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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过来,为父有话要说。”
一名中年男子,满脸的胡渣,古铜的皮肤,疲惫的脸上刻满忧愁,一双岁月的双手正在呼唤着远处的孩子。
“好的,爹爹!”小男孩用袖子擦拭脸上的灰尘,欢快着跑来,不一会,就爬到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院子的拐角处,走来一名中年妇人,身着浅蓝色的衣装,肌肤如玉,美眸流露柔情,“凌儿,快下来。”
听到中年妇人的话,小男孩乖巧的下到地上,朝着妇人跑去,“娘亲,凌儿有乖乖的修炼。”说完,双手努力的从体内调动玄气于手掌中,却没有半丝反应。小男孩有些垂头丧气,十分不解,他明明感受到体内有一丝玄气在运转。
中年妇人掩口而笑,低着身子摸着他的头,“知道凌儿努力了,你现在还不是玄士,没办法玄气外放!”
这个世界被人称为玄界,玄界中有一种虚无缥缈的“玄气”,普通人可修炼玄气来强身健体,天资聪颖者可脱胎换骨,这类人被称为玄者。
“娘亲,我现在是不是玄者?”小男孩瞪大眼睛,他渴望着成为一名玄者,做一个像爹爹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啊,凌儿可不能在贪玩了,要成为一个像你爹爹一样的玄师,知道吗!”抱起小男孩,中年妇人柔声道,眼中满是爱意和不舍。
玄者有九阶,一共有三个分水岭,前三阶统称为低阶,这类人大多数刚接触玄气,中三阶统称为中阶,这类人渐渐懂得如何运用玄气,后三阶统称为高阶,这类人可脱胎换骨,突破玄者高阶,进入到下一个境界玄士,玄士有九阶,以此类推,玄师,玄将,玄王,玄尊,玄皇,玄帝,玄神。
玄有九之,可碎山河,摘日月,踏虚空,遨游天地之间,不死不灭。
中年男子思考片刻,眉头越拧越皱,沉声道:“阿菱,带凌儿去祖祠吧。”身为风洛城徐家家主,哪怕他和自己的妻子被称为风洛城双玄师,此时也无路可退。
“唉,阿烈,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凌儿才八岁啊,你忍心…”苏菱轻叹了口气,望着怀中的孩子,心里一阵心痛。想想他们夫妻二人联手可对抗玄将,在风洛城甚至周边的城市,是何等的自信,可如今…
徐烈露出自嘲的表情,没能同先祖一样,傲视群雄,他愧对徐家的列祖列宗。现在的家族在他的带领下,像井底之蛙一样,鼠目寸光,更是给家族带来了不可弥补的灾难。
夫妻二人带着徐凌走向祖祠,一座宏大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家族祖祠,四个大字稳稳的挂在横梁上,透露出一股苍劲有力的感觉。
屋内供奉着七十八位先祖,传说,第十八代先祖修为已达玄皇境界,曾经带领家族走上玄界大舞台,留下了镇族之宝,更是族长的身份象征,地阶中品玄器“天渊剑”。
后来,由于后代人才凋零,哪怕一个玄王也没有出现过,导致天渊剑一直处在封存的状态,不知落凤山的落凤宗一位长老,从哪里听说了天渊剑的下落,此时正在马不停蹄的赶向风洛城。
玄器是玄界最珍贵的兵器,由低到高分为四阶十二级,黄,玄,地,天,每阶又分初,中,高三品。
地阶中品玄器,哪怕是玄尊都极为眼馋,更别说玄王,如今出现在一个小小的风洛城,某家族手中,对于一名玄王来说,完全是唾手可得。
而徐烈作为徐家第七十九代族长,绝对不会把镇族之宝交给外人,那样只会让列祖列宗蒙羞,唯有死战,才能捍卫徐家最后的尊严,哪怕对方是名玄王。
面对徐烈脸上的自责,苏菱的眉头皱了皱,柔声细语道:“阿烈,这不怪你,菱儿相信,如果父亲泉下有知,他也同样不会怪你,我们还有凌儿呢,家族就不会走向灭亡。”
站在原地望着苏菱那温柔的模样,徐烈心里苦涩万般,他何德何能,此生竟能娶到如此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妻子。
“凌儿,下来,跪在地上!”徐烈严厉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在这种严厉的注视下,徐凌从苏菱的怀中挣脱下来,跪在地上,严肃地面对着先祖的牌位。
砰砰俩声响起,徐烈和苏菱也相继跪了下来。
“诸位先祖在上,徐家第七十九代族长徐烈,立徐凌为下任族长,谨遵家族祖训,传承家族血脉,望列祖列宗保佑徐家长存于世。”徐烈语闭,扣响三个头,缓缓的站了起来,从供奉上取出一把长四尺四寸,宽三寸,柄长一尺三寸的青铜长剑,没有任何装饰,剑身布满复杂的纹路,只是静静的放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锋芒逼人的感觉。
“徐凌接剑,从此刻开始,你就是下一任族长。”徐烈面色凝重的双手捧剑,眼中丝丝清明。
徐凌不敢有丝毫马虎,郑重的上前接剑,抬起头,刚好撞见徐烈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此时的徐凌刚满八岁,他不懂,为什么爹爹和娘亲要这样做,他不解,为什么爹爹的笑容里有一丝欣慰,娘亲的笑容里有一丝不舍。
“凌儿,你先出去玩吧,我和你娘亲说些话!”徐烈露出慈父的笑容,摸着他的头说道。
看着身影欢快的跑了出去,苏菱有些惆怅和忧伤,泪花在眼中不自觉打转,抬起头强忍着,“什么时候把凌儿送走?”
天下没有一个做母亲的,希望离开自己的孩子,都想一生一世陪着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懂事,看着他娶妻,看着他生子……
都说孩子是娘心头上的一块肉,儿行千里母担忧,今后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这叫苏菱如何放的下。
“唉,明天就送他离开,越快越好,阿菱,你放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我们不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徐烈不忍见到苏菱这样,握着她的手,温柔的安慰着。或许他不是一名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一名好丈夫,好族长。
只怪他生不逢时,没能好好享受这一切,相妇教子。。
“嗯,今晚我想好好陪着凌儿!”苏菱说完,嫣然一笑。回到房间,开始着手准备给徐凌收拾东西,甚至是九岁到十六岁的衣服,苏菱也各自缝了四套,春夏秋冬互换着穿。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母爱,与江河同流,与日月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