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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东门。
两小兵。
议论。
“你听说了吗?相爷要废小王上……自立称王!”
“喂喂!这么大的事,你竟敢这么大声说出来?”
“那又如何?现在谁还不知道这小王上已然就是个废物?一个傀儡……还不如早早地把位置让出来呢!以免死无全尸!”
“……你说得也对……没想到啊!传承了几百年的慕容王室,是要没落了吗?”
……
寝宫。
一男子手持木梳,手法极为细腻地,对着铜镜梳着自己的三尺青丝。
忽然,男子背后的白色屏风上渐渐升起一个黑影……
逐渐显露出一个人形。
男子没有回头,但显然感觉到了来者。
他朱唇轻抬:
“事情……如何?”
黑影从屏风后走出……是一位穿着黑衣劲装的蒙面人!
蒙面人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王上嘱托,小人已经吩咐下去了。
天地会地所有兄弟们都已经全部命令好,只要臣一声令下,各堂口的兄弟就会揭竿而起!
立刻簇拥王宫,保卫王上!”
“好!好!很好!”
男子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他回过头,昔日冷峻的脸上爬满了喜悦的红晕。
佳儿!等着我!
男子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蒙面人。
“赵奔!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只要事成,寡人定然让你加官进爵!”
“这是臣该做的!”
“哈哈!寡人有你这样的大忠臣!
可真是三生有幸!
今日!那窃国老贼在寡人的王宫内举办寿诞!
寡人要让他有去无回!
你就暗藏在寡人身边,等宴会开始就听我号令就行。”
“谨遵王上旨意!”
蒙面人再次叩首,转而消失在原地。
“这就是修行者的能力吗?很是神……”
一声尖锐之音在门外响起:
“慕容桀!你衣服换好了没有!你可是今天寿宴的重要客人!要是让相爷等的时间久了,你可自己担待着办!”
身为一国之主,此刻竟然被一个阉人如此不讲礼数地冲着大喊大叫?
可真是奇耻大辱!
但慕容桀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细声细语、面带微笑走出了门。
“黄公公可是等的着急了,寡人这就随着公公出去。”
手持拂尘的宦官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要是以往,他绝对会因慕容桀出来太慢而好好修理一顿。
可是今日这小子是相爷点名参加寿宴的“重要人士”,自己是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火气,而让这小子身上多了几道伤痕!
要是让相爷不满,他这辈子也是走到头了。
见到死阉人没有搭理自己,站在其后的慕容桀露出了一副很是冷峻的面孔。
但想到自己三年的谋划,大功告成只在今朝……
可万分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他是急忙收拢心神,搬出一副傀儡皇帝该有的样子跟上了黄公公。
……
清心殿。
原本是王上改阅奏折后休息的地方,其后面连着的就是王上御花园。
但现在这里却变成了魏国宰相沈友学的私人府邸,御花园也变成了他私人的后花园。
今年就要过百岁生日的沈友学很是重视这次寿宴,为此他还特意邀请当今王上来亲自为他主持寿词。
想到自己年轻时候,跟着老王上的马车后面跑,高喊着王上万岁……
而现在……自己却能让现在的王上亲自来主持寿词,这位白发老人脸上流露出了笑意……
一种病态的笑意!
一名小厮跑到沈友学的身边。
“大人,小王上已经到了,要不要他现在进来?”
捋着胡须,这位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瞬间来了恶趣味。
“先叫王上在外面等等吧,毕竟老臣的寿宴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
小厮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
沈友学的宴会说准备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这都还有一个时辰要开始了,怎么能没准备好?
况且现在外面炎日当头,这没伞没防晒的在外面候着?
慕容桀这王室子弟能受的了?
但小厮知晓丞相是什么意思,没有吭声。
笑着应了下去。
门外。
“王上,宰相说了。寿宴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希望王上在外面等着。同时也请王上不要离开此处,以方便宰相能及时通知王上。”
慕容桀抬头轻瞥了一眼头顶正午的太阳,他是一下子就知道这又是老贼为了戏弄他临时出的麻烦。
但这个相比这位好宰相曾经对自己做得那些,有点显得太过轻松了!
沈友学,你让寡人等!
寡人便等!
寡人还希望你能好好准备准备!
好好地把脖子给寡人洗干净喽!
“寡人知晓了,寡人会一动不动等着丞相大人的。”
“多谢王上。”
小厮虽然惊异于当今王上会如此畏惧丞相、没有一点气恼,但只当做是丞相势力太大,王上不得不低头罢了。
全然没当回事。
可三年以来一直给丞相和慕容桀传信的黄公公倒发觉了一丝不正常……
此子今日怎么会这么听话?
