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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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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楼,瀑布下。
  天云和戒杀惬意地躺在一潭清水中,闭目养神,脸上无喜无悲。
  天云终是睁开眼,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却和一和尚共浴一水。真是大煞风景哩!”
  戒杀猛然起身,将本来平静的水面,搅得水花四溅。“我已无心和你做口舌之争,法门寺不知现在如何?云老头子能否渡过此劫?哎,烦哩!”
  天云苦笑道:“我俩如今就像这墰清水,面对广阔天地,也只能照映出尺寸景像。就算我俩拼死出去,也。。。”
  话音忽断,天云虎目放光道:“我好像把握到点什么了!却很难说出来。”
  戒杀奇道:“你能否不要一惊一乍,那破刀你舞得如同杂耍,一谭死水能让你悟到什么!嗯?好像点什么哩!”话音刚落,望着逐渐回复平静的水面,戒杀双眼闪闪生辉,一拍水面,继道:“别愣了!再看!”
  天空不知何时有云横过,明月乍暗倏亮,似乎也在泛起某种难解的禅意。
  天云梦呓般道:“人不是所常说自身才是每个人最大的宝藏吗?这一潭清水就好比我们自身,面对广阔无垠的星辰天空,它只取自身能力所及之处,然而也拥有了无限美景,天空中的众星拱月,像这一刻,不也让它纳入自身吗?”
  戒杀喜叫道:“我明白了!这便是无上心法哩。我俩一时被神兵秘籍所惑,只想如何才能学会!然忽略了本身,我们才是神兵秘籍的使用者,一切应以自身为主!哎哟!小子你终是开窃了。嘿!”
  天云叹道:“的确如此,若我们在和高手对招时,能像这一汪池水,平静如镜。无论对手如何搅动水面,若能去尽惊恐之心,,便可反映出一切环境,那样便能预先知道对手出招,与以前相比,自有天渊之别哩!”
  戒杀把脸贴在冰凉的水面上,叹道:“如同佛理所言,物随心转,境由心生!若真能瑧至这种无胜无败,无求无欲,不动如山的静水明月的境界,或许真能立地成佛!”
  天云竟一时性起,跃身而起,“锵!”掣出问道,左鞘右刀,感觉自己至少有九分“刀将”铁匠子的气势,得意洋洋地笑道:“兄弟!上岸玩两手如何?此刻我的刀法保君满意!”
  戒杀哈哈一笑,起身道:“不要把话说得太满,难道我会怕个砍柴的?”
  “别怪我没预先警告,现在我的刀法厉害得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你可要用尽力气才行。风高夜黑,正是用刀好时机哩!”
  戒杀望着满脸得意的天云,反唇相讥道:“若控制不住,还耍个什么刀?厉害二字又从何谈起?笑死个人哩!”
  天云随竟将刀鞘子抛掉,游目一扫戒杀,叫嚷道:“和尚!来!让我们手底下见个真章,看看你那鬼画符的‘千佛怒’是否像你的嘴皮子那么利索?”
  戒杀大感有趣,暗施千佛怒,双目顿时神光电闪,一股无比威严的气势以他为核心向四周急速扩张。
  天云生出感应,心中一颤。月色朦胧下,戒杀面容无喜无悲,如同入禅高僧,宝相庄严。带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无形中形成一种震摄人心的气势,令他生出高山仰止的敬畏感觉。
  天云暗唤一声“玩大了”,连忙收摄心神,虎躯一挺,双目精芒暴射,迎上戒杀那双洞穿肺腑的目光,手中‘问道’遥指对方,哈哈笑道:“和尚小心了,你最好全力出手,免至输得一塌糊涂!”
  戒杀亦是动容,看似随意的一招,天云减去了以前外扬的杀伐之气,代之是神秘莫测的内敛霸气。看来,他和自己一样,从各自神物中偷到点了门道。
  “嗯,小子,看来本大师要多耗点功夫才能将天少主收拾喽!”
  说话间,两人不断行气运功,催发各自气势。池中的清水刹那间跳跃澎湃,两股气劲交撞冲击,周围树叶沙沙作响,似乎连空中明月也生出感觉,竟慢慢由圆变缺,情景诡异。
  在两人眼中,天云如同那险峰峻岭,让人不可测度。戒杀则如那孤高不群的苍天古树,气魄震人。两人势均为敌,一时难分胜负。
  戒杀哑然失笑道:“见你还有点道行,让你用砍柴刀先出招。”
  天云叫嚷道:“笑话!先出或后出有何不同,不过见在气势对峙上我俩谁也没占到便宜,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刀!”悠地双脚蹬城,一刀急驰戒杀而去。
  戒杀看得心中一惊,两人明明相距足有数丈之远,可天云只是一个闪身,理该只是移动二丈有余,偏偏刀锋上的杀气却货真价实地抵在他的前胸,戒杀心中明白,天云是利用踏前的步伐,蹬地带动整个人,因脚下速度急快,迷惑了人眼,弄出缩地成一小的幻觉。如此身法,戒杀还是初次目睹。
  此时戒杀当然不会投降认输,哈哈笑道:“这砍柴刀耍得有门道了。”双脚一点地,猛然后退。双手在胸前急速结印,一道道手影如同闪电,在胸前结成一囗大钟,气劲将刀气完全笼罩,使天云生出无论如何,都不都再进半步的感觉。
  面对戒杀的凌厉反击,天云浑身一震。戒杀的攻虽是守招,但在其强大气劲牵引下,自己的刀气所取的那点瞬间偏离半尺。正是这半尺的偏差,戒杀的右手掌劲直接命中问道的锋锐,使其刀身微颤。刀气也瞬间瓦解,精准至极点。
  天云已知攻势已破,收刀后退,悠然立定叹道:“终知晓你这和尚的深浅,内功心法浑然天成!无内无外。快说,你手捏的是那座佛祖之印?”
  戒杀双目眯成一线,其中精光连闪,给人一种神藏内敛的感觉。
  “什么印式说了你也不懂,千佛千怒,只要有一佛能降你砍柴刀,令你无可奈何。拿便足矣!小子,认输没?”
  天云豪情万丈地嗤之以鼻道:“就凭你这娘们般的手,还想击败我的问道?可笑至极。若你能真的把我的进攻瓦解,我哪还有力气站在此地?可见和尚你道行不够哩!”。
  戒杀点头道:“本大师的道行的确不能够让你左便左,右便右。但绝不是你的问道有多厉害。既然你已献丑,那该我和尚出手了!小心啦!”
  话音一落,戒杀腾空而起,飞临天云正上空,两手顿时化做漫天掌影,犹如千手观音。铺天盖地往天云笼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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