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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不上课,是政治学习。每人拿着木板凳,排队到大礼堂,应该是只有全体新生。
大礼堂没有像电影院一样的座椅,估计是那种座椅安排的人少吧。学员按院系排队进入,坐好。
主席台上千篇一律的挂着伟人像,还有拉横幅的标语口号。
和蔼可亲的校长,和严肃认真的政委,分别在主席台上作报告。
曹铭花满脑子都是对疤痕的纠结,上午被胡子大叔,剋了一上午,脑仁儿都是疼的。这会只看到校长和政委的嘴巴一张一合,他们说什么,没注意。
看看周围大家都在做笔记,自己压根没听见说什么,怎么办?唉,只能胡乱把后世的关于官员做报告的那些词句写出了,不然等到汇报思想的时候,没有笔记就麻烦了。会被说是落后分子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是军校,只会比地方更严格。
周六下午下课,靳队长喊住曹铭花,用他那带着陕省口音的普通话说:“曹铭花同学,等下。”
曹铭花站住,毕恭毕敬静等教诲。
“你的转系申请,批下来。下周去航空医学系报到。欢迎你以后有空还到我们系转转,你回去吧。”
靳队长一项行事简单明了。
“靳队长再见。”
迈出台阶,望望灰色的大楼,“基础医学,拜拜了。”曹铭花心里说着,大步流星的走了。
晚点名时,赵海燕说:明天周日休息,谁要去逛长安城,需要提前排队报名,出校门名额有限。
周日,曹铭花睡到自然醒,宿舍里很安静,其他人应该都去逛街了。拿出自己带的棉拖鞋,因为没有看到同寝室的人穿拖鞋,忍住一直没拿。发的军鞋脚头大,曹铭花的脚型瘦,一直穿的不舒服,有同学拿家里带的布鞋穿,但因为上午是集训,不允许,只能上课穿。
女生楼一层楼有两个水房,东头和西头,厕所在水房旁边。起床把床叠好被子,被子没有被罩,曹铭花很不习惯,这一直盖着味道太大了,一会拿到操场上晒晒,去去味道。
找出换洗衣服,军鞋统统拿出泡上,洗洗刷刷一通,晾到楼下绳子上。肚子叫唤,反应过来,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午饭又错过了。
宿舍没人,拿出饼干,冲杯牛奶,凑合吃。饼干是铁桶装的,一桶不少,够她吃一个月的。吃完了再说,应该沈梦墨会给她邮寄过来新的吧?实在不行,区供销社买好了。
抱着被子,把被子铺在操场中间的黄草上晒,人坐到旁边,看操场上看男生打篮球。可能是个子高的原因吧,曹铭花感觉好多男生都认识她,反正是都对她行注目礼。她席地而坐观看,男生们篮球打的更火热。
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曹铭花困意上来,曲膝抱腿闭眼假寐。大队长不知道什么坐到她旁边,并没有喊醒她。
曹铭花睁眼看到身边的大队长,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孩子就容易困,没什么。”大队长看出她的难为情安慰道。
然后,又问:“你对篮球有兴趣吗?”
曹铭花两辈子都没有打过什么球,也就是挨打了才被迫学武术,强身健体。摇摇头说:“没兴趣。”
大队长又问:“你高中学习成绩怎么样?”
曹铭花想了想,说:“我上的高中是我们市最好的高中,我以第十名考进去的,平时年级考试基本上保持全年级第六名。”
大队长双眸闪亮,说:“可以啊,曹铭花,女生学习这么好的不多。我们学校虽然是重点大学,但每年招收的女生,也基本上是放低了分数才能录取进来的,不然全是男生了。实际工作中还是需要有一些女医生的,学校有任务每年必须招收到女学员。”
曹铭花笑笑,“是的,不可能都是男人们的天下。”
“哎呀,我这是有点歧视女同志的嫌疑了,呵呵,我可不敢欺负半边天。”
曹铭花感觉自己出汗了,说:“大队长我要回去洗漱下,刚才睡着出汗了。”
“嗯,去吧。”
……
学校澡堂只有周四晚上、周日下午晚上开放。曹铭花很不习惯,又无可奈何,只能每天打水自己在水房擦擦身体,好在热水供应不限量,她又买了两暖瓶,一次拎三瓶热水,足够她用了。
上学一周,女生楼她只熟悉她自己的寝室,寝室在一楼,二楼她都没去过。并且至今还没有把本寝室的人认全,脸盲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因为疤痕事件,还有她发现其他女生和自己的生活习惯相差悬殊,虽然之前上学也是住校的,可那都是凑合的,再加上有沈梦墨家市委大院的房子住,而现在是完全生活在这里,太不适应了。
她是有意躲着寝室的人,甚至怀疑寝室有监督她的奸细,平时基本上是和上学时候一样独来独往,下周调换院系,和赵海燕这个积极分子不一起了,更方便自己远离她们了。
新的一周,这周开始早操,早上五点半,出操。六点半收听广播,每个寝室都有安装挂在门口墙上的黑色大喇叭,喇叭有拉线开关可以打开关闭。由学校广播室,把收音机里的声音再转播至喇叭中。六点半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听到每天6点30分,伴随着开始曲《歌唱祖国》雄壮的乐声开始的《新闻和报纸摘要》,曹铭花倍感亲切,上辈子可是伴随她到八十年代。
然后,整理内务,早饭,训练,午饭,午休。
下午,曹铭花去新成立的航空医学系报到。
航空医学系在一座破旧的二层楼房,本来楼房外墙已经破旧,偏偏又在学校西北角落里,更显得没落凄凉,曹铭花不由心里跟着阴暗下来。
到二楼院系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两间宽度的面积已经挤满人。一位男教师正在点名。
曹铭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迟到,站在房门口位置,看看全是男生,只有她一名女生,顿时傻眼。
“曹铭花。”
“曹铭花。”
“到。”曹铭花猛然听到叫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走神了。
房间中间站着的男教师,也没再说什么。
“教室在一楼,现在全体学员都去教室吧。”
曹铭花在懵顶中,机械的跟同学一起,随男教师去一口教室。边走边观察,确认,已经确认,完全确认只有她一名女生。
曹铭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在教室中间,和高一二班时候一样的位置,可此时可没在高一二班的心情,她感觉自己好傻。
男教师上讲台,开始讲课:院系的建设,发展,未来,目前院系的困难,对学员们的希望。
最后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没有课本,各位学员下去把课程安排传阅抄下,按课程表上课,赵志远你来负责这事,现在下课,解散。”
曹铭花看到传阅给她的课程表,里有大多都是去别的院系上的课,有具体时间和教室楼号。
男教师走后,叫“赵志远”的同学上讲台,说:为了便于管理,转系学生搬宿舍的事。班级里就曹铭花一位女生,这跟她没关系,曹铭花四处看看,数数班级里有二十名男生,加上她总共是二十一人。
曹铭花不知道这航空医学系为什么只有她一名女生,是只有她一人报名?还是特殊情况留下她一名女生?还有疤痕事件,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联系,有多少联系,真的不得而知。甩甩头,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他们要养肥了自己吃肉,自己也是赚的,多活了十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