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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远山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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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救救他!”堕梦溪的命令是如此清晰,然而他的语气不是老陈敢领教的,身为天才的堕梦溪,从来不会用这种几乎算是哀求的口气说话。
  “扯平了……”倒在堕梦溪怀里的银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
  堕梦溪从来不会想到,恶罗海城陨落之后,这世上还能有人学会附魔分解。
  附魔分解是比附魔更加高级的炎咒,是将任意一件魔器彻底分解成能量吸入身体的令人防不胜防的诡异能力,其威力和血祭没有什么区别,对身体的伤害,可能比血祭更大。堕黑龙虽然用诅咒控制了银时的身体,却没有办法控制银时体内的能量,他一直握着堕梦溪的红玉手镯,在堕黑龙完全没有注意到的那点时间里,完成了禁术一样的附魔分解。
  这世上能掌握附魔的人,整个堕家都找不出十个,会附魔分解……堕梦溪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此时他抱着昏迷的银时,生平第一次完全没了主意。
  “这不可能!我的诅咒居然还有失效的时候!”堕黑龙从火焰之中挣扎了出来,此时他的卖相并不比堕梦溪好上任何一点。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堕梦溪毫不留情地将堕黑龙的话堵了回去:“看吧,现在连苍天都站在我这边呢。”
  “你!”堕黑龙此时也是重伤在身,疾风炎皇熐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他举起手想释放某种火,可惜……身体里丁点火焰能量都没有了。
  “大少爷,您先冷静一下。”就在堕黑龙举起手的瞬间,一道苍老,悠然,但似乎也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迫使堕黑龙回头,这一回头,立刻腿就软了。
  “陈老,听我说……”堕黑龙看到老陈的瞬间立刻软了下来,极力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而黑影一样的老陈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只是朝裁判打了个手势,那动作像指挥下人似的。
  “这个……”银时见过的那位裁判老头尴尬地笑了笑,才说道:“因为出了点特殊状况,这次H组的比拼只能到这里啦!各位选手的成绩……那要看组委会的意思啦!”
  “是看钱的意思吧。”堕梦溪的冷哼一声,他平生第一次对自身的血统产生了一丝动摇。
  没有堕家血统的银时和拥有堕家血统的堕黑龙摆在一起,让他对自己那跋扈飞扬的曾经感到恶心。
  他的话将所有人的话都堵回去了,陈老和那位裁判一起陪着笑,而堕梦溪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就算被陈老一直用火花治疗,依然很不堪地靠在了陈老的身上。
  一行人似乎很有默契地朝着密林边缘走去,堕黑龙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碎碎念什么,但是没有任何声音胆敢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直到一分钟后。
  “对了!”堕黑龙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立刻冒出一副办正事的表情,对堕梦溪说道:“我亲爱的弟弟啊!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去W组继续战争试炼……”
  他说得道貌岸然,但谁都能看出来堕梦溪现在连完全不会炎咒的人都打不过——他刚刚涯过如同酷刑般的诅咒,太虚弱了。
  “驳回。”老陈的声音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响起,如同厉鬼的幽暗谜语:“少爷现在要休息,战争试炼……改日再说吧。”
  他说完就强行架起堕梦溪,简直想将他抱着走。堕梦溪此时还不肯将手里的银时交给别人,只能让他最信任的陈老抱着,火场周围很快就没了人,而森林中其他地方的幸存者们,也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走出来,上了迎接他们的机车。
  机车扬起尘土,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去,如同这些人本就不同的命运,他们相逢于修罗场,却在之后此生不见,他们日后的生涯之中沉浮坎坷,都独自承担,相互间再也没有一丝交集。
  红尘滚滚,人海茫茫,能够见一面,那都是极小概率的偶然。
  ……
  “时光匆匆。”
  “轮回如梦。”
  “千年宝藏谁人晓。”
  “万古高风难到今。”
  “传承者哟,”
  “纵然你没有吾等之血脉;”
  “你也已经具备吾等之魂魄。”
  “吾等盖世之传奇,”
  “不值一提。”
  “吾等毕生之心血,”
  “却不能所托非人,”
  “更不能就此沦丧。”
  “传承者哟,”
  “你可知千古以来,多少惊才绝艳埋没于脚下之厚土。”
  “年复一年的风沙,吹散多少才华?”
  “掌心开出的红莲花,曾让多少红粉佳人羡煞?”
  “人类的历史,在沙原之上反复构建,又反复被摧毁成丘墟,埋入漫漫黄沙。”
  “如此往复,终究成为高台,顶起一座座名为雅思克的城池,苟延残喘着,守护着文明,守护着漆黑深空下面那最后的一点点火花。”
  “时光匆匆,”
  “红尘易老。”
  “传承者哟,莫待白头。”
  “趁芳华正好,来此处深造。”
  “莫让吾辈等太久,莫让岁月空蹉跎!”
  “恶罗海城之荣光,与你同在。”
  “来吧!”
  “来吧!”“来吧!”
  梦中的机械迷城没有了,只有深沉的走道,巨大的门扉和林立的石碑,只有身穿黑袍的人流云般走过一座座实验室,只有苍古的符文,和符文旁边风化成石的巨兽的骸骨。一切都是那么苍茫而原始,厚重而神秘,没有一点点科幻的感觉,甚至连现代科学的感觉都不存在。
  那里仿佛是遥远过去中的乌托邦,又似乎是刀耕火种的野蛮部落。梦中的世界变得荒芜,即使是高台之上的城市中,也时不时能见到一座沙丘。
  一种仿佛被吸入管子里的憋闷感觉传遍全身,肌肉之中传来低烧般的隐痛,如同患了病毒性感冒,银时挣扎着,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苍白的屋顶,和同样颜色的,堕梦溪的脸。
  堕梦溪的脸上闪过真实的欢欣,但一秒钟后又切换回落寞的神色:
  “你醒了啊,万幸万幸!”。
  “我这是在哪里?”银时坐起来,感觉自己的体重似乎一瞬间流失了不少。
  “医院里,战争试炼结束了。”堕梦溪仿佛松了口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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