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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高篷村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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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高篷村会议
  魏东棠眼快,大喊一声:“卧倒!”随即他扑向张健,将张健压在身下。“轰”炸弹响了,炸起了一股烟尘。烟尘散去,由于炸弹只投出了几歩,离人群远,没有炸伤人群中的任何人,反而炸死了那个投弹的鬼子。
  张健起来,拍打身上的土,感激地望了一眼魏东棠,问道:“哎!你是谁?干什么的?我咋没见过你?”
  不等魏东棠回答,“他呀,他叫魏东棠。”在一旁的刘大渠介绍道,“他是俺堂兄刘大河的外甥,在北平上大学,听说他父亲是29军佟麟阁部下的团长,在保卫北平时,他父母都牺牲了,他一人逃到咱这儿,他姥姥家是叮咛店的,他娘姐仨,行大,这村的是他二姨,过河不远,赛里村的是他三姨。”
  “哦。”张健仔细地打量着魏东棠,拍着他的肩膀道,“看来是块材料,咱们队伍里正缺少你这样的文化人哪,好,同意你加入游击队。”
  游击队员们向村西外运送尸体。在村西外挖了一大坑,将尸体码放齐,掩埋。
  大家跪倒在大坟头下,泪流满面,哭声震耳。
  张健跪在最前面,发誓:“乡亲们哪!你们死得英勇,你们是为了保护我们八路军和我张健的家属才惨遭杀害呀!表哥呀!我对不起你一家,更对不起死去的乡亲们哪!我,我们一定为你们报仇!不灭掉这伙鬼子、不除掉汉奸石过节,我们誓不罢休!”
  旁晚,张健带领队伍往回返,他站在防洪坝上,回头望望空无一人变成一片废墟的北疃村,心如刀割。
  残阳如血,斜射在防洪坝上、斜射在这房倒屋塌冒着黑烟的村庄上。
  游击队往回返,各个人的脸上泪痕满面,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大家显得有些疲惫。
  忽听马蹄哒哒,一匹快马迎面而来,马由远而近。张健举目细看马上之人,是通讯员刘小磨。
  刘小磨飞马赶至面前,甩蹬离鞍,飞身下马,行军礼,“报告!”
  张健急问:“什么事?”
  “传达大队部的命令,北疃村被屠杀的事情大队部已知道,为了防止敌人再次袭击,大队部命令咱们二中队赶快过河,进驻北岸杨村。”
  张健问:“甄指导员接到命令了吗?”
  刘小磨道:“已接到,正准备带领三小队过河。”
  距李亲顾西,大约10里是高蓬村,这里是游击队设在沙河根据地的大本营。
  高蓬村内,天晴气爽,阳光灿烂,歌声嘹亮,红旗飘扬。粉刷在墙壁上的抗日标语到处可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日寇必败,我们必胜!”“中国共产党万岁!”
  街道上店铺毗邻,贸易繁荣,男女老少喜气洋洋,到处充满了欣欣向荣的景象。军需生产厂内的妇女们纺棉花、织布、洗染,制做军装、军鞋、军被和其它军需品,支援山里的八路军和当地的游击队。游击队从杂乱的便服着装逐步统一,用上了灰色的粗布军装,只是军装上没有臂章,军帽上没有帽徽。
  村外的交通要道旁、渡口大堤上都有游击队的战士和手持红缨枪的儿童团员站岗。
  大队部设在一家小院里,院墙是干打垒的土墙,小门楼外挂着一面牌子:“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第三支队第一大队部”院内有三间平房,一明两暗。
  平房的西套间是办公兼卧室,中间屋与东套间的隔断已拆除,两间合为会议室。会议室内的布置很简单,东山墙中间上方贴着***和朱德的半身大画像,屋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木桌,桌子四周是几条长板凳。
  高篷会议室里召开了军事会议,参会者是大队所属三个中队的队长和指导员,还有大队部的一些成员,主持会议的是大队长高凤山和从山里来的一名代表。高凤山身材高大,面色黝黑,剑眉龙眼,站在众人面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会议开始,高凤山先向大家介绍道:“这位同志是山里派来的代表,姓尚名建平,特来参加咱们这次军事会议。”尚建平站起,向大家行了个军礼。尚建平面色凝重,剑眉倒竖,上嘴唇上翘,显得很自信。
  “大队部的成员我已经介绍过了,我再向尚代表介绍各中队。”高凤山手指身旁的,“这是一中队长张大凯和指导员孟法先。”张大凯和孟法先站起向尚建平敬礼。张大凯长的粗眉大眼,满腮胡须。孟法先个子不高,显得很沉着。“这是二中队长张健和指导员甄玉衡。”张健和甄玉衡站起向尚建平行军礼,尚建平还礼。“这是三中队长赵树光和指导员吴宝兴。”赵树光和吴宝兴站起依次见礼。赵树光长的清眉细眼,鼻宽口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吴宝兴显得文质彬彬,有些书生气。
