞,电话。”
曹铭花迷糊着走到曹妈房间,去接电话。
“喂。”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沈梦墨声音传来,曹铭花一个激灵。
“你怎么把电话打到我家的?”
“嗯……总机转的,不过不是我打的,我爸帮我打的。”
“你神经病啊,这么早让总机转电话,我爸又没在家。总机偷听怎么办?”
“好好说话,怎么骂人。”旁边曹妈斥责曹铭花。
曹铭花回到:“知道了。”
“你妈说你了?”
“关你什么事?你以后别往我家打电话。有事赶紧说,我还要睡觉。”
“你几点回学校?我今天不去那么早等你了,我到了会站远点。”
“我今天不回去,明天再回去。”
“为什么?”
“我高兴。”
“那明天几点走?”
“六点半。”
“那我明天六点半在公交车站等你。”
曹铭花直接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挺有礼貌的孩子,刚才我一说你在睡觉,还不让喊你,还说他舅舅在上海,我们家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他,他能买紧俏商品,你怎么对人家那样说话?”
“吗,你被糖衣炮弹腐蚀了,怎么替别人说好话。”
“腐蚀你个头啊,怎么这么说我!我就是看大院好多人家里,都有上海带来的东西。苏联那边的东西,都是寄卖商店卖的旧的,上海的可都是刚出的新东西。我们也没有熟人,也买不到。”
“哎,你这就不懂了吧,寄卖店卖的,现在保存着,将来都是古董。”
“真的?”
“假的,你还是留点钱,给你自己买个手表吧,你这样大手大脚,等你上班了,手表的钱还没攒够。”
“你说这钱是不是缩水了?以前我们娘仨,我一个月35块钱工资,还能存起来,现在我和你爸俩人工资,都快花不到月底了。”
“什么缩水了,是你花钱无计划,太大手大脚了。你说你,要是自己吃了喝了也不亏,你都把钱买东西充大户,给老家邮寄回去,就你那个干娘,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我一会看不到,你都给她邮寄东西。”
“她家不是生活困难吗?今年老家收成不好,我也就给她邮寄一次,你都说我多少次了。”
“生活困难的人多了,你是救世主吗?你说你给我姥姥邮寄也就算了,连我四姨家也邮寄那么多东西,你是他们的爹妈吗?你是姐,不是妈!”
“她家孩子多啊。”
“孩子多就不要生了啊,为了生儿子,还生。他俩都有工资,能生说明养的起,养不起自然不生了。你自己儿子现在都快没钱买奶粉了,你还有闲钱给他们。”
“行行行,我以后听你的,不给他们了。”
“你看看我小姨夫,多明白的人,来咱家住一个月,还交生活费,这才是亲戚,有来有往,情谊长久。你给邮寄东西的那些人,哪一个给你邮寄半点东西了?咱家真的有钱吗?别的不说,和我家一样住红楼的这几家,咱家最寒酸吧?咱家只是温饱而已,离大富大贵远着呢!你自己现在连块手表都买不起,说出去丢人不?俩人工资,买不起一块手表。”
曹妈不吭声了。
曹铭花坐下,对曹妈说:“妈,你和爸的工资,曹铎他奶奶不跟你要一分钱,除了你给的买菜钱,老太太花的都是她自己的烈属补贴。爸老家也有亲戚,老太太都给堵回去了。现在全国都受灾了,不是光咱老家,老太太不就是为了怕影响儿子嘛。”
“你想过没有,你往老家邮寄东西,让他们怎么认为,他们会认为我们家很多东西,其实我们家哪有啊。你是好心才去买的东西,可他们会认为是爸贪污的。”
曹妈惊吓到,“不会吧,他们人都可好了。”
曹铭花叹口气,说:“妈,现在全国都受灾了,要不是我爸现在的职务,你认为我家能有多余吃的吗?明年会更艰难,每家都没吃的,就咱家有的话,你想过他们会告发咱家吗?他们肯定会想,凭什么我家有吃的,他们没有?”
曹妈惊恐万分,吓的说不出话来。
曹铭花继续道:“现在我爸为这个家遮风避雨,我们才能有吃有喝,你整天在家也没上班,一点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复杂,你说万一爸有什么事,我们这个家怎么办?曹铎曹钰怎么办,没了爸的工资,我们吃什么花什么?”
曹妈立马说:“我以后再不做好人了,再不给他们钱,不给他们邮寄东西了。”
“妈,,现在全国都是自然灾害,谁也帮不了谁,帮别人不是落好,是给自己家惹灾难。你还记得42年老家大河决口大灾难吗?现在不比那时候好哪里,你那时候有我姥爷替你遮风避雨,现在有我爸替你遮风避雨,你要惜福,不能自己作。”
曹妈连连点头,“我记住了,我一定把钱按你说的分几份花,花完了不再搅合在一起,争取这个月能存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