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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啊,你觉得刚才那个小护士咋样?”
唐阿姨坐在床边温和的说着,多少有点试探的意思,试探我的口风。
当然也可以从另外一层意思上理解:唐阿姨这是在发糖呢,也是怕刺激到我。
可能唐阿姨工作的关系,面对的多是初生的婴儿,我又体会了一次当小宝宝的感觉,反正挺奇怪的。
或许在唐阿姨的心里,我依然未曾从失恋的阴霾里走出来,至于失业和亲子鉴定的事情,她估计还不知道。
所以才以为我这次出了车祸,很有可能是为情所困?
也是太巧了,偏偏赶上这个节骨眼,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
看着唐阿姨的样子,我转了转眼睛,大概已经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唐阿姨,我真的挺好的,刚才那个小护士,当然也是很好的……”
“她叫李萌萌。”
我还未说完呢,还有个但是呢,唐阿姨赶紧着就把小护士的名字报了出来,又接着道:“罗素啊,不是阿姨事后才讲,说人坏话,你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林绾。”
我说。
“对对,就是那个林绾,虽然长得可人漂亮,没得说,可是总觉得太冷了一点,这个结婚啊,当然还是要找个知冷知热的。
你看那李萌萌,人不仅漂亮,又会照顾人,我看就挺好的,就这么定了啊。“
“定啥啊定,唐阿姨。”
“我说那小护士,也就是李萌萌挺好的,可是我还有个但是啊,但是,我现在挺享受一个人,也不想再自讨苦吃,我还小,我要享受单身。”
“当然了,爱美之心不在此列。”
直到许久以后我才明白,这或许是一种应激反应,属于一种变向的自闭或者自嗨。
这种应激反应可能导致两种后果,一种是封闭自己,不与外界接触;一种是完全的放开了自我,再不被世俗普通的教条束缚。
很有趣的是,这两种情况我好像都有。
唐阿姨说完就走了出去,匆匆忙忙的,又留下我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心中空明冷清。
“唉。”
我叹了口气。
如果说一辆从A地开往B地的火车,因为某些原因停留在了中途的C地,停了很久,那么C地就会是终点吗?
不是的。
不管火车在C地停留了多久,它的目标永远都是B地,这很像我们的人生。
在我们的这一生之中,在A和B中间可能有很多个C,但是我只希望把停留在C地的时间缩短,让火车继续向前。
缩短在C地的停留时间,也既是缩短痛苦,而缩短痛苦的过程,却是需要自己去发掘快乐的前提。
我不想停止不前,更不想留在原地,我想从这个痛苦的过程中解脱出来,于是看着天花板的我在心底里暗暗的做了个决定。
我要做我自己。
这当然只是一句废话,可也正是解脱的开始。
“罗素,吃药时间,嘴巴张开。”
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李萌萌又走了进来,只是这次她带了个口罩,眼神更是有些闪烁,也不知道为何?
乖乖的张嘴,我跟个植物人似的,心头也不知道在想啥,反正心跳的挺快的,估计每分钟肯定超过了120。
“嗯,还是那么的香,手指还是那么的修长。”
“哎呀,你腰别弯的那么厉害,我喘不过来气。”
我边喝水边肆意的让自己心头的龌龊想法蔓延,心想着,“我可是单身,我可是单身,我TM的,居然变成了单身。
你有张良计,我难道不能有过墙梯,你能说分手,我就能立马生个儿子出来,林绾,你信是不信?”
“李萌萌?”
就在李萌萌又重新站定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我能看到李萌萌突然一楞,然后眼皮都不抬的说道:“罗素,你老老实实的躺的,可不要胡思乱想,唐阿姨……,算了,脱裤子。”
“啥?”
“脱什么裤子?”
我一楞,有些不明所以。
李萌萌亮了亮手里拿着的尿壶,是一个白色的塑料桶样的东西,只不过有些扁有些长,前方更是伸出去一截。
你别说,还挺人性化的。
“难道说,我这么光洁溜溜的都是李萌萌的功劳?”
我瞬间就坐腊了,感觉自己像是个展柜里的展品,没准还是可以互动的那种,观众高兴的话都可以动手摸一摸,碰一碰。
而我只能躲在聚光灯下,等着被“临幸”。
这怎么得行?
我的这幅身体啊,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除了父母外婆之外,也只有林绾一人见识过,这下子好似突然间多了一个人似的,让我瞬间就漏了怯。
可是,不行,必须装做若无其实。
“李萌萌护士,那个,我还是自己来吧。”
我特意的在李萌萌的名字后面加了个护士两个字,希望李萌萌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萌萌虽然戴着口罩,可是分明能看得出来她的笑意,那两只大眼睛都弯成了缺月了,还能看不出来吗?
我又不瞎。
“咳咳咳,李萌萌啊,我真的可以,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萌萌带着笑意:“不行,你是病人。”
我:“可是我自己真的能行。”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两手护着裆,跟手里护着个宝贝似的。
李萌萌:“……”
我:“……”
两人突然间就四目相对,空气里顿时正负离子多了很多,我丝毫不让,一幅你要是用强,我肯定能咬舌自尽,这个我绝对做得出来。
尴尬又暧昧的对峙。
一分钟之后。
李萌萌:“你……”
吱——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我心里想着:“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不管你是谁,我都给跪了。”
搭眼看去,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萝莉,穿着个COSPLAY的服装,反正很像,至于COS的那个人物,却是看不出来,我对这个也不太懂。
脸上涂的估计有八层厚,眼睛画得跟个熊猫似的,反正像是戴了个面具。
我心想着,“刚才是我错了,这个我真的不能跪,不为别的,实在是养不起,家里面粉备的少啊。”
可是,她才一进屋就看到了我的尴尬,微笑着,小跑着过来道:“萌萌护士小姐姐,这个尿壶就给我吧,反正前几天这事儿都是我做的。”。
我:“啥?“
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