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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活人与器官批发零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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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边又抱着对“再见到姐姐”的疯狂渴望,如同一个走失了的想要找到妈妈的幼童一样爬上楼梯,直到五楼的楼梯间。当视野中忽然出现“5”这个大大的黑色数字的时候,他停住了,如同一个等待被枪决的人。
  楼梯间和走廊里没有任何声音,一切静默得如同死亡的陷阱,银时狭窄的视野博湖的边缘处,依稀可以看到楼梯间的大门也被锁住。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逃入楼梯间之后,顺手关了门。
  他不知道这扇门后面有什么等待着他,或许他只要稍微发出点声音,或者轻轻推一下门,那两扇木门便会忽然打开,一发愤怒的火球术就会落在他的身上,瞬间将他烧成焦炭。带有竖条窗口的两扇门上,安装着手工磨砂的玻璃,无论是谁都无法透过它们看到三米外的银时,何况银时在登上最后一段楼梯时,离开了扶手,转而抹着墙慢慢地,静悄悄地走上来,他此时所处的角度,刚好处于两扇小窗子能通过的视角之外。
  他没法往前走了,因为他似乎看到那两扇迷蒙的小窗后面闪动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银时在这个瞬间再次感觉到时间忽然变得很慢很慢,他并不知道此时自身的肾上腺素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也没有在意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更没有注意到,风,旋转着尾随着他。
  他的时间变得很慢之后,认认真真又尽量不出任何声音地深呼吸三次,总算让自己从对姐姐的思念与依恋以及对小黑屋和莆田医疗解刨试验台的无边恐惧中冷静下来,然后采取了只有十岁孩子才会认为正确且必要的措施。
  诅咒·浓雾弥漫。
  如同沙尘暴一样的棕黄色浓雾忽然弥漫在整个楼道之中,银时瞅准机会闪身越过最后的几阶楼梯,后腰几乎贴着楼梯扶手拐弯处,闪身过了五楼的楼梯间,直接朝着六楼爬上去。
  他此时才是真正的只能进不能退,在他看来,自己闪身过了五楼的楼梯间,没被黑衣人还是主任逮住就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他绝对不知道,主任因为和外遇幽会提前逃班了,而黑衣人,也是趁着好几个这样的主任逃班,才混进来的,他手中的那张蓝色炎咒卡,都不是从正规渠道得来。不过这些信息对银时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此时正在脱离被黑衣人抓住的恐惧,陷入到被其他保安或者办公室主任发现的担忧中去。
  六楼的楼梯间,和五楼,四楼完全不一样,大门敞开,银时轻易地进入走廊,同时,鼓起了几乎是他十年生涯中能够鼓起的全部勇气,朝未知的走廊另一端慢慢摸索过去。
  他仿佛一位训练有素的特工,悄无声息地将整个身形掩藏在液压门相对与墙面的凹陷里,防止走廊里远远地有什么人看过来,捕捉到他的身影。他后背紧贴着金属门,一点儿也不担心它们会突然开启,液压门可不是什么能即时打开的机械,开门之前液压气动的声音,足够银时预警。
  他就这样一道门一道门地摸索过去,直到转过走廊的拐角。
  在拐角处,银时缩在墙后面等了许久,久得他几乎要失去了信心。因为他知道转过这个拐角,直通的走廊尽头,就是办公室。银时不知道五楼的办公室主任喜欢开着门是不是疗养院的制度,还是某个主任的个人习惯,他只暗中祈祷自己能够在闪身出现地一刹那,不要引起主任的注意。
  “姐姐,保佑我。”他此时虔诚得像个教徒。
  而他内心中的这种无可奈何的祈祷,也如同某种言灵一般,十年来第一次将幸运降临在他的身上。银时摸索着转过墙角,朝办公室的方向突进,却依然将自己藏在两侧房门的凹陷里。他每次闪身过一道房门,将自己嵌入到另外一道房门的阴影中,同时屏息凝神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然而整条走廊里,只有他自己被压抑得几乎不可察觉的呼吸声。
  近了,近了,当办公室的门牌第一次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一刻,银时激动得几乎要昏厥。
  办公室的单扇木门,居然是关着的!
  当那扇关闭着的厚重红色木门在视野中清晰呈现的时候,银时的脚步忽然之间就凝滞下来,似乎再不敢迈出一步,生怕那一步迈出,就会踩中什么神秘的警报,惊动门后面的守卫,让他或者她忽然之间就将门打开,大声质问银时为何会出现在六楼的走廊里。
  与这激动的心情同步的,是银时体内求生的本能,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闪过了红木门,朝着左边的电梯间冲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扇红木门忽然之间就被打开了。
  红木门完全打开的瞬间,刚好就是银时的衣角完全消失在电梯间的大理石装饰的后面的瞬间,因此从办公室里面朝外看,不会看到银时的身影,而进了电梯间,银时就真的胜利了。
  作为门面,疗养院的电梯间又大又奢华,汉白玉的花坛和比成人还高的青花瓷花瓶比比皆是,而这些都将成为银时赖以藏身的遮蔽物,何况,银时知道幸福人间疗养院的大致情况,这种疗养院,除了二楼作为门面的“七岁孩童观察室”之类的公共窗口外,其余地方半年都不会来个人探望,只要错开了上下班的高峰,电梯间几乎和防火楼梯间一样寂寥冷清。。
  比如现在,他钻到了电梯间里某只汉白玉花坛的下面,依然能够听到从办公室里传来说话在整个电梯间里的空洞回音。
  “十二岁男孩子一位一百,女孩子一位六百,以上的就是要单另论了,毕竟将这种残疾家伙养到十二三岁很困难的,他们可不比正常人,脆弱着呢!尤其你说的那种,十六七的,我们这里只留下相对漂亮的,还得是智障聋哑之类的缺陷,肢体的话长到这个年纪就很不协调了,不好看,客户不会要的,这么筛选下来,别说每年,就是每五年都不见得有多少……模样肯定不错,身材也一定好……训练?怎么训练,这些人都是残次品,我们跟本没哟多余的预算呀?……对,十二岁女孩六百一位,一次性付款,之后怎么样我们不管的,一口价哦……你也知道,我们这么做承担着很大的风险,这种事情若是被记者曝光了,我们就得歇业一段子时间了,有些损失的,前段子博爱福利院不是曝光了丑闻嘛!十二的女孩被一个富豪买走,全都死在‘山景房’里,结果呢?斯巴达那些异教徒猖狂了多久?最后不是摔婴仪式上许多人坚持不下来,又想着将这些残次品找地方处理嘛!你想,干这行的,连工资都没有,不想着方法赚钱,谁来呀?至于让市上给我们开工资?哎呦喂!那怎么行啊!我们这边开了工资,准备战争试炼的时候物资跟不上可咋整?谁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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