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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壮站在病房门口,静静的听曹铭花在房间和沈梦墨说话。
高援朝走过来,刚要打招呼喊他,被他制止。高援朝向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扫了一眼,看到病房中的情景,立马头上青筋暴露,要冲进去,被曹大壮一把拉住。
曹大壮拉起暴怒的高援朝向住院部大厅走去……
。。。。。。
沈梦墨等曹铭花安静下来,嘴唇离开她的嘴唇,沈梦墨的眼泪落在曹铭花的脸上,他抬手轻轻拂去,又擦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痴痴的看着曹铭花……
曹铭花闭上眼睛,疲惫感袭来,很快再次睡过去……
沈梦墨眼睁睁看着曹铭花呼吸均匀,手指在她眼前晃晃,确定曹铭花睡着,再次把嘴唇轻轻贴近曹铭花嘴唇。
曹铭花嘴唇干裂翘起薄皮,沈梦墨用舌尖轻轻添湿润翘起的薄皮……
不一会沈梦墨的舌尖也干燥起来,他想想,起身喝口水,继续俯身用舌尖湿润曹铭花的嘴唇……
曹铭花再次睁开眼,沈梦墨眼中布满血丝,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见她醒来,喊了一声:“心肝宝宝。”
“你在啊。”曹铭花虚弱无力的说了句。
沈梦墨的声音嘶哑,说:“心肝,别说话,我问你你点头摇头就可以了。你要喝水吗?”
曹铭花摇摇头,身体无力,瘫躺着,闭上眼睛。好久,才又睁开眼睛,依然看见沈梦墨布满血丝的眼睛,无力说道:“我想侧身。”
沈梦墨帮曹铭花把身体侧卧,曹铭花抬胳膊,沈梦墨连忙问:“心肝,你要干嘛?”
曹铭花断断续续的说:“我腰不舒服,想揉揉。”
“我来帮你。”
沈梦墨掀起曹铭花衣衫,伸手探向她腰部,触碰到曹铭花皮肤轻轻颤抖下,很快手掌完全抚摸住她腰部,轻轻揉搓……
“腰两侧。”曹铭花指挥沈梦墨按她需要按摩,“对,用点力,这两边很酸,不舒服。”
沈梦墨手掌出汗湿润,轻轻的加了力气,按曹铭花要求,揉搓腰两侧……
曹铭花吃饭很少,猫食一样,全靠平日的零食,虽然个头很高,腰很细,一尺六的腰围,沈梦墨一只手几乎都能卡住腰围一大半,沈梦墨的呼吸急促起来……
沈梦墨声音沙哑,问:“心肝,可以了吗?要不要换另一边?”
“嗯。”
沈梦墨帮曹铭花翻身换另一侧,托起曹铭花的头,拿枕头垫住,端一杯水,拿勺子飘起一点,说:“宝宝,先喝点水,不然你的嘴唇又干裂了。”
曹铭花张嘴一点点让沈梦墨喂她,等她喝够了,沈梦墨撤去枕头,让她平枕,开始帮她揉搓另半边腰……
曹铭花不一会又睡过去……
曹铭花再次睁开眼,沈梦墨趴在她旁边,轻微打鼾,抬胳膊伸手抚摸沈梦墨的头发,他的发质很硬,剪的平头,竟然有点扎手。
嗓子发痒,曹铭花身体晃动咳嗽了两下。沈梦墨醒来,揉揉眼睛,看曹铭花醒着,忙喊:“心肝。”
“你困就去睡吧,趴着多难受。”
沈梦墨看着曹铭花,脸色开始泛红,问:“你腰还酸吗?还要不要我帮你揉下?”
曹铭花摇摇头,说:“还可以,好多了。”
沈梦墨起身,倒一杯水,说:“这是红糖水,你喝点吧,你腰酸如果忍不住,可以吃止疼片,医生说可以吃的。”
沈梦墨把水杯放床头柜上,上前用枕头垫住曹铭花的头,开始给她喂水,轻声说:“那个……你腰酸是……你别害怕,不是病了,是女人……不,是女孩子都会这样的,你是来例假了……”沈梦墨的声音越来越低。
“来例假了。”曹铭花哭笑不得,上辈子绝经几十年,重生以来,年龄小,把这事都忘记了。
“你不要担心,你三姨已经帮你替换过衣服了,都收拾好了。你只要过一会换换那个……那个如果量多的话,你跟我说,我喊你三姨过来,或者喊护士过来,帮你替换。不然会再弄到衣服上的,你别害羞,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丢人的。”
曹铭花脸红,答道:“知道了。”
让一个也不是学医的大男孩给她讲解生理卫生,真够为难他的。
沈梦墨把水杯拿走,又问:“心肝,我帮你再揉揉腰吗?”
