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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凛渊之死骸破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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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霜的力量对于银时来说,足以完全彻底地代替火焰的力量,两者在能量本质上似乎是相同的,只有符文不同,银时极度确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炎咒的符文能是六角形的,从来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而“六角形的寒霜力量”对他而言,是真正的力量,是真正可以完全掌握的力量。
  风雪笼罩的范围,就是他的视野,在狂风暴雪与百丈冰原之中的银时,第一次与常人无异,再也没有所谓的“残疾”,但是当风雪停止,寒冰融化之时,他又变回了那个从福利院里仓皇出逃的可怜男孩。
  银时知道视力不好对他的影响有多大,最严重的影响,就是他几乎完全不能使用进攻性的炎咒,进攻性的炎咒都是会爆炸的,爆炸范围内十死无生,但正常威力的炎咒,爆炸半径就有三米多,不可能在他那小小的三米视野内释放。
  可出了视野,他根本连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完全无法用炎咒射击目标,自然也就没有战斗能力了,而像他这样的人,不去参加战争试炼,连作为人的身份都无法获得,更不要说财富和地位了。
  击败黑衣人的那一次,是银时有生以来最大的幸运,期间出现任何一点点闪失,他都将万劫不复,他虽然炎咒水平很高,可射出的炎咒根本毫无准确度可言,在危机四伏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就算有凰牙幻术长袍也活不了几分钟啊。
  但这一切都在寒冰力量面前迎刃而解。
  寒冰的力量,或者说冰咒的力量,没有可能爆炸,银时站起身来在脚边的地面插满了冰剑,一根也没有炸开,不爆炸的冰咒,就意味着他可以近身使用,可以在三米视野内放肆挥洒,哪怕不召唤出暴风雪,以他靠着冰与风加速的超快动作,也没有哪个炎咒师能在被他近身之后安然无恙。
  何况,昨天晚上他已经试验过了,霜雪覆盖的地方,在雪没有化成水之前,他可以任意瞬移,那叫做龙哥的胖子,作为成年人其实比银时跑得更快,但他没有逃过银时瞬移般的追杀。
  瞬移的力量,让他有了完全对付炎咒师的能力,也就是参加战争试炼的能力。
  虽然他知道,冰咒的力量并不克制炎咒,水与火从来都是对等相冲的,但他不怕,因为他还有学习的机会,还有提高的可能,只要将自身修炼到足够强大,那么,他就可以保证在战争试炼中脱颖而出,成为人间的逆袭者。
  “就像姐姐一样,十岁时候的姐姐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她都能做到,作为男人的我难道就不行吗?”银时想着,挥手打爆了所有的冰剑,在地上铺上一层蓝色的霜雪。操纵冰霜力量是如此轻而易举,以至于让银时有种世界尽在掌中的错觉。
  敛空灵从后屋的厨房里出来了,银时一早上都在一楼的客厅里,沉默不语,却又分明不像是自暴自弃,她就尽量不发出声音,留给银时自
  己思考。说实在的,银时能够控制冰这件事情,最震惊的,反而是敛空灵。
  她想破头都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一种能量,叫做冰霜。
  “就算是恶罗海城中最伟大的贤者,最伟大的许愿师们,也顶多能将控制力从火焰延伸到金属和酸液,从来没有人能够控制冰。”敛空灵低声自言自语,不料被银时听了个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就算是问姐姐,也不可能有答案了么?”银时提高了声音,敛空灵猛然抬头,怔怔看着银时,看着变得有些陌生,有些硬朗的男子气概的银时,眼泪又有点止不住了。
  “银尘,你听姐姐说,姐姐无论多么困难都不会抛下你……”
  “不。”银时打算了她的话,语气有点儿冷,可能是他身边环绕了太多冷气所致:“已经没有什么困难了。”
  “你想通了?”敛空灵语气中带着惊喜,还有一点点后怕:“以后不许这样了,让姐姐多伤心啊!”
  “姐姐。”银时想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对姐姐说道:“我想小鱼儿是对的。”
  提到小鱼儿,敛空灵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她依然宽慰着自己的弟弟:
  “忘了这一切吧,我们总要面对生活的……”
  “她曾经告诉过我,每一个残疾的孩子,都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天赋,她的身上带着永世黄昏的符文,而我,可以看到……”“永世黄昏的符文不算什么。”敛空灵打断了他的话:“天国学院大礼堂的顶部装饰灯,就是永世黄昏的构型,这种构型的炎咒重要的不是符文回路,而是能量,有足够修为催动这种炎咒的人才是真正稀缺的,懂吗?你能控制冰,那是你天生的能力问题,和是否残缺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这世上残缺的人多了,有些人身体健全,但是心已经残疾了,
  再有天赋也没有任何用处。现在的问题是,你要振作起来,面对生活……”
  “我想我已经振作起来了,因为我掌握了力量。”
  “力量?”敛空灵眼神凝重起来:“等一下我。”她转身冲进厨房,将炉灶上的火关掉,城市里的居民基本上不会使用燃气或者煤,他们的炎咒从来都是凭空燃烧着的,炉灶本身也是普通的魔器。
  她解下围裙,擦了下手,才很正式地走进客厅,很正式地邀请银时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说【力量】?”敛空灵再次确认了一遍,她敢肯定,这是银时第一次用这种词汇,很具备战争意味的词汇。
  “是的,力量。”银时肯定地说,同时从手掌心里长出一截冰锥:“寒冰的力量相对于炎咒而言,对我的意义完全不同,炎咒不过是潦草地上了几年学获得的知识,但是寒冰,它是力量。”。
  “风雪包围我的瞬间,我的视力恢复了,但是风雪一停,又不行了。”银时兴奋地说着,却被敛空灵打断:“可是你不可能一直维持着风雪,那种大范围的能量调动,只怕比最高级别的火海术消耗还大。”
  “用不着一直维持,风雪沾染到的地方,我都可以感知到,然后瞬移过去。”银时将手里的冰锥捏碎:“冰咒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不会爆炸,在三米内,甚至在半米内使用完全没有问题,而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炎咒师,敢于在近身三米范围你释放炎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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