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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京都盛传,黑衣少楼主,强抢琴姬南园,无理刀毁谪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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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初一不是那种腰有十文钱必振衣作响的人,也不是狗都能在头上拉屎的人。他似乎在这两者之间,说到底这两者都还算是好人,但很多时候李初一都更加的不像一个好人。
  在这点上面,他和他在京都的名声倒是相似至极。
  今日一早,京都盛传,黑衣少楼主,强抢琴姬南园,无理刀毁谪仙居。
  传闻中,大明楼少楼主相貌狰狞,血盆大口,先天畸形,腰悬双刀,以食人肉喝人血为生……
  为了更加贴近京都传闻,李初一今日特地还是昨日那一袭黑色长袍,腰间双刀一如往日。
  李初一大摇大摆的出了大明楼,现在,他要带着一帮北武军去永阳坊——收帐,凭空而来的帐,他就要去收。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安将军居然在楼前等他。
  见他出来,颇有儒家风范的安将军健步上前,悄声道:“昨日你的借据送入了宫,陛下今日下旨,这两队北武军日后划出北大营,常司大明楼护卫之值。”
  李初一诧异的指了指楼前的两队人马,“陛下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
  “咳咳,不能非议陛下,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以后他们都是你的人了,好好待他们。”
  李初一郑重其事的朝安将军拜身行礼,“将军放心,我在一日,便有他们。即使哪天没了我,大明楼依然会护他们周全。”
  魁梧大汉看着认真行礼的少年愣了神,转而爽朗一笑,“我信你。”
  李初一颔首致意,然后错步向前,朗声道:“今天可能会有些危险,所以你们要小心,别到时候没马革裹尸,反而在阴沟里翻了船。哭都没地哭,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喊声冲天。
  李初一顿了顿,故作严肃道:“对了,还有一点,饭管够!”
  还是这个梗,可是屡试不爽,楼前顿时笑声大作,队伍末头的高大汉子难为情的挠着头。
  “好了,带上你们的刀,我们走。”
  李初一朝天挥手,又转身拜别安君山。
  楼前的安君山看着穿过帐篷远去的少年和那帮自己精心培养的军卒,不觉有一股豪情从心中涌起。
  真想陪着他们一道,去把这灰不溜秋的紫禁城捅出个大窟窿。
  这好小子,这一手鼓弄人心的本事真是不俗。若是上了战场,稍稍运气好点,肯定能当个将军。楼主挑弟子的眼光真是不赖。
  正当他出神望着那一帮泱泱而去的年轻小伙子们时,一袭青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悄无声息,也是观望着远去的那群身影。
  待到他发现时,背脊发凉,恭敬道:“拜见大管事。”
  常日青衫的常伯摆摆手,笑呵呵的道:“他的承诺,便是我大明楼的承诺。”
  “末将明白。”
  ……
  李南园起的早,估计这也是为何她会在无人的早间遇到李初一了。
  一早便有人不停往她的屋子送来华服绸缎,绫罗曼纱,珍珠宝石,金钗银饰……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那位青衫老人告诉她,“大明楼不会比谪仙居差的,姑娘还需什么,都可以告诉老朽。”
  多年的调教让她规矩到了骨子里,也习惯了当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看着那些华贵的服饰,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些在她眼里不过只是为了让金丝雀更加好看罢了。
  她不知这股从何而来的哀意,她又回忆起昨日灰扑扑的城墙,凉凉的晚风。
  “对了,少爷还让我告诉你,这里不是谪仙居,不会禁锢你的自由,外面很精彩,记得多去走走。”
  李南园原本神情涣散的眸子里顿时添满色彩,惊呼道:“他真的这么说吗?!”
  青衫老人呵呵一笑,像是看穿了所有。
  李南园顿知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移开灼灼目光。
  “如果老朽不傻的话,少爷就是这么说的。”常伯难得调皮一下,居然也学会了戏弄小姑娘了。
  李南园如同小女孩般激动的点了点头,“谢谢常伯。”
  青衫常伯悠悠离开。
  李南园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喃喃自语,至于说得什么。
  天知道啊。
  ……
  永阳坊的龙马帮从昨日起便开始打探那帮来他们地盘找茬的人,却发现根本无从查起。
  那帮人宛如从天而降,不知根底。
  “他娘的!什么都没有查到?!”
