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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要在大盗之路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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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湘对于所谓的学会背后的深意大约想得明白,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考验一下自己。萧湘对于这种考验并不喜欢,却也无法生出反感情绪。没办法,谁让之前自己表现太过平庸,如今有表现得十分妖孽,如此强烈的巨大反差,难免让人怀疑。像李纲这种受儒家经典文化熏陶的大儒,比较固执,直来直去,没有直接刨根问底,追问自己已经不错了,还能用如此委婉的方式来考验自己,也是难为这位老大人了!只是,来自后世的萧湘对路法言编著的《切韵》和宋朝的《广韵》不甚了解,对于用来吟诗作赋的陆法言之二百零六韵更是一窍不通。
  “幸亏咱熟背唐诗三百首,看来本公子要在文化大盗之路上走到底了!”萧湘自黑道。
  清晨,萧湘顶着飘飘而落的雪花,欣欣然地前往泾阳学院,因为学生放了假,此时的书院已经十分冷清,少了学子的读书声和课下的嬉闹声,让这书院多了几分古韵和书香。
  行走在已经稍具规模书院,寂静的氛围让萧湘的心也平静许多。
  “算是勉强有了书院的规模,只是还是太小,看来上到皇帝与朝中百官,下到黎民百姓,甚至连李纲这种大儒也没有意识到普及教育,岂民智的重要性啊!”萧湘暗暗嘀咕道。
  “萧湘,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萧湘沉思之际,不和谐的嘈杂声打扰了书院这份难得的清净,萧湘眉头一皱,寻声望去,见是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也是学院的学子,想来是被学院教习挑选出来参加今日诗会的。当下,施礼道:“萧湘见过各位师兄!是山长让在下来此参加诗会的。”
  “这个榆木脑袋何德何能,竟能得山长青睐!”
  “听说他在山中失踪十日,被找回来后昏迷了五日,该不会是被山精野怪附身了吧!”
  “难不成他给山长送礼了?”
  “不可能,他就是个穷鬼,怎么可能有钱送礼!”
  当然这其中也有人作壁上观,并不参与其中,也有热心肠的学子暗暗向萧湘递眼神,示意他冷静。
  萧湘见这些人当着自己的面嚼舌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怒气,但还是压制下来,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犯不着为了他们大打出手,便继续一副淡然模样转过身,面朝教室的门,闭眼冥思。
  众人见萧湘并不上当,知是自讨没趣,讪讪一笑,也立刻装作恭敬的样子等候山长和诸位教习。
  “咯吱!咯吱!”萧湘听到一阵踩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在靠近自己,刚要睁开眼睛,就听见一个令人极为不爽的声音传来“萧湘,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能得到山长的青睐,早晚会现出原形。穷鬼就是穷鬼,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萧湘眼镜一眯,淡淡道:“王师兄,请自重!”
  “你……哼!”离近王宏才突然发现,萧湘不觉间已经爱自己高出不少,便使劲踮踮脚,放狠话道:“不管你给山长和教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我今日必然让你原形毕露。”
  “嘎吱”开门声传来,王宏急忙回到原地,做恭敬状,一副乖乖孩子的样子。见是山长和诸位教习从屋里出来,萧湘和那些学子拜道:“见过山长,见过各位教习!”
  “好了,不必多礼,都进屋吧。”李纲和那些教习一脸怪异的看着萧湘和众人。其实,李纲和教习们早早便来到了学院,萧湘来时,李纲刚想喊他进屋,却见萧湘到处停停走走,最后来到了教室门前,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痴痴望着,李纲从那眼神里看出了希望、向往、迷茫、坚定……这个不断给他惊喜的少年到底在在希望什么?向往什么?又因为什么迷茫?最后又是怎么坚定?而其他的一些学子到来之时的表现却在李纲意料之中,教习们意料之外。特别是那个王宏,教习们一直以为这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今日却再三刁难自己的同学,反倒是萧湘一脸淡然,平静待之,聪明的处事让李纲和教习们更对萧湘生出好感。对这个王宏却有些失望,好在年纪尚小,应该可以改正!应该可以……吧!
  众人进屋落座后,山长道:“尔等皆是书院出类拔萃,名列前茅之人,乃是学院的未来,故老夫特举办今日之聚会,一是为了考校汝等,二是了解你等,才好因材施教!老夫准备了三个问题,尔等不必拘束,当畅所欲言!”
  李纲说完,一位姓赵的教习便站起来,道:“第一题乃是作诗,如今已是隆冬,今日又是雪花纷飞,梅花当是劲美之时,尔等所作之诗,当有雪、梅,还需咏志。”赵教习一顿,望了望底下炸做一片,交头接耳的学子,喝道:“肃静!如此嘈杂成何体统!你们谁先来?”
  “这……”众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做出头鸟。
  王宏用眼角余光瞥了暼身旁的萧湘,见其面色淡然,闭着双眼,似是神游天外,胸有成竹,心中冷哼,装模作样。嘴角一撇,起身向李纲和教习门一鞠躬,道:“山长,诸位教习,学生素闻萧湘师弟才思敏捷,不如让萧师弟打个样子可好?”
  “这……”诸位教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但是他们也对于这个从一进来就深色淡然,闭目养神的少年格外好奇。而稳坐高台的李纲望向王宏的眼神却尽是失望,哼了一声,暗暗道:“小孩子心性,拙劣的手段。”
  萧湘听有人提到自己,睁眼见李纲和教习们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而王宏等人满是幸灾乐祸,起身一鞠躬,道:“既然如此,萧湘若是再推辞,便是矫情了!那便让学生先来,抛砖引玉。”
  “既然如此,萧湘,你便打头阵吧!”
  “哼!装模作样”王宏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冷哼一声。
  萧湘右手捏着下巴,假装做思索样,过了片刻,背负双手,慢慢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学生献丑了!还请山长和诸位教习指正!”萧湘“做完”诗后,很是乖巧地行礼,等待李纲等人的评论。
  王宏自听到第一句之后,心中暗道不好,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不想这厮有准备,反而出了风头。
  而李纲等人却陷入沉寂中,陶醉在萧湘的诗句中。
  “卧槽!”
  一句粗口打破了沉静,已经反应过来的李纲等人却是仍旧咂摸其中之味。
  “好!好!好一个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好诗!此诗可当得起一声绝句啊!”李纲欣慰地看着萧湘,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却还是被萧湘的表现惊艳到了。
  而教习们确实既震惊又无奈,“这还评价个屁啊,我们都做不出如此对仗工整,用意深远,激励人心的诗句,丢什么人!”。
  接下来,也有人陆续勉强做出了几首诗,等轮到王宏,他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自从萧湘做出如此完美的诗句后,王宏思绪大乱,如何还能做出诗来。王宏一转眼,见萧湘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己,像是等着看自己笑话,恼羞成怒道:“山长,各位教习,学生疏于诗词歌赋,还是不要献丑,贻笑大方了!学生甘愿认输!”
  李纲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对王宏的评价却又低了一分,教习们也有些失望,让人家先做的也是你,认输的也是你。还没对比,先认输,毫无文人气节!唉!跟萧湘比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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