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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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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胡先锋部队两万余人在北湖左将军巴音带领下于黑风关前下马列阵。巴音预备后续一万多人马赶到后发动进攻一举拿下黑风关。刘籍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对面的军阵。等待着。
  巴音也在等,他在等他的儿子巴特鲁率领的一万援军。他望着北方等着……等着……突然从北边的地平线上升起漫天尘土。他看着那滚滚的烟尘轻蔑一笑。心里想道周朝人完了。随着烟尘越拉越近,慢慢地巴音看清了那随风猎猎狂响的旗帜。不是自家的白幡而是对面刘籍的黑旗。上书一个大字——刘。巴音惊异不已。怎么会从自己的屁股后面出现周朝人的部队。
  正当巴音惊愕着的时候,这股黑色的旋风转瞬即至。喊杀声震天动地。这股黑风转眼就杀到了巴音所在的中军前。顿时胡军方寸大乱。混乱之中一汉将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甩到了北胡中军之中。骨碌碌地滚到了巴音脚边。巴音缓缓弯下腰低头捡起了那个东西。他定睛瞧那东西,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又在面上写满了恐惧随后又是心痛。他揪住自己的披风。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那圆滚滚的东西正是他儿子巴特鲁的人头。
  原来曹胜率领人马不久便到达九郡关外的山谷中设伏,将路过的一万名北胡骑兵全数歼灭。其中就有巴音的儿子巴特鲁。而这战场就是当年徐君战死的地方!曹胜以逸待劳先用巨石将山谷两头堵住,使胡兵乱作一团。然后用火攻之。杀的敌人是尸横遍野溃不成军。
  而此时和巴音一样错愕的还有北胡的士兵。他们此刻毫无防备。没等反应过来就纷纷成为刀下之鬼。
  刘籍当即下令“开城门!全军出击!”
  只见黑风关前双方战鼓轰震不已,嘶喊声,杀声连绵起伏。双方皆明白此战乃是生死存亡之战。一时间双方士兵混战在关前,因为都混战在一起。便导致弓箭无法使用。
  胡兵力大所用兵器又长汉军单打独斗汉兵并不占上风。往往汉军步卒需要两三个人才能与一名胡兵对抗。甚至不敌,往往汉军围住胡兵一人而另一人见状则挺长槊救援。挺倒一名汉兵后围攻自然瓦解。剩下的汉兵则被捉对单杀。一时汉兵鱼贯倒于地上。士气颇受影响。刘籍身先士卒亲自上场杀敌。见步卒苦战。眼看要撑不住了,连忙呐喊“今日死则死矣!临死也要拉个垫背!我刘籍与你们一同奋勇杀敌!”
  全军听其呼喊,皆为振奋。军心受到到了极大鼓舞,又有了勇气朝胡人奋力杀去。
  不少士兵被胡兵砍断了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挥舞着兵器顽强抵抗。他们的铠甲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这边人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地上到处都是断臂残肢。有的人还拖了一地肚肠在地上惨叫。而身旁厮杀的两方士兵无人管他们。任由双方重伤的伤兵在地上挣扎。偶尔才人会帮忙补上一刀,使他们早点结束痛苦。
  就在苦战之际,战场上一支骑兵如黑风穿堂一般穿梭砍杀。那正是刘籍的精锐——黑羽。
  双方由清晨激战至午后。
  在黑羽的冲杀之下,汉军渐渐占了上风。北胡人开始溃退。可哪里跑得过那黑羽!
  黑羽形同鬼魅,追逐着逃跑的敌军。那画面如黑狼逐兔。只见骑兵手起刀落杀得胡人人头滚滚。
  巴音乱战之中身中数刀,左右拼死护卫才得以逃出。此役以周朝大获全胜告终。
  捷报如同春风一般传到了皇城。城中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到处张灯结彩,如同节日里一般。
  军队班师回朝,皇帝遣使出迎一百里下旨“刘籍拒敌有功,特准骑马入内城。带剑上殿。”这是皇帝给予臣子最大的荣誉。
  刘籍自带五十名随从由北门入城。其余将士仍回城外驻地。皇城内街道两旁百姓夹道欢迎,百姓竞相将准备好的鲜花撒向队伍。此时有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膳食壶浆躬身相迎,刘籍见状赶忙下马。搀扶老者。
  “大将军!”那老者正要行礼。
  “老人家快快请起!不必多礼!”那老者托住刘籍的手。
  “大将军!寻常百姓略备薄酒,虽比不上琼浆玉液但也是我这老头子的一番心意。请大将军还有将士们莫要嫌弃干了这碗酒。”说罢便从身旁的篮子中取出一只碗倒了一杯浊酒与那刘籍。刘籍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大将军,老朽有一子二十年前随徐将军出征,北郡关外一役全军覆没。我那孩子也在其中。当年他才二十岁,如今老朽已然六十有八。我那苦命的孩子,最后什么都没回来。将军今次杀敌无数,已然为我大周无数战死冤魂报仇雪恨。大将军请受老夫一拜。”那老者扑通一声竟跪下了。
  刘籍连忙将其扶起“老人家,我刘籍何德何能受此大礼。您快起来。”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群。“大家都听我说,大家的心情我都明白。你们当中有人孩子、丈夫、父亲、兄弟被那北胡所荼害。可如今时代已变了。我军亦能所向披靡!有朝一日定能将那北胡逐出漠北。还大家一个安宁!左右将士!干了这碗酒!”。
  “干!”那五十人的声音如同山呼海啸般震耳欲聋。众人将那浊酒一饮而尽。随后将手里酒碗掷于地上。酒碗碎裂声声霹雳。
  刘籍卷起披风翻身上马下令:“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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