  龙马帮内,一夜未睡的帮主涂党正拿着寖水的鞭子抽打一个被捆绑在柱子上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浑身赤裸,看不清死活,身上没有一块能说是完整的皮肤,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已过而立之年的涂党脸上有块狰狞的刀疤,他在南城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到他的头上动土。
  一想到这,赤裸上身的他凶残的挥舞着鞭子,癫狂的抽打着早无音息的女人。
  他的不远处,站立着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手持折扇,面色阴沉,对眼前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他便就是龙马帮的副帮主秦明智。
  这么多年,能活着走出这屋子大门的女人屈指可数。从昨日入夜便开始抽打凌辱,先开始还会发出惨叫,逐渐连哼哼都哼不起来了。
  门外的帮员听见屋子里的声音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就成了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
  应该是打的累了,赤裸上身的涂党随手丢了鞭子,冷冷问道:“那边有消息吗?”
  儒生打扮的秦明智摇了摇头。
  “来人,拖出去,喂狗。”上身多有伤痕的男人咆哮道。
  门外的帮员立即便鱼贯而入,熟练的把那柱子上的女人抬出。
  男人穿好衣服,“走吧,去会一会他们。”
  正当男人准备出门时,外面喊声大作,刀兵相交的声音打破了紫禁清晨的平静。
  门外传来声音,“不用了,我们已经来了。”
  黑袍挎刀,少年咧嘴一笑,“你是涂党?”
  执扇的秦明智顿时反应过来,双目紧紧瞪着门口少年,惊呼“黑袍双刀!你是大明楼的少楼主!?”
  反应明显要慢一拍的涂党看向一旁惊慌不已的秦明智,“谁?”
  只见他丢了扇子,以头戗地,求饶道:“小…的龙马帮……副帮主,诚心归顺少楼主,还请少楼主放了小的一条狗命。”
  此时的帮主涂党显然反应过来,看着跪地求饶的秦明智,仰天大笑,“你是想要杀了我吧!?”
  少年点了点头。
  “大明楼?!天王老子要从我的手里抢食,老子也不干,管你他娘的什么大明楼。”殿内元气涌动,涂党“轰”的一声撑爆衣服,拿起架子上的大刀,冲杀过来。
  李初一惊讶一声,“你果然是坐照境的。”
  涂党瞬息便到。
  迎接李初一的便是当头一刀,大刀挥下,带着天地元气,势大力沉。
  李初一侧身躲开,他的右手一直搭在秋水,此时便要拔刀。
  可是大刀不想给他拔刀的机会,一劈未中,立即横向而来,想腰斩李初一。
  李初一只来得及将秋水拔出一半,大刀已至,呼啸的刀风先撞击而上,然后便是那柄足足一人之高的大刀,秋水挡在身前。
  李初一虎口一震,刀锋碰刀锋,秋水刀背撞上李初一,李初一借力后退,拉开距离。
  刚刚那一下可不好受,此时内脏火烧火燎,咳嗽两声,血沫横飞。
  见了血的涂党更加癫狂,一把大刀挥舞的迅猛无比。
  李初一双手握刀,面色清寒,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他必须要近身肉搏,不然任这柄大刀劈砍,自己定然毫无胜算。屋外一片厮杀声,显然施华洛他们已经开始胶着,他之所以选择直接攻入龙马帮的老巢,就是因为龙马帮的几位修行者并不会每日坐镇老巢,而是分布在诸多坊市里,奇兵出击,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也只有如此,破了老巢,他们便似无根之萍,到时候真要动手也是易如反掌。
  “黄毛小儿,素问境也敢托大?!老子可不吃你那套!”
