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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冷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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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想渐渐失去意识,感情变得迟钝,木讷,呆板。学习虽然没有下降太多,但每天都在恐惧中,脑袋里时刻浮现出那恶毒冷冷的目光。每天去学校上课,只要往讲台看去,只要余光看到别的同学的眼睛,目光就会想到那双眼睛,心里不住的恐惧,思想完全不能集中。
  到讲台上作联系,腿打哆嗦,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想跟妈妈去说,可妈妈好像在这段时间也生了病,开始自言自语,有时笑,有时哭。有时还骂两声,有时候妈妈还跑出去,爸爸去追,爸爸也停了工,每天看着妈妈。
  妈妈有时清醒,有时发疯,别人家都说我们家着了魔,妈妈也就被称作“精神病”!
  记得到了初二的时候听老师上课,斜着目光看到同学李梅眼光,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她也好像意识到不自在,双腿在来回交叉着变来变去,也感觉到了不自在,好像灵魂无形当中被什么控制着,操纵着。她是我非常有好感的一个女孩儿,因为知道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因为没有多余钱买吃的,造成了严重营养不良,在初三的时候有一天晕倒了,脸色煞白。老师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没吃东西,其他同学也非常关心她,因为她不但漂亮而且用功学习,心底也特别善良。而我怎么会这样?不但自己学习不了,感觉到好像还影响到了别人,只要是听课看到别人的目光我就仿佛看到了画师那冷冷的目光。
  我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心里出了问题,就买了心理书看,费罗伊德心理学。
  书说这是强迫症,叫强迫思维,思考一些不存在的,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我怎么也控制不了,上课,下课,上卫生间,路上,看电视,座车,只要旁边有人,有目光存在,车里的倒车镜看到眼睛,都会恐惧,我上课吃辣椒,用三根皮筋绑起来打自己的胳膊,用针扎自己,强制自己注意力集中,却怎么也不管用!
  记得地理老师站在我背后,我恐惧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拿本书赶紧装作在看。
  同桌王东看到我尴尬这一幕,笑了起来,老师也是感到很奇怪,简直莫名其妙。
  前两年回家听说同桌王东被车撞死了,感觉十分诧异,但我觉得不是什么着魔,而只是一场交通意外,只是自己感到特别意外。因为他画的画特别好,美术老师常常夸赞他,同学们都说他画的特别逼真,画出了人物的灵魂。
  我到了初三分进了快班,这个班被老师称作种子选手,而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学习,那种目光始终伴随着我。
  老师往身后一站,目光看来,我的手都哆嗦,所以我的性格越来越孤僻,为此还向全校学习最好的同学崔志讨教,他非常愿意帮助我。
  可因为我的自卑,最后还是给他写了拒绝信!说我不配与他做朋友,好多人说我不好。连自己村子里好多朋友我也开始封闭,因为我只要跟他们走到一起,侧面看到他们的目光我都受不了,我觉得是不是我又要影响到他们。这时候我连字都在纸上写不出来了,作业本上撕了又写,写了又撕。考试卷上写自己的名字还要重复写几次。
  我求助了语文老师,让她帮帮我,语文老师对我照顾多起来,上课经常提问到我。可我还是集中不到精神,每天我只能加班学习到凌晨一两点,不至于落下。爸爸看我每天这样,怕我累着,劝我早点睡觉休息。可到了明天还是不行,就这样恶性循环着,我让爸爸爸带着我去市医院去看,大夫说可能学习压力太大了,开了几瓶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我开始更加孤僻,更加自卑,因为只要两个人走在路上,我就感觉不自在,我渐渐没有了朋友,开始了绝望,感到多么无助!
  终于有一天我在课堂上,忍不住哭起来,内心的压抑,无助,那可怕的目光为什么缠着我??
  忍受不了,好朋友仲红过来安慰我,怎么了永金?怎么了,说啊。我在想是不是我当时心胸太狭窄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思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在学校的教室里我哭的一踏糊涂,我不记得是怎样休学的了。女同学石玥当时还来信鼓励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样给她回的信。我只记得我写的唐吉诃德一样,每天胡思瞎想。
  但我知道那段时间什么也不想做,每天就躺在床上,看电视,一天到晚。爸爸每天给我送饭,我把自己锁在屋里,问自己,是不是我成了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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