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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生命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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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一熟练的操作着董斌的飞艇,反而是董斌闲靠在飞艇驾驶室的后面仓门口处。董斌的飞艇不大,但也不算太小,驾驶室是一个空间大约20平米的空间,驾驶椅在这空间的正中间,座椅四周是虚空显示系统,这里面是飞艇的各项功能操作按钮和状态显示画面。驾驶室后面是登陆仓和动力装置,董斌就靠在登陆仓口看着外面的世界。
  飞艇飞出隆城后就一直向西面飞行,一路上所见都是荒凉的平原。和城市里的车流密集的景象大不一样,这里只是偶尔会有一两艘飞艇急速飞过。
  在漫长的百十年间,董斌早习惯了眼前的荒凉,无聊的看着太一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吗?我是指你的性格。”
  太一头也懒得回,答道:“嗯,我喜欢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的感觉。这种感觉能让我有一种把自己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命运?感觉?”太一的话让董斌陷入沉思。生化人对于命运这个词很陌生,又有着浓浓的神秘感,在当今一切都是科技的时代,命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董斌向太一问道:“你相信命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董斌的问题让太一操作飞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过了头看向董斌,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什么命运,就算真有命运这回事,我也能用我自己的手去改变它。只是因为我们是东方人,一直受东方文化的熏陶,不由自己的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董斌看着飞艇外狂风卷起的漫天黄沙,和太阳风暴的辐射感染。心中不禁想起了拉巴,如果说拉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的话,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的苦修在追寻着什么呢?这些人类所说的精神、灵魂又是些什么东西呢?这些东西超出现代科技的范围,看不见又摸不着,那么这些苦修的人类又在提升着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答案,就连自己这样的生化人怎么会有思想董斌都想不明白。只能淡淡道:“我是一个生化人,自我被制造出来后就有了思维,我们现在的科学称它为电脑的惯性计算,我们的大脑和你们人类的大脑构造完全一样,却没有你们大脑里的创造能力,我一直在想,是否你们人类说的灵魂真有其事,就像我们的核心晶片一样,即使我的这具身体破损坏掉了,只要晶片没事,再找一副新的身体就可以复活,你们的灵魂应该也是这样。”
  董斌说到这里停住了,想了想又道:“我们的晶片是高科技,它是有形的能给我们生化人能量的物体,可你们说的灵魂呢?用晶片根本就无法取代,也正是因为晶片和你们的灵魂存在本质上的不同,即使我们生化人对人类模仿的再怎么像,也缺少属于灵魂上的东西,比如精神力和创造力。”
  太一是个粗线条的女孩,她显然不喜欢思考这些问题,倒是听董斌说他是生化人挺感兴趣,设置好飞行程序后,马上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对着董斌叫道:“你是生化人?看不出来啊。虽然生化人不是什么稀罕事物了,可我还真没和一个生化人好好的谈过话呢。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长大的?”
  上一刻董斌还在感悟人生,这一刻就被太一一通的猛看,连忙尴尬道:“大小姐,我们生化人和你们人类的构造是一样的,都是由碳水化物构成,只是你们是从母体里出来,我们是从实验室出来,你们在子宫里住十个月,我们在生化缸里待十年。就这么点儿区别罢了。”
  太一听董斌说的有趣,噗呲一笑,说道:“那你们有童年吗?”
  董斌不满的瞪了太一一眼,道:“当然有了,每一个生化人从实验室出来后都会有一对夫妻领养,为的就是培养人类的感情和思维。”接着又语气加重道:“都和你说了,我们和你们是一样的,嗯,除了植入脑袋里的晶片。”
  太一还在端详着董斌,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把自己制造的帅一点呢?嗯,就像哪些当红的明星一样。”
  董斌无奈的摇头道:“你怎么说也是个情报人员吧,怎么像个白痴一样?我们也是由基因培育出来的,不是凭空捏出来的,想捏个什么样就捏个什么样啊?”
  这次太一倒是没再问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听完董斌的话一愣,喃喃低语道:“情报人员?”接着又抬头:“迪俊和你说我是情报人员吗?”
  董斌看着太一点头道:“你难道不是吗?”
  太一眼珠一转,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狡诈的表情,笑道:“是啊,我当然是了,只是我身份是机密,这迪俊怎么随便的就告诉你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完还开了董斌一个小小的玩笑,:“还是个生化人。”
  可这话听的董斌心里一阵的疑惑,他没有在意太一的玩笑,开始认真的猜度迪俊和太一的关系了。迪俊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人和自己同行呢?一丝不安从董斌心底隐隐升起。
  经过40多分钟的低空飞行,飞艇进入了安城南面连绵的山脉之中,一时间连卫星信号也受到了影响。
  此山脉名为秦岭,方圆一千六百多公里。山脉向东经上古天水南部的麦积山进入安城。围绕安城而出,再分三支,北支为崤山,中支为熊山;南支为牛山。整个山脉大气磅礴,走势威严,把将要干枯的黄河支流渭河和长江的支流嘉陵江、汉水一分为二。
  由于秦岭南北的温度、气候、地形均呈现差异性变化,因而秦岭-淮河一线成为了华夏古国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
  秦岭被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据史料记载,其主峰太白山原有海拔在三千七百多米,即使现在在太阳风暴的腐蚀下,依旧保持着三千二百多米的高度。由于其体型庞大,山势险峻,即使今天的科技技术,也不能将卫星信号覆盖到整个山脉的深处。
  望着这茫茫山脉,董斌不禁问道:“我说大小姐,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太一仿佛还很得意,瞟了一眼董斌,微笑道:“还没到呢,我们要去秦岭山脉里的神秘圣地,骊山!”接着有点兴奋的怪叫了一声:“坐稳了小子。”
  飞艇“嗖”的一声,又向南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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