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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微不至的珍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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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贝尔轻敛眼眸,担忧露出破绽被珍妮特察觉到异常,也就是偷偷跑出爱森堡溜达一段时间,没想到动向竟然被珍妮特猜到七七八八,敢情博尔德公爵家族的成员都懂得隐藏自身实力,这潭水深的很呐。
  珍妮特松开双手,心底有点留恋拥抱伊莎贝尔小姐的触感,两条胳膊搭在伊莎贝尔的肩膀上,表情严肃的道:“您一定要提防周围的男性,他们接近您都不怀好意,怀揣着异样的心思。”
  伊莎贝尔眨了眨眼睛,俨然一副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的呆萌模样,珍妮特看着前者不谙世事的单纯姿态,内心幽幽的叹息一声,眼神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笃定道:“伊莎贝尔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
  “爱森堡城墙的痕迹被我消除了,我希望您能杜绝类似的事发生,圣诞后几天便是冬狩,请您耐心等待。”
  “嗯。”伊莎贝尔思索着,小脸蛋充满着犹豫神情,最终却被珍妮特言语说服似的点点脑袋,后者瞧着伊莎贝尔答应下来,那张冷冰冰的脸蛋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容,随后消逝不见。
  能利用此次契机打破和伊莎贝尔小姐之间的隔阂,珍妮特总算是能在计划表上的第一步后面打钩了。
  伊莎贝尔敏感的察觉到珍妮特心情的变化,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了,以往她是保持着独行侠的风格,私下躲在卧室里捣鼓一些玩意也没人知晓,或者说没谁对她的那点研究感兴趣,现在可就说不准了,珍妮特那拿捏住她的把柄,貌似有掌控她的架势。
  不是说珍妮特有某种野心,只是这妮子执拗的想要充当伊莎贝尔小姐的保护者这一角色,偏爱把控她的日常生活,换句话说,这能算得上一种职业病了,对她的命令会无条件执行,病态的忠诚。
  伊莎贝尔望一眼静候身侧的珍妮特,脑壳有点疼,她朝卧室外走去,背后跟着的珍妮特像是道怎么都甩不掉的影子,蓦然顿住脚步,珍妮特也停住脚步,同时眼神略带疑惑的望着她。
  伊莎贝尔:“······”她承认有点低估珍妮特的手段了。
  “有事情吗?”珍妮特看着陷入沉思的伊莎贝尔小姐,忍不住出声问道,难得能插足伊莎贝尔小姐的世界,说什么都得占据一足之地,只要能让伊莎贝尔小姐接纳她的存在,便可循序渐进的实施后续计划。
  “嗯。”伊莎贝尔掀起裙摆,“脚踝有点疼,你能抱我去餐厅吗?”
  “当然没问题。”珍妮特微微一愣,旋即眼神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这是伊莎贝尔小姐对她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哪怕是丢掉性命也要保证高质量的完成。
  瞧着珍妮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伊莎贝尔内心忐忑,“如果珍妮特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
  “不。”珍妮特看伊莎贝尔撤回请求,抿紧嘴唇态度格外认真的道:“请您务必要将这件事交给我去做。”
  “额,那好吧。”伊莎贝尔留意到珍妮特攥紧的拳头,好像非常紧张她会拒绝,弄得她颇为汗颜,真有那么重要吗?
  珍妮特横抱起伊莎贝尔,姿势跟昨晚阿尔杰带她跳出深坑如出一辙,然而作为一名女仆,珍妮特竟然能轻松的抱起她?是她小瞧了女仆的力量,还是她的力量弱小呢?
