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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曹铭花上学的亲友团队伍浩浩荡荡,一大包一大包的行李,大半都是吃的,曹老太太把家里的鸡全部杀了,说走多少天,与其让别人摸走,还不如自己吃了,全部做成烧鸡。所有的菜也拔干净了,全部菜做成卤面。
卤面是各种配料做成卤汤与面团混起来的。口味香甜、滑润、浓郁。第一步,把湿面条蒸熟。第二步,把所有的各种喜欢的菜炒半熟,要有汤汁。第三步,把蒸熟的面条和菜,搅和均匀。第四步,搅拌好后继续蒸一次,即可。
亲友团包了两个软卧包间,上车后,安顿停当,曹铭花跟随曹大壮和佟建军一起去硬座车厢见辽省其他的学生。
车上很多的学生,可能跟火车车厢少也有关系。三人找到同往长安的其他学生,曹大壮去和带队的军人打招呼。曹铭花看看大都是男生,又见那位女军人,她周围跟着四名女学生,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换了新军装。
曹铭花心里琢磨,这个女军人会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入学的?可又不知道喊那人什么,犹豫时候,那女军人先说话了:“曹铭花同学。”
曹铭花赶紧往前走两步,说:“你好。”
女军人旁边的其他女同学,给曹铭花让让位置,曹铭花点头致谢。
女军人问:“是你父亲送你去学校吗?”
“是的,我年龄太小了,爸妈不放心。我家奶奶有亲戚在长安,全家走亲戚也正好送我上学。”
旁边一位女同学打量曹铭花问:“你个子这么高,也年龄不小了吧。”
女军人解释到:“她才十四岁,是比你们都小好几岁。”
“啊,我都二十了,你怎么才十四,那你怎么长这么高?”
女军人笑笑,说:“她一米七三,就是因为身高才特招入伍的。”
周围听女军人这么说,都好奇的围过来,男生女生都有,观看曹铭花这个大猩猩。
其中一名女生说:“潘老师,来的时候,我听我爸说有一名特招生,就是她吧?”
被称为“潘老师”的女军人点点头,“是她。她是你们这届年龄最小的。”
“你好,我叫赵海燕。”女生说着伸出手,和曹铭花握手。
曹铭花连忙说:“我叫曹铭花。”也伸手和赵海燕握手。
赵海燕说:“曹铭花同学,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大哥哥大姐姐,你就是我们的小妹妹,让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曹铭花点点头,怎么闻到高惠兰的味道。赶紧说:“哪个,我爸在那边,我要去找我爸了,潘老师,姐姐们,哥哥们,回头见。”
曹铭花和曹大壮汇合,一起回了自己包间。
曹大壮说:“我刚才问了下,说你是因为身高特招入伍的。”
曹铭花点点头,“我也见了那个女军人,也是这么说的,可我感觉没这么简单。”
曹妈说:“怎么长高也有错了?你也是,没吃什么东西怎么长这么高?”说着还上下大量曹铭花。
曹铭花气恼,说:“妈,还不是你把我生的这么高,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嘛。”
曹妈恍然大悟,说:“是啊,还真是我生的你。”
一家人哈哈大笑……
一天半抵达北京,曹家亲友团随着大部队一起转车,只在候车厅等大半天,这个时候,没有等一两天都是很快的了,两趟车时间还算是紧凑。
上车后,软卧不够,吴参谋是之前联系车站谈过软卧的事,现在出现问题,他感觉没做好工作,曹大壮也没说什么,最后找列车长协调,才凑出三个软铺。
曹大壮原本让女人和孩子都凑在软铺,佟建军说张三姨他俩一起去硬铺,曹铭花说她也去硬铺吧,软铺没有曹大壮坐镇,压根看不住曹铎,大家都去硬卧正好人多,和警卫员吴参谋曲一起在硬卧,好打扑克。
硬铺是几个人都凑在一对面,曹铭花和张三姨睡下铺。张三姨到安山这快两年的时间,也白净很多,打扮后漂亮起来,佟建军确实用心对待她,她一次病都没犯过。
曹铭花没再去硬座看同路的其他学生,直觉告诉她还是远离一点好。一切联系工作由吴参谋出面呢,自己躲在后面当个小孩子好了。
吴参谋二十七岁,军校毕业,之前不得志,因为其他领导都是依靠军功起家的,没有什么学历。他是53年高考上的军校,56年毕业分配在总军区参谋部,受排挤下基层到师部,仍然是不得重用。58年曹大壮来了之后,他很得曹大壮重视,感觉遇到了伯乐,而且曹大壮也是上了军校的,并且还上四年,他认为曹大壮和他是一类。
到绿洲火车站,停车时间很长,张四姨夫妻送张小姨一家四口进站上车,他们也是带着大包小包上车。
软卧包间另一名女同志,宁可去硬卧,也不再和曹家人一个包间。一个曹铎都要吵死了,又来俩男孩,真是要命了。
张三姨去软卧照看孩子,曹铭花是坚决不去软卧,两家四个男孩,都是土匪,才不去受罪。曹大壮和张遂生到硬卧,六个人正好凑一对面硬卧,也方便。
张四姨夫妻送站的时候,曹铭花看到他们胳膊上都带着黑色臂章,这是家里有亲人去世的风俗,且这去世的人是祖父母外祖父母和父母,才会这样佩戴,这叫带孝,曹爷爷曹奶奶去世的时候,曹铭花就是带一年臂章的。四姨夫不是孤儿吗?还是张家的上门女婿,张家也没祖父母辈的人了,怎么他们带孝?想想如果是张姥爷张姥姥有事,家里肯定会让自己知道,也没再多想。
坐火车五天多,骨头都要散架的时候,到了长安。
列车缓缓进站,曹铭花看着这个和粱城近似的古城,倍感亲切,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中原地区。曹铭花要在这里生活五年,她的专业的是基础医学,学制五年。
曹家亲友团一行住军区招待所,吴参谋早已联系妥当,出站有军车接,是大棚军车,曹家人太多,吉普可装不下。
曹铭花知道老规矩,一报到就要入学了,也不急着去报到。曹家亲友团在长安转悠了大雁塔、小雁塔,吃了羊肉泡馍、臊子面,这时候也没有秦始皇兵马俑,未央宫正在发掘,是工地,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曹铭花闲逛到二十二号下午,才和曹大壮、佟建军、张遂生以及吴参谋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