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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杂健体,练武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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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明足大师与陌生中年男子离开地牢,周珩一路上都保持缄默,却暗自观察着明足大师。
  明足大师为什么出现在张家依然是个谜,周珩对此念念不忘。
  此时那陌生中年男子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周珩看对方问自己,便也没有隐瞒。
  “周珩。”
  “周珩啊,我是张家负责牢狱事宜的狱长,等一下把你交给杨广,也就是管理杂役的长官,你可切记安分点。”
  周珩暗道,从狱长的言语,这阳广恐怕不好惹。
  “记住了吗?”狱长见周珩没有答覆,再问了一次。
  “喔!是,记住了。”
  这次行走的路径又与几天前不同,多是走在廊道之间,少走小径。
  廊道白墙红顶,跟外墙的配色一致。
  路上少遇张家中人,多是一些奴婢、杂工,见到狱长都立正问好。
  自己恐怕等一下就跟他们一样了,周珩心想。
  不过许久,前方聚集着一排人群,人群前方一人在斥喝。
  “你们怎么搞的?连小姐去哪都不知道啊?!”
  那人面红耳赤,情绪激动。
  狱长小声地说道,
  “他便是杨广了。”
  周珩心想,自己恐怕不好过了。
  狱长向前,穿过人群,来到杨广面前,笑了笑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教训下人了,不过我这儿有个新来的要安排到你这。”
  阳广闻言转向周珩,打量着他。
  “看上去还得体,不知道有没有比这群废柴好些?”
  周珩脸上三条线,心想这人出口便没好话。
  “那边那个!你带新来的去你们的猪窝。”
  杨广指着人群中一人说道。
  那人似乎与周珩一般年纪,看上去身上没什么肉,却意外给人可靠的感觉。
  那人也没说话,领着周珩来到杂工的房间。
  房间位于一庭园旁,看起来像是仓库的一个小空间,里头却意外的整洁。
  那人指了指门口的小空间,说道,
  “这里。”
  周珩点点头,自己却也没什么家当要放。
  只见那人走进房间,在柜子中翻找着什么。
  不到数秒,那人手上捧着一套衣服给周珩,说道,
  “你的衣服,穿上。”
  周珩接过衣服,似乎是与对方同一套,便就换上。
  换上衣服的周珩跟着那人回到杨广那儿,杨广依旧在破口大骂,
  “你们的工作就这些,这样都做不好?!”
  周珩默默站在人群最后方,希望自己不要被点名。
  “那个新来的!”
  周珩一震。
  “有!”
  “你知道工作内容吗?”
  “愿闻其详!”
  “所有人都记好了!”
  ......
  据杨广所言,周珩这群人的工作是打理张家二小姐的庭园,膳食的部分则不在工作范围之中。
  周珩自幼便有注意周宅中杂役的工作,自己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现在他被分配到似乎是最轻松的廊道清洁。
  在清洁的同时,周珩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自己虽然无法进到本宁学院读书,但这年纪也不该在这里替人打杂,枉费青春岁月。
  周珩脑中突然出现爱前几日偶遇仙子的容貌,不禁如痴如醉,
  “难道她便是二小姐?”周珩寻思。
  克制不住自己的周珩决定今晚问问其他人。
  ......
  当日晚上,回到杂役们共同的房间。
  正当周珩想提问,却见大家眼神中皆透露出了疲惫,似乎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周珩也不好搭话。
  夜已深,众人入睡,唯周珩辗转难眠,脑中全是如仙女子的样貌,这是周珩第一次心中有这样的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其实这也不能怪周珩,毕竟他也正直青春年华。
  辗转反侧的周珩被搔得心痒痒,决定到房外静一静。
  夜空清晰,月明星稀,秋天的凉风吹拂,沁凉的空气渗入心肺。
  周珩深吸一口,心里舒坦了许多。
  闲来无事的周珩想起暗掌老师教给自己的狱中十掌。
  这狱中十掌仅少少十式,却招招直取人之险要,是暗掌一生对武术研究的集大成。
  周珩定气凝神,打坐合掌,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照着老师所指引的方式挥拳劈掌,左右生风,破风声阵阵。
  沉浸在练掌的时间里,月光与星斗渐渐西落,旭日东起,周珩才回房小憩。
  如此过去几日,白日打杂,晚上练掌,身体也渐渐强壮。
  终于有一天,正当周珩在练掌之时,突然瞥见庭园之中有人影掠过,缎带留下残影。
  周珩赶紧目光锁定,只见一粉色女子在庭中穿梭,手持一银月细剑,旋转、刺击,动作干脆俐落。
  “好!”周珩不禁小声赞叹。
  不知是不是被那女子听见,那女子停下动作,转过身子,看向周珩。
  “完了!”周珩心想,赶紧起身便要离去,却被那女子叫住。
  “喂,你站住。”
  那女子的声音颇为稚嫩。
  当那女子走近,周珩惊住了,女子的容貌像极了几日前遇到的如仙女子,当下张口直愣,
  “妳是仙子的妹妹?”
  女子噗哧一笑,可能是觉得周珩挺为有趣,便道,
  “仙子就仙子,怎么还加上个妹妹?”
  “不对不对,仙子更好看些。”
  周珩傻呼呼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却导致女子的脸上风云变色,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下即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你什么意思?”
  “我、我......呃。”
  周珩搔了搔头,深怕又说错些什么。
  当即一闪亮光从眼侧窜过,周珩感觉耳朵冷飕飕的。
  是女子刺出了细剑。
  吓得周珩急忙后推三步,慌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请二小姐留情!”
  周珩即使慌乱,也猜出这位大盖就是二小姐了。
  “知道我是二小姐还敢放肆?跪下道歉!”
  周珩心中还是有坚持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跪绝对是跪不成的。
  二小姐见周珩没有动作,抽剑又是一刺,以几乎同时的动作刺向右脚与左脚,乃上乘刺击。
  周珩躲得脚步踉跄,差点下跪。。
  二小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说道,
  “要不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打赢我就放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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