不羞也不恼?
难不成是真被相爷给吓破了胆?
今日又是相爷的寿诞……
尽管觉得慕容桀够呛能泛起浪花来,黄公公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事和相爷说一声才比较好。
黄公公眉头紧皱盯了一下慕容桀,随即快步进了清心殿。
但……当他一脚刚迈进清心殿时。
默默藏在暗处的赵奔一手就拧断了他的脖子,接着就把他拖入了暗处。
一丝血迹没有溅出……
一声声音没有发出……
仿佛今天就没有一个叫黄公公的人给慕容桀带路。
这一幕全部被慕容桀看在眼里……
他再次被赵奔的实力所惊到……
同样也为赵奔先斩后奏的行为感到不舒服。
黄侍郎是沈友学的重要狗腿子,要是他发现了……事情败露了怎么办?
但赵奔躲在暗处,此刻也不好叫他出来询问原因。
或许……是他害怕那个阉人发现了什么吧……
时间悄然而逝,慕容桀的朝服早已被汗水打湿。
可他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脱水而变得萎靡不振,反倒看起来他的双眼是越发的神采奕奕!
“王上!久等了吧?
不怪老臣没算好时间,只怪这清心殿着实是大了些!
竟然让老臣没有办法,只能让王上在外面等候……”
“没事的!没事的!沈爱卿,寡人可否进去坐坐?”
看到小王上双腿打晃,沈友学是强忍着内心的鄙夷,是笑着把慕容桀拉进了大殿里。
老贼的鄙夷,慕容桀是看出来了。
三年时间的白眼问候,已经是磨练出了他一副审人谋心的本领!
他忍住了!
无他,只是知道眼前人离死不远了……
沈友学的宴会邀请着满朝文武,唯一不在的就是王朝的护国大将军何武昌。
说是护国大将军,其实只不过是另一台窥见王位的白眼狼而已。
慕容桀也是借着大将军在外征战的机会,准备靠着自己的力量铲除沈友学。
以防止自己别刚铲除了宰相,就有个大将军前来夺位。
“王上,这是寿词。请王上在诸位同僚面前,站在台子上读出来。”
见识到相爷真准备要王上给他读寿词,底下的其他官员皆是发出了惊叹声!
哪怕他们跟着沈友学有了好些时日,但这样倒反天罡、违背人伦的事还是他们不敢想的!
但不代表他们不敢做!
慕容桀从容拿过记载寿词的锦帛,走上了高台。
看着底下的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他冷笑一声。
深吸一口气:
“丞相?让寡人读着寿词,你可否是已经提好脑袋准备了?”
慕容桀哗啦一声撕裂锦帛,面容冰冷地看着沈友学。
沈友学瞪大了眼睛,在场其他人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发展。
“小王上!你怕不是疯了!”
沈友学面色发青,也是被慕容桀这一出气得不轻。
“寡人没疯,寡人很清醒。
倒是丞相你……发疯了!”
“哦?我怎么疯了!”
沈友学慢慢靠近慕容桀,其家丁也慢慢向他聚拢。
但慕容桀丝毫不惧!
“那寡人就告诉你怎么疯了……
大胆国贼!
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残杀和迫害国家老臣!
两袖清风的户部尚书被你株连九族,还被百姓们唾弃贪污受贿!
镇守边疆多年老将曹毅仁被你冤枉私通敌国,含冤自尽!
还有大农丞!太学士!
这些用寡人说吗?
你难道就不怕夜里就寝时,被他们化作的厉鬼索命吗?
除此之外,你强征民脂民膏,为你那该死的儿子强抢民女!你也忘了吗?
你霸占清心殿!霸占御花园!霸占御书台!
不是王上,却行王上之事!
你对得起,我那一手将你提拔起的父王吗!
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怎么好意思活着!”
慕容桀一句一句铿锵有力,句句珠玑!
每一项罪责都是能将面前的沈友学千刀万剐,株连九族十余遍!
被慕容桀当众问罪,很明显沈友学的的寿宴是办不下了。
“呵呵!小王上,我还真小看了你的魄力!
我还以为三年前,你就懂得要乖乖听话了呢!
但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啊!
可也没关系了,老臣已经用不上你了!
本想着这次让你来参加寿宴,好好地给你个善终!
没想到是,老臣多想了!
慕容桀!
你那句‘不是王上,却行王上事’说得不对!
老臣!
马上就要当王上了!”
沈友学目露凶光,伸手便要抓慕容桀的脖子。
“赵奔!”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