  李初一凝神聚气,当那把大刀再次挥落时,寒光一掠,秋水贴靠,李初一手臂发力,逼迫着那只劈自己面门的大刀向一边砍去。
  涂党显然没有预料到对面这个少年会有如此丰富的作战经验,但他也不是什么傻子,立即便意识到这黑袍少年想要做什么。
  大刀横刃,体内的天地元气全数激发,一股李初一无法抗拒的巨力撞开秋水,来势汹汹。
  “嗤”一道血槽出现在李初一的胸前,黑袍破碎。
  李初一似乎感觉不到胸前的伤,猛的向前冲去。
  涂党森然一笑,,暴呵一声,大刀再次横劈,一力降百会。
  可是李初一未曾有半步退缩,大刀将至,少年此时目光阴狠,像是一头饿狼看见了猎物一般,不顾生死的扑闪上前去。
  就在大刀要砍到少年的身子时,一道寒光从少年手中飞出,秋水被他当成了飞刀投了出去。
  这一幕像极了那日雨后的大明宫,他把白露当成弓箭射出去一般。
  如此近的距离,加之秋水本来就是一柄长刀,当李初一出手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敌人无法躲避,只能被他命中。
  这些天他体内气海积攒的为数不多的天地元气尽数喷薄,此刻秋水只为取敌项上人头。
  涂党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收刀自护,便哈哈大笑,那把大刀更加凶猛,“老子不亏!”
  秋水至,大刀亦至。
  空气里有两种响声,一种是刀兵砍入肉体的压抑之声。
  令一种是刀兵撞击的金戈之声。
  金戈之声盖住了那宣告死亡的压抑之声。
  手持大刀的涂党应声向后倒去,秋水从他额前插入,从脑后而出。
  而那身黑袍则是横飞数丈,“轰”的猛然撞在墙上。
  “咳……咳……咳。”
  少年颤颤巍巍的扶墙而起,不顾脸上刚刚吐出的大片血迹,耍赖似的扬起左手握着的一柄短刀,看着地上立刀入颅的尸体,惨然一笑,“谁说我只有一把刀的。”
  秋水激射而出,一去便不回,至死方休。那一刻,腰后白露悄然出鞘,挡在了大刀与李初一之间。
  李初一边走边咳血,拎着白露,摇摇晃晃的走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涂党。
  李初一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默然而立,许久,才缓缓拔出秋水。
  他看着那边还跪在地上抱头哀求的儒生,缓缓道:“如果刚刚你和他一起,再给我补上一刀,死的就是我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李初一对此并没有那种站在道德高点的憎恶,想要活下去的不仅仅是他,李初一杵着秋水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凛然道:“不杀你,杀了你,龙马帮谁来管。”
  跪地的秦明智大喜过望的不停叩头,“谢谢少楼主,谢谢少楼主。”
  李初一抬起手指了指外面,“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吗?”
  秦明智立即诚惶诚恐的爬起来身来,“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少时,李初一坐在屋内主坐,看着面前泱泱跪地的龙马帮地痞,缓缓道:“你们的帮主,死了。以后秦明智便就是你们的帮主。”
  “咳……咳”,李初一又是血沫横飞。
  只见少年随意那么擦拭,便招呼跪在最前面的秦明智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张褶皱不堪的纸,“这是以后需要遵循的。然后找个好地方把他埋了吧。”
  李初一指了指不远处死不瞑目的涂党。
  “想要走的也不要阻拦,死了的多付些丧葬费和安家费,上了的找人好好医治。然后剩下的就按照这上面的做吧。还有,下午带着你们的账簿来大明楼找我,到时候说你是龙马帮的就行。”
  交代好这些,施华洛和许世奇架起李初一便走了。
  出了这龙马帮藏在永阳坊最里面的老巢,李初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吐出一摊血,面如金纸,嘴唇发白,虚弱的问道:“我们有没有伤亡?”。
  还没等施华洛回答,李初一便仰头晕了过去。
  从永阳坊到大明楼足足要穿过大半个紫禁城,六月的第十天,紫禁城里出了一件怪事,一大帮光着上身的汉子用灰色大布抬着一个满脸血迹的黑袍少年冲跑在紫禁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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