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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Annabel安娜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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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夫的家位于皮尔斯神殿北侧。他因为年幼时同邻居家的小孩打架,被弄瞎了一只眼睛,从那时起人们便没有称呼过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独眼的屠夫儿子,蝶火大战后他幸存了下来,但称呼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换做独眼的屠夫。因为他的父亲在战争中死了,而他同父亲一样卖起了猪肉。被他咬掉一只手指的邻居也死于那场战争。当时负责分配兵种的人说;‘少了一个拇指一样可以拿剑,但用不了弓。而独眼的屠夫却因只剩下一只眼,而免去了闭上另一只眼瞄准的麻烦,并且习惯于只用一只眼观察,适合当弓箭兵。至少当时负责指挥他们的长官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认定独眼的屠夫能成为很好的射手,让他站在城墙较为隐蔽的地方。因此独眼的屠夫从那次横尸遍野的战役中捡了条性命。但他最终也没能成为射手,继续做起来猪肉的买卖,后来屠夫有了个女儿,叫做安娜(Annabel安娜贝尔),用的是她祖母的名字。
  这一天安娜起的很早。“我去城门迎接圣祭司,国王贴出告示说他今天早晨回城!”她兴奋地说。屠夫如雷的鼾声暂断了一小会儿,安娜便当父亲答应了。她出门时天才刚刚亮。屠夫的家距离城门并不是很远,但由于克里斯河环绕于神殿西南两侧,她只能绕过神殿,从南侧沿河才能到达城门。月光淡了颜色,黎明的皮尔斯神殿屹立于夜空之间,威严而神圣;殿内的火台彻夜点燃着,火光透过方而长的窗户渗出,给神殿披上深邃而神秘色彩。城中的平民渐渐聚集到路边,三五成群地交谈着。一路上,安娜偶尔能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大多是关于伊凡尔祭司和罗格王子的,还有一些人在炫耀着自己的儿子也参与了征战。越靠近城门的地方聚集的人越多,安娜从快走变成小跑,最后她全力朝城门方向跑去。等她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城门前的空地挤满前来迎接的平民,他们当中,有抱着和安娜一样的目的,而有的则是期盼着兄弟、孩子早日归来。安娜双手拄着膝盖,她大口的捣着气,根本看不清前面情况。很快她四周也被人群围的严严实实。突然,人群朝城门的方向涌了过去,安娜措不及防地被拥倒在地——伊凡尔到了。
  安娜身形单薄却很灵敏,她打几个滚儿,避开人群,立即站起身,但仍旧被踢踩了几脚。终于她看到了圣祭司——伊凡尔。
  整条主路大道上的人比肩接踵,止战城霎时沸腾起来。伊凡尔被热情的人们举过头顶,传递着。一路上欢呼声、鼓掌声、赞扬的喝彩声,以及兴奋地尖叫和吵杂大声谈论声,充斥于止战城内,多普勒效应般向神殿蔓延过去。蝉鸣声被完完全全的掩盖了。而伊凡尔身后的人群只有一小部分散去,其余大都跟在他后面,安娜也在其中。每一个人都因能触碰到圣祭司的身体而感到荣幸,并且不知从何时起,温和蝶之翼的平民热衷于这种王国之间的战争,他们变得好斗了——像蝶之翼的国王一样。。
  皮尔斯国王——亚伦-皮尔斯在冰王座上前来回踱步,显然他已经坐不住了。自从接到伊凡尔的传信后,他便在再也无法掩饰脸上兴奋的表情、抑制内心的激动。老皮尔斯给他留下了一笔极为宝贵的财富——整个蝶之翼的兵权。自从加冕以来,他逐渐萌生了联合其余几大王国侵略远古冰封之翼的念头。但遭到诸国的反对,因此他打破了诸国沿用多年的互不侵犯盟约,用六年时间编制、训练新的蝶之翼兵团——一只真正为战争而存在的兵团,经过大约十七年的时间战胜其中两大王国。他本以为在有生之年无法进入冰封之翼。但没想到的是,拥有寒霜之刃的伊凡尔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打败了最为彪悍的西境蛮族。得知消息后他便立即决定以蝶之翼最高礼遇迎接圣祭司凯旋。
  虽然性情乖张跋扈皮尔斯国王无忌诺言违背盟约,但他对皮尔斯神殿古老的神约还是有所忌惮的——包括它之后的诸多衍生誓约。神约旨意:凡杀人者不得进入神殿,违背者死。但神约被皮尔斯大帝一世和塔里斯一世添加了一则修改内容——不符者经大祭司洗礼后,可以进入神殿。蝶火大战之后,皮尔斯年仅十岁的父亲,史上最年轻的国王将皮尔斯圣城改名为止战城。并依据神约内容拟定止战城新的公约——凡杀人者不得进入止战城,违者以蝶之翼最高刑罚论处。但滑稽的是亚伦-皮尔斯按照皮尔斯大帝的方法使得这一约定变得宽松。同样是需由大祭司洗礼后。不过遭到了部分领主的反对,使得洗礼只能在神殿外的祭坛举行。誓约最终妥协为:凡杀人者,不得接触止战城的寸土草木,直至洗礼完成。所以征战的首将、士兵回城时统一由马车接到祭坛进行洗礼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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