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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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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沪西省,某小山村。
  盛夏。
  老农扛着锄头回到家中,迎面而来的,是他们家的中华田园犬阿财。阿财吐着舌头飞速奔至老农的脚边,前掌离地地欢跳,小家伙儿看样子饿极了。老农无视了阿财的动作,径直向屋子里走去。
  门没关,老农顺手把锄头倒立在水泥墙旁。那墙没糊,处处透着斑驳的痕迹。
  “阿楚,你又忘了给阿财留口饭了!”老农朝着横躺在凉椅上的少年吼到。
  “阿楚,叫你没听见吗?”
  叫阿楚的少年蜷曲在凉椅上,老农走近一看,把他气得。这混小子居然在凉椅上睡着了,鼾声微起。
  “睡睡睡,跟你那个不务正业的老汉儿有什么区别?”老农小声嘟哝着,边嘟哝着边往洗手间去。正在洗手的时候,水的哗哗声伴着不和谐的犬吠声迭起,是阿财。老农洗手的时候它居然冲到屋子里来了,汪汪的叫着,老农顺手给了阿财一脚,“叫个屁。”又挥手斥退阿财。
  洗完手后,老农将桌上的剩饭剩菜倒进了狗饭盆里,放在门外,阿财屁颠屁颠地往外跑去,谁看着都想给它一脚。
  叫阿楚的少年被嚷嚷声和狗叫声给惊醒了,他缓缓地支撑着自己从凉椅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呆呆地凝望着老农,似乎还没睡醒。
  “今天中午不是叫你留一口饭给阿财吗,你耳朵呢?”老农质问阿楚。
  “......”
  “又玩儿去了?哎,天天就吃了睡睡了吃,你爸把你放在这儿就是尽给我添乱。“老农慨叹着。”
  “阿爷,我下午帮你做了件好事。”阿楚笑道,在为自己做辩解了。
  “哦,是又把哪家的窗子砸了,还是把我们家的鸡杀了炖汤喝?”在老农眼里,阿楚就没个正行,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也难怪在老人眼里,自己的孙子永远长不大。
  “我帮你把玉米掰了放到竹篓里了,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铺出来晒了。”
  老农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阿楚啊,要是你每天帮我做点事,少调皮捣蛋就好喽。”老农无奈地叹道。
  “知道了,阿爷。”阿楚又躺下,沉沉睡去。
  晚十点二十分。
  老农二十分钟前将大门锁上了,自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与往常一样,想想明天的农活儿,掰着指头数着日子,想想哪天该收什么了,哪天该走人户了。哦对了,明天还有土豆要收,那可得忙一上午,掰玉米的事只有麻烦阿楚来。对,六点半起床,七点之前就得出发。到时候别忘了告诉阿楚,八点起来晒玉米,那时候太阳正好。下午四点还得收,晚了沾上潮气就不好了。老农如是想着。
  正想着,只听外面有车的声音,随后就听到狗的狂吠。是阿财的声音,老农一下惊得坐起,这声音凌厉而连贯,一定不是有外人经过而叫。而是,有陌生人来了。老农赶紧穿好衣服裤子鞋子,顺手在桌子旁提了根打狗用的木棍。应该不是来偷狗的,偷狗的话他们不会允许狗叫那么大声,老农想着。那就是冲家里来的,陌生人要来,还是这个点来,妈的,谋财还是害命,老农倍加警惕。
  透着窗户外微弱的月光,老农瞅见三个人径直朝门走来,一定是来我们家的,老农再次确定来人的目的地。三个人两男一女,一个男人较为健壮,一米八左右。另一个偏瘦,一米七八的样子。女的偏矮,很瘦,大概一米六。来人对犬吠置之不理,老农虚着眼睛仔细地瞄着,越来越警惕。他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不禁手中全是冷汗,连握着木棍的手也因为汗的缘故,差点没握稳。
  “砰砰砰”,敲门声很轻快,不像是那种持枪劫匪,用脚粗暴地对待门。
  老农问着“哪个?”
  没人应声。
  “不回答我不开门呵,是谁?”老农更加谨慎了。
  一阵沉默。
  老农刚想再问,不料蓦地,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道:“仕嘉执行官例行检查。”
  原来是仕嘉,仕嘉是沪西省行政区鸿桥的一家执行局,这个事务所似乎在做着特工一般的事,但不同于普通特工处理的的,他们处理的,是非人之事。
  “我们家没有启子。”老农解释道。
  启子,是仕嘉专门处决的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有着人的外表于逻辑理智,却惟独少了人的灵魂与时间。他们是吃人的灵魂与时间的东西,它们吃得悄声无息,如果不通过仕嘉这种地方进行专业检查,普通人一般是不会察觉自己少了时间或灵魂的。这种特殊的执行局在为人们提供服务,检查普通人是否少了什么难以察觉的东西。
  启子是注定要被执行局抓获而杀死的,他们是靠吃别人的脂膏而活的。它们更像是一种寄生虫,需要从宿主身上汲取营养,从而让自己活下去。它们是干瘪的行尸走肉,是需要被抹杀掉的。
  “请开门。”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
  老农无奈,但他也知道执行局一向的风格,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因为上一次来老农就没开门,结果第二天开门的时候发现这些人就直挺挺地一直站在门外,毫无疑问这是站了一整晚。执行局的人睡着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但身体是挺直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这些人到老农家里搜了一遍。
  老农把门打开之后,随手将客厅的灯打开。三人小心翼翼地踏进屋里,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不打扰家里的人。
  三人进来时,老农算是看清了三人的装束,三人都穿的黑风衣,看上去简明精干。昏暗的灯光下,老农隐约瞥见瘦削的那一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阴气,令人不寒而栗。许是看出来老农的顾虑,那一位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摸出了镶嵌着仕嘉徽标的牛皮包裹的证件。
  仕嘉执行官
  姓名:柳雪麟
  编号:A971028
  三位执行官表情肃穆,再加上这纯黑的装束,不像是执行局的,而更像,是黑社会的。
  好在三人较为礼貌,进来之后先让老农不要紧张,然后在房间中打量了一圈。
  体格较为健壮的那位执行官说道“有没有启子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对了,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吗?”
  “有......”老农结结巴巴,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他结巴了一下,又恢复了镇定,“有我的孙子。”
  执行官似乎窥探到了老农的心思,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三人在传递着眼色,其中那位瘦的说道:“老伯,有什么事的话不要隐瞒,您一定也知道执行局的风格,“似乎老农有秘密一般,三位执行官在等他坦白从宽,“当然,真有事的话执行局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帮您解决。说出来,这是对你自己安全的负责,也是对别人安全的负责。”
  “嗯嗯,我真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话早就说出......”老农无奈道。
  老农话还没说完,忽地,女执行官一手从皮裤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老农的眉心。三名执行官显然是露出了本性,他们不准备废话,若是老农再找不到合适的陈词解释为什么刚刚结结巴巴,他就会一命呜呼。执行局对包庇启子的窝藏者也毫不手软。
  “楚老,你可能是不太了解执行局的意思,我们既然会来,就一定是又准备而来,我们怀疑谁不可能白怀疑,说说吧。”
  老农在强装镇定,但能看出,他的胸前明显在剧烈地起伏着,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咳嗽,眉头凝成了一股尼龙绳般的死结。。
  知道他是楚家的人,现在已经寥寥无几,怎么会有年轻人在这时找自己,而且还清楚自己的底细。
  “楚家的人,我们一定查到底!”女执行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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