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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花放下话筒,去开办公室门,刚才张遂生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张遂生在楼道的另一边,看见曹铭花出来,连忙走过来。
“小姨夫,我们走吧,打完了。”
张遂生迟疑下,说:“桃妞,我们在办公室坐会吧。”
曹铭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是跟着他又回到办公室。
张遂生在曹铭花的对面桌子坐下,沉思片刻,说:“桃妞,他要是对你不好,定亲也可以退了。”
曹铭花被张遂生没头没脑的话说的莫名其妙,问:“小姨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张遂生尴尬的说:“刚才我不是有意听你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那样的话,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咱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没必要让他作践。”
曹铭花明白了,张遂生这是因为听到刘志钢那一声吼叫。
笑着解释,说:“小姨夫,不是的,他没有对我不好。他只是脾气不太好,时阴时晴,不用管他就是了。”
张遂生微皱下眉头,问:“桃妞,你是不是怕他?”
“怕他?呵呵……哈哈……”
曹铭花哈哈大笑。
曹铭花笑了一会儿,止住笑,说:“小姨夫,你想多了,我不把他气死都不错了。呵呵……哈哈……”
张遂生被曹铭花笑的一头雾水,又问道:“那他为什么在电话里那样说话。”
“他是因为……”
曹铭花突然感觉好尴尬,和张遂生说这样的话有点难为情。可张遂生拿她当孩子一样看待,刘志钢的一声吼都能让他介意,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小姨夫,他是因为我坐飞机的时候,没有和他道别,他想让我对他说一声‘我不想离开他’,可我感觉说这话好假,我是恨不得立马离开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会离不开谁呢?做这种三岁小孩子都哄不了的事,我感觉很无趣的。”
张遂生听曹铭花这样说,脸色好很多,缓缓的说:“嗯,不是吵架就好。我听你小姨说了你定亲时候的事,他家位高权重,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委曲求全苦自己,听到了吗?”
曹铭花的鼻头酸酸的,张遂生这是实心实意的说贴心话。
“我知道了,小姨夫,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别说他家对我不好,就是现在他家对我客客气气,我也没想过长久跟他怎么着。我学医,有工作有能力挣钱养活自己,能让自己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生活,为什么非要和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呢。”
张遂生笑着呵斥道:“傻妞,快别说了,哪有女孩不结婚的?都说只有娶不到媳妇的光棍,哪有嫁不出去的姑娘。你这是还小,过两年就都留不住你了。好了,不说了,咱赶紧回去吧。”
豫省有句俗语,“姑父姨夫舅的媳妇,三不亲”。曹铭花很欣慰,她的小姨夫很亲!
曹铭花和张遂生慢悠悠的走回去,边走边说话。
“桃妞,你是不是把恁二姨夫打的不清啊?恁二姨说他们回去,恁二姨夫躺床上半个月没有下地。我看他们走的时候好好的,我让小东请假去看看他爹,小东回来说,他爹是真的躺床上疼的不能下地。”
“他活该,谁让他到处炫耀惹事,要不是他招惹是非,俺姥爷咋会得病。”
“唉,恁姥爷的事,你知道了吧?瞒着你就是怕你忍不住,都是亲的,你说能咋喽他?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恁二姨呢,还有三孩儿,唉,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这种亲戚不要也罢,不是说亲戚都非要聚在一起。”
“你啊,人长大了脾气也长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都是自己人,咋喽都行,你以后去他家了,听恁姨说他家也是弟兄几个,你这脾气能行?”