曹铭花看看沈梦墨的眼睛好很多了,说:“你再睡会吧,你的眼睛还是有点红血丝。”
沈梦墨摇摇头,抓起曹铭花的手,放到嘴唇上,说:“心肝,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行。”
又到:“我还是再帮你揉揉腰吧,医生说,至少会酸三天呢。”
曹铭花点点头,沈梦墨帮她把身体摆好姿势,掀起衣服,手掌伸进衣服,轻轻揉搓……
沈梦墨看曹铭花又有点迷糊,说:“宝宝,你睡吧,我按摩好了,帮你躺平。”
……
天刚蒙蒙亮曹铭花便醒了,身体还插着导尿管,不用起床,精神明显比昨天好多了。
沈梦墨又喂她一些红糖水。张三姨一早送来饭,让沈梦墨吃,看看曹铭花醒了,十分欢喜。
“你这些傻妞妞,可把一家人都吓死了……”
“三姨,那个今天的饭还有多的吗?”沈梦墨打断张三姨的话,明显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有,你不够吃是吧,我一会再去给你拿。”张三姨不是很机灵,真以为沈梦墨不够吃。
曹铭花闭上眼睛,不想看这些……
医生过来查房,见曹铭花醒了,说:“可以吃点流食。”
曹铭花问:“我想下地活动,可以去掉导尿管吗?”
医生是胖胖的女军医,笑笑,说:“小姑娘是嫌难为情是吗?可以去掉了,一会我通知护士过来。”
然后,对张三姨说:“家属回去做点汤类送过来吧,还是要多吃饭,才能好的块。”
沈梦墨忙问:“那能吃补品吗?人参灵芝之类的。”
女军医吃惊,这个时候,是自然灾害时期,部队上虽然待遇比地方上好,能保证吃饱穿暖没问题,可补品却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不过想想这家是1号家属,也释然了。
便说:“可以喝牛奶,人参还是算了,小姑娘太小,失血也不是太多,身体虚弱的时候吃这些并不好。如果能找到阿胶比吃人参好,阿胶可以吃,补血,还可以炖点乌鸡红枣的汤,有乌鸡白凤丸可以从药房开点,我一会回去写进医嘱。”
“谢谢医生,我都记下了。”沈梦墨送医生出去,他自己也跟着出病房。
护士进来把导尿管摘除,沈梦墨也回来了。
曹铭花想要大便,让张三姨扶着去卫生间,卫生间在走廊,是公用的,房间没有。曹铭花下地腿有点发软,沈梦墨蹲下背她去……
……
回到病房,挂上点滴,这时候打点滴的管子是多次使用的橡胶软管。
沈梦墨问曹铭花:“你想吃点什么,让三姨回去给你做。”
曹铭花想想说:“做点面汤吧。”
沈梦墨说:“好。”
张三姨回家做饭。
沈梦墨把枕头被子,垫在曹铭花身后,坐在床前,拉起她的手,说:“心肝,我一会要回去你家一趟,刚才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带点东西送过来。我回去让三姨陪你,你要是不想说话,可以睡觉,我跟三姨说过了,你不能多说话。”
“嗯。”
曹铭花发会呆,问:“今天周几了?”
“周四了。”
“怎么会周四了?这么快?”
沈梦墨疼爱的笑笑,抬手摸摸曹铭花的脸,“心肝,你睡了好几天。”
“别皱眉头。”沈梦墨抬手去抚平曹铭花的眉心,“宝宝,时间长了会有川字纹的,就不好看了。”
“你喜欢这张脸?”
“脸和人都喜欢。”
“那我要是把这张脸划破呢?……唔……”
沈梦墨用嘴唇堵住曹铭花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