  相互介绍完毕,大家坐下来。
  高凤山请道:“首先请尚代表讲话,传达山里的指示。”
  不等大家鼓掌,尚建平忙道:“不,不,还是请高大队长先讲话,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待我了解一下敌我双方的情况,再发言。”
  “好,那我就先讲了。”高凤山起身,沉痛地讲道:“同志们!现在的抗日形势仍然很严峻,一年多来,鬼子在冀中集中了大批兵力,对我山里的八路军和我平原的敌后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实行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现在根据地的很多村庄被敌人烧毁,最近北疃村被屠是敌人最残暴的表现。”高凤山语气一转,坚定地说,“我们不会被鬼子的‘三光政策’吓倒!为了粉碎敌人的大扫荡,边区领导让我们一方面实行坚壁清野,另一方面实行‘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另外动员群众、发动群众挖地道,要家家挖,村村挖,让地道连成一片,要有防淹防毒气的措施,顺便说一句,北疃村由于地道又窄又短,没有防毒措施,才惨遭毒杀!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一定把地道挖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啊,听说保定清苑县的地道挖得好,我们得派人去学习。还有一点需要我再次强调,我们各村的烽火台要有专人轮班看守,一定要保护好点燃烽火的火种,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决不能让它熄灭!啊,我们要配合地道战,使用我们从敌人手中夺来的武器,使用我们土造的地雷炸弹狠狠地打击敌人,我们一定能够粉碎敌人的大扫荡,取得最后的胜利!”在一片掌声中,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讲道,“在当前,我们不仅要狠狠地打击敌人,更要努力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根据现在最新的情报,定州的敌人把精锐部队调往山里去扫荡,我们游击队呢,要趁机攻打敌人薄弱的地方,牵制敌人,减轻山里的压力,下面呢,就请尚代表传达上级领导给我们下达的两项任务。”
  尚建平在一片掌声中站起,“我先向大家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传达上级的指示。”他说着话又坐了下来,从衣兜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大家都坐好,随便些。”他咳了一下,问道:“这次北疃村屠杀事件已经震动了整个晋察冀边区,首先要知道的,敌人这次偷袭是由哪些人干的?”
  高凤山回答:“是定州城里船谷带领二百多鬼子和伪军干的。”
  尚建平问:“对船谷了解的情况有多少?”
  高凤山回答:“他姓船谷名浚,听说祖上靠运粮为生。抗战前就来过中国,对中国比较了解,当时他是代表一家粮食贸易公司来华经商,名为经商,实际上是搞特务工作,探查中国的军事情况。现是日寇保定司令部属下的一名少佐,这小子狡猾多疑,残忍得很。”
  尚建平又问:“伪军的主要头头是谁?”
  高凤山答道:“伪军的主要头头是陆占发和他的两个叔伯弟弟陆占元、陆占奎,还有李梦助。”
  张健插话:“李梦助是陆占发的把兄弟,陆占发还有个亲弟弟,名叫陆占财,被我打死了,他们当年是土匪,号称‘陆家四霸’在沙河一带无恶不作,百姓恨透了他们。鬼子来了之后,他们投靠了鬼子,陆占发当上了治安军的大队长。”
  尚建平边记录边问:“伪军有多少人马?”
  高凤山答道:“总共有千把人,下属三个中队,李梦助、陆占元和陆占奎是中队长。”
  尚建平问:“这次屠杀事件,查清楚没有?是谁把鬼子引来的?”
  张健回答道:“是个名叫石过节的汉奸,他是北疃村人。”
  甄玉衡插言:“北疃村事件后,他当上了便衣队的副小队长。”
  一句话提醒了高凤山,“哎!有个大汉奸还忘说了。鬼子搜罗地痞流氓在城里组织了个便衣队,王啸虎是队长。”
  尚建平问:“王啸虎是谁?“
  “王啸虎原是个恶霸,在城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投靠鬼子后,当上了便衣队队长,手下分三个小队,有百八十人,”
  尚建平点点头,收住了笔,话一转,“说说咱们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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