“不行拉倒,打呗,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哈哈……哈哈,你啊……”
……
此时,天已经黑了,昏暗的路灯间隔很远才有,如果不是临街人家的灯光,真的会看不清道路。
曹铭花陪着张遂生慢慢走,他是近视眼,又特别爱面子,可千万别摔着他了。
俩人到家,张四姨一家也在,曹铭花和她们夫妻俩打声招呼。
“四姨,姨夫。”
张小姨指指饭桌上的饭菜,说:“赶紧吃饭吧。”
饭菜是标准的馍菜汤,杂面馒头、番茄炒鸡蛋,凉拌西红柿、面疙瘩汤。
张四姨夫妻坐在远点的凳子上,并未吃饭。曹铭花有点奇怪,可也没问,现在是特殊时期,都在别人家吃饭,那主人家吃什么。
张小姨又洗两个番茄,递给张四姨夫妻。
张四姨说:“不吃了,吃了一肚子了,我都吃饱了。”
张小姨把两个番茄都递给四姨夫,说:“你吃。”
四姨夫笑笑,接过去,一手一个。
曹铭花环顾下堂屋,只有她的行李背包,没有看见她拿过来的西瓜和番茄,看来是张小姨藏起来了。
张四姨问曹铭花:“桃妞你这是下午过来的?”
曹铭花边吃边回答:“嗯,我学校的同学坐火车回长安,我有点事请假了,来这截他们,和他们汇合,一起回长安。”
张四姨:“你没有回家啊?”
“没,我还没放假呢。”
“俄。”张四姨停了片刻,又道:“我听桂枝说,你定亲了?”
“嗯,算是吧。”
张小姨噗嗤笑起来,说:“这傻妞,定亲就是定亲了,啥叫算是吧。”
“我才十六,定亲又不是结婚,说不定过几天又退亲了,这定不定的有啥用?”
张小姨拍一下曹铭花,说:“竟冒傻气,我听可是隔着玻璃看见你穿的大衣了,你不跟人家定亲他家会给你个大衣?”
张四姨:“啥大衣?是不是那个毛毛大衣?我也听桂枝说,毛毛大衣可长了可好看了。”
张小姨:“是的,就是可好看。咱姐夫说是貂毛的,我也不认识,就是看见那大衣穿上特别显富贵。”看向曹铭花问:“你回来你的大衣呢?不会给你的行李里吧?唉呀妈呀,我早该想到了。”
张小姨扔下馒头,去扒曹铭花的大背包。曹铭花扶额,就知道会这样!
画个圆圈诅咒你:“土匪,土匪,你就是土匪!”
张小姨很谨慎的只扒出貂皮大衣,并没有把包内其他物品拿出来。
张小姨站在小木凳子上,试穿大衣,大衣太长,她个子低撑不起来。
张遂生无奈又心疼的说:“你也不怕穿上热的捂痱子?”
张相阳站一边对张小姨说:“妈,这大衣我见过,我跟着我姐夫坐飞机那天,我大姐穿的。”
张四姨问张相阳:“你哪来的姐夫?”
张相阳看向曹铭花,又看看张四姨,说:“就是我大姐定亲那个姐夫。”
张四姨摸着貂皮大衣说:“这叫的太早了吧,不合适吧?”
四姨夫解围,说:“都是小孩子胡闹,不叫这个叫什么?再说,桃妞他们不是都已经定亲了嘛。”
四姨夫问张相阳:“相阳,你们跟着坐飞机都从哪坐到哪啊?”
张小姨依依不舍脱下貂皮大衣,说:“就是上飞机上坐坐,哪能真的飞啊。那是桃妞她公爹和她婆来咱姐家坐的。”
张相阳小声抗议:“那也是坐飞机。”
四姨夫笑了,“是的,真的是坐飞机。唉,我还不如俺相阳呢,四姨夫连飞机跟前都没到过,都是路过飞机场远远的看看。”
张相阳挺起胸脯,说:“四姨夫,等下次俺姐夫来了,我带你一块去。俺姐夫说了,下次带曹铎坐他开的飞机。”
四姨夫惊奇的问曹铭花:“他是开飞机的?”
曹铭花摇摇头,回到:“不是,只是会开,他们现在有试飞任务。”
四姨夫:“可惜了,为啥不做飞行员啊?”。
对于四姨夫的问题,曹铭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飞行学校是培养飞行员的基地,可学校等级不高,不是本科,更不是重点大学。刘志钢上的是一流的大学,最顶端的军校,你让他转去一个中专学校,只能呵呵了。这学校与学校的级别差的可是好几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