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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放学,曹铭花和沈梦墨一起,把书本行李收拾好,都放进吉普车里,宿舍钥匙交上去,沈梦墨已经提前把两人的粮油关系办好。
曹铭花站在校园,又扫看一眼校园,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来这校园读书,前路茫茫,什么都是未知数。
“曹铭花。”马东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身后,曹铭花吓一跳,捂住胸口,皱皱眉头,到底没说什么。
“你不准备再上学了吗?”
“不是,我是去辽阳上。”
“你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马东江问得莫名其妙,曹铭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铭花该走了。”沈梦墨站在车旁喊她。
曹铭花上车,沈梦墨在车旁边说:“明早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你。”
曹铭花看一眼沈梦墨,点点头,没说什么,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沈梦墨打着“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旗号,早已变质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最终还是顺从他,达到他的目的。双方力量上沈家对曹家的绝对辗压,自己根本无还手之力,只是投机取巧的掏点蝇头小利,用大的让步,换点小的坚守。
回到家,曹妈很奇怪还没放假怎么把行李都收拾回来了。曹铭花摆摆手,说句:“我累了。”回房休息。
没多久,曹妈楼下喊吃饭,曹铭花不得不下楼吃饭。曹家的餐桌,遵循豫省习惯“馍菜汤”。这顿是馒头、蒜苗炒鸡蛋、炒黄豆芽、酸辣白菜,白菜肉包子、酸菜鸡蛋包子、红肠,还有小米汤和大米汤。曹大壮不在家,除了曹铎喜欢吃肉包子,家里其他人真没人喜欢吃肉。曹老太太和曹妈在院子里种菜养鸡,白菜鸡蛋基本上不用买了,豆芽是自己发的,蒜都是老家来人带的,自己种出来蒜苗,曹家的餐桌基本上还保持着以前的生活水平。
曹老太太抱着曹钰喂饭,曹铎自己吃的哪都是,张姥爷帮他擦,他还不愿意,曹妈说:“别理他,让他自己吃,敢弄撒,让他饿肚子。”
转头再次问曹铭花:“你怎么把行李都拿回来了?”
“我明天要去辽阳上学。”
“什么,怎么去哪上学?”
曹铭花看了张姥爷一眼,不得不说:“沈梦墨的爸爸嫌她妈来回跑着看沈梦墨辛苦,在那边联系了学校,让去上学。”
曹妈不解的问:“他去那边上学,管你什么事?”
曹铭花没回答,张姥爷端起饭碗,说:“桃妞,跟我来一下。”端着饭碗到客房。
曹铭花放下碗,去了客房。
张姥爷开门见山问:“是不是和我送来的人有关系?”
曹铭花点点头,说:“也不全是,他爸早有此意,只是没找到借口,即使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不过也就三个月,八月份,他考上大学去上大学,我就可以回来了。”
张姥爷坐在床边,头垂下,什么也没说。
曹铭花安慰到:“姥爷,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事情不是姥爷想的这么简单,我爸也在想办法,我们早晚会脱身的,姥爷你放心吧。”
“你爸知道这事?”
“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惹不起躲不起,只能等待机会,姥爷,相信我,会解决的。”
“傻乖妞,……”张姥爷不知道该说什么。
“姥爷,我您在这多住几天,回去给姥姥多带点吃的,现在邮寄又不合适,回去多劝劝姥姥脾气平和点,告诉她我想她。您回去我也没可能送了,回去路上好几天呢,反正跟来的人管吃,别跟他们省……”
“我知道,乖妞。”
话已至此,此时无声胜有声,待着徒增伤悲,曹铭花回到客厅,继续吃饭。看见曹妈还在等她回答,便说:“我想去玩,权当去散心,马上该暑假了,开学还回来上。”
自从上次曹铭花切腕事件,曹家所有人都不再提张潮的事,避免说那件事。曹铭花又常常发呆,虽然现在已经好多,可曹妈一直不敢劝说曹铭花,现在听她这样说,也没在说什么,交待一句,“你注意安全。”便替换老太太看护曹钰。
曹妈十分相信“佟大姐”是好人,现在又把沈梦墨当女婿看,并不认为曹铭花此去有什么不妥,就好像走亲戚一样。
倒是老太太问了句,“跟你爸说了吗?”
曹铭花笑笑,说:“奶奶放心,和在一中上学一样,周末回来的,不回来我也会打电话,辽阳很近的,您去年不是还和我妈去过嘛。”
……
第二天早上,沈梦墨带辆车车过来,曹铭花带上昨晚收拾好的简单行李,和他一起坐车走。张姥爷没有露面送曹铭花,曹铭花也如往常去上学般,说一句:“我走了。”
沈梦墨见曹铭花背一木盒问:“这是什么?”
“萧。”
“你还会吹箫?宝宝,你太让惊喜了。”
“刚学,吹得不好。”
“等我高考后,我吟诗,你吹箫,才子配佳人……”
“现在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还有心情,才子配佳人……”曹铭花暗自菲薄,俩人永远不在同一个频道。
车到车站候车厅,司机陪着,一直帮忙把行李送上车,俩人坐硬座,之前沈梦墨想买软铺,被曹铭花制止,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没必要,包厢憋的难受,坐硬座反倒更敞亮。反正这时候,不让随便走动,能出门的人太少,随便硬座也没多少人。
硬座车厢,确实如曹铭花所想没有多少人,但座位还是基本上坐满,只是没什么站的人不如后世的拥挤。
曹铭花坐在窗口位置,看窗外风景,这季节的东北,也是春光无限好,绿油油的世界。
“你老家是不是比这边热?”沈梦墨在旁边问。
“嗯,这时候,要穿半袖了,再过半个多月到六一,就收买麦子了,学校会组织学生去帮农民伯伯收麦子,我们学校每年会让低年级学生捡麦穗,麦穗烧着吃,可香了……”
“我们这边都是去安钢锻炼。”
“一个地方一个环境嘛,后来我小姨夫当校长了,我们也不去捡麦穗了,都是让去车站帮忙,我和我哥每学期看货场……”
提起张潮,曹铭花说不下去,张潮成了她的伤痛,至今不敢触碰的伤痛,不敢去说,不敢去想,她不知道想多了,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两辈子,第一次不想活,养的两个女儿,一次次的自杀,她还嘲笑她们为什么会想不开,不明白怎么能那样不知疼痛的伤害自己身体,现在轮上自己,才真正的知道,原来是痛的太深,不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