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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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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是穆婷的穿越年亦是大周瑞文皇帝圆通二十年。正逢北胡犯边大举入侵周境,敌军连下边境九个郡县大有直捣黄龙之势。这大司马刘籍刘大将军便在夜里匆匆赶往宫内参加御前紧急军事会议。
  话说这周朝自立国已来便饱受北胡摧残。周朝重视农桑乃是农业立国。这北胡是境外那图鲁人各部落组成的联盟,平时里放牧打猎一到战时就是骑兵。北胡是周人对其的蔑称。而那图鲁在北胡人语言里意思是天生的勇士。
  北胡人在马背上长大,勇猛好斗从小就要会骑马打猎要会各项军事技能。
  北胡人夏随水草而居,随水草而动。马匹牛羊放牧到哪儿就到哪儿搭帐篷居住。秋天马肥兵强,就集中侵入周境烧杀抢掠。
  游牧民族特性历来便是来如影去如风。周人往往未反应过来便被骑兵一阵冲杀。等到反应过来再慢慢从国内调兵遣将时又为时已晚。等大军一撤,北胡便又卷土重来。边民饱受其害。
  但这样的现象在大将军刘籍上位后便得到了改观。
  刘籍本是皇帝姐姐怀安公主的骑奴专门为公主驱赶马车。
  刘籍胞妹刘蓉颇有姿色皇帝选其入宫中,恩宠至贵妃。这刘籍便兄凭妹贵,成为皇帝手下的幕僚。他向皇帝进言,北胡乃是骑兵当以骑兵对骑兵方能与之决胜。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之后周朝才在边境的战争中才开始慢慢占了上风。刘籍因此被皇帝封为大司马制统全国暴力机关。大将军这个称呼则是终身荣誉。不仅如此皇帝还把自己丧偶的亲姐姐嫁给了他。
  然而最近几年北胡死灰复燃,又大肆侵犯边境。大周的皇帝陛下便召集群臣商量对策。
  “大司马北胡人打到哪儿了?”
  “回陛下的话,北胡人两万骑兵已经打过散关一线。目前正在向黑风口运动,不出意外的话十日内就会达到黑风关前。”
  “过了黑风关境内便无险可守。北胡可以直击京城。我们必须在黑风口拦住敌人。”
  “你们都有什么建议啊。”皇帝用那睿智的双眼审视着手下这些大臣将军们。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禀陛下,臣愿带手下黑羽亲自前往破敌。”
  “看看!看看!朕的大司马!看到没?你们一个个儿都被北胡人吓破了胆儿。什么十汉抵一虎,十虎抵一胡。这些个都是你们喊出来的,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两年对胡作战的经验告诉我们,胡人也是可以战胜的。只不过全歼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等到我们有足够的骑兵一定可以将北胡的问题彻底解决!”
  “陛下英明!”
  “刘籍!”
  “在!”
  “命你亲率黑羽五千,甲兵三万火速赶往黑风关救援。在黑风关拦住北胡人。守住关口。各部全力保障粮草供应不得有误!”
  “遵旨!”
  话说这穆婷正坐在将军府中发呆百无聊赖。府中一干人等甚是惊讶。
  这刘大将军的弟弟当今皇上的小舅子今日如何这般斯文,照着往日习惯。必定是上房揭瓦爬树跳墙。可如今……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刘家小爷在那凉亭中倚在石凳上望着凉亭外的菊花不禁念出这首声声慢。兀自在那自相感慨无人依靠心境愁苦只得丢石头砸菊花消愁。
  “那花儿又没曾惹你,你又何故去伤害于它。”正愁容满面时,对面笑盈盈走来一人。那人仪态万方明眸皓齿款款踱步而来。
  穆婷正纳闷,这妇人却先开了口。
  “听闻你前些日子翻下马受了伤,我也没来瞧瞧你。今日从宫里回来见着了面才算是宽了心。年轻人草率鲁莽了些,但终归是不懂事儿。你也不必记挂于心。做人要有气度。要像你那哥哥一般。”
  听完穆婷明白了,这人必定就是大将军的夫人怀安公主。
  这怀安公主也是个苦命人。她的前任夫君乃是先皇内阁幕僚长徐长风之子徐君。二人刚成亲时,这徐君便奉召上了战场。九郡关外之战被北胡人伏击最终战死,十三守寡守了整整二十年。这才被皇帝许配给了大将军刘籍。
  “嫂嫂哪儿来的雅兴跑来跟我一起在这儿赏花?”那公主听了抬眉一愣笑盈盈道:
  “之前别人总唤我公主殿下就连你哥哥也不例外,今日听闻去病之言甚是亲切。嫂嫂、嫂嫂、你可以今后都这么叫我吗?”
  “那有什么,寻常人家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那公主依旧笑靥如花轻声细语道“那也得是生在寻常人家。”
  公主那明眸弯成了一汪水月,在穆婷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这穆婷痴望着眼前这人心中不禁心疼。
  公主轻叹一声侧过脸去望着那菊花。想二十年前自己第一任夫君亦是在此时节战死。如今雁阵飞过思绪万千。
  再回首时已是愁容满面。
  “去病,方才听见你念诗。小小年纪怎么地如此惆怅?”。
  “嫂嫂,我瞎念着玩儿的。”
  “是嘛…”公主立在原地望着那雁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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