  “重吗?”伊莎贝尔试探着问道。
  珍妮特摇了摇头,“应该说远比想象中要轻。”也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像是捧着团蓬松的棉花。
  闻着伊莎贝尔小姐娇躯飘散的幽香,总让她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布尼尔阁下训练她护卫伊莎贝尔小姐的成果派遣上了用场。
  “没哄我?”伊莎贝尔歪过脑袋观察着女仆纤细的脖颈,问道。
  “我在您面前是不会撒谎的。”珍妮特肯定道,话语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回廊上,沿途的女仆被惊讶的目瞪口呆,醒悟后纷纷施礼,暗地里疑惑着珍妮特跟伊莎贝尔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融洽?
  伊莎贝尔害羞地用双手遮住脸蛋,完了,没法见人了。
  爱森堡供职的女仆都是从周围城镇精挑细选出来的女孩,恐怕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在德里克郡流传出博尔德家族的伊莎贝尔小姐骄纵傲慢的传闻。
  餐厅内,瓦妮莎双手握住刀叉没用餐,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伊莎贝尔到来,并非是想跟后者友好相处,仅仅是嘴馋那块肉排而已。
  闲着无聊的瓦妮莎磨起了刀叉,忽然间眼角的余光看清楚被珍妮特横抱着过来的伊莎贝尔。
  叮当,银质餐具直接掉落在地板上,瓦妮莎瞪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什么情况?再看看帮伊莎贝尔推着座椅跟准备好餐具的珍妮特,眼神中露出羡慕神色,难道说这才是女仆的正确用法?她也想得到这样精心细致的体贴服务。
  餐厅里依照规矩,只剩下伊莎贝尔跟瓦妮莎,面前都摆放着肉排,然而这一次多了珍妮特。
  “没关系,你尽管吃,珍妮特不会说出去。”伊莎贝尔看瓦妮莎盯着肉排,却又忌惮珍妮特的为难模样,宽慰道。
  珍妮特心里涌现一股暖流,被伊莎贝尔小姐信任的感觉真好。
  得到保证后,瓦妮莎刚准备用餐时,却看到伊莎贝尔朝珍妮特吩咐道:“喂我吃吧。”
  “好。”珍妮特唇角微扬,熟练的将牛排切成小块送进伊莎贝尔的嘴里,顺带着拿餐巾擦拭一下,防止留下油污。
  瓦妮莎一愣,再看看摆放面前的餐盘,顿时觉得肉排不香了,匆匆吃完将餐盘推向伊莎贝尔,然后离开座位跑到珍妮特面前,张开双臂霸道的命令道:“抱我。”
  珍妮特冷着脸向瓦妮莎投去一道死亡凝视,后者被吓得退后一步,降低音量换成温婉的口吻可怜兮兮地请求道:“珍妮特,能抱我去卧室吗?”
  “你就帮帮忙满足一下她的愿望。”伊莎贝尔看向珍妮特,后者不情不愿的单手抱起瓦妮莎,像是夹带货物似的。
  瓦妮莎挣扎着:“我不想要你这样抱我。”
  “嗯?”珍妮特皱起眉头,斜昵一眼瓦妮莎,强行将后者带离伊莎贝尔小姐的视线,沉着脸威胁道:“以后别让我帮你办事,不然我就将你早餐偷吃肉饼的事告诉奥德莉夫人,知道吗?”
  瓦妮莎惊恐地用小手捂住嘴巴,慌不迭的点点脑袋,没想到一向扑克脸的珍妮特竟然如此可怕。
  “走吧。”珍妮特不耐烦的张张手,瓦妮莎落了地便慌慌张张的朝卧室跑去。
  等从餐厅门口走进去时,珍妮特却发现伊莎贝尔小姐已经从另一侧离开了,想了想赶往后者的卧室。
  珍妮特敲门得到伊莎贝尔准许后走进去,却看到魔镜正跟伊莎贝尔小姐愉快的交谈着,心里有点吃味,她难道还比不上一面镜子受宠吗?
  伊莎贝尔看到静侍一侧的珍妮特,觉得还是得晾她一会儿,消磨掉后者对她的热情。
  时间渐渐流逝,红日西沉,魔镜也觉得颇为疲累,“好了,有事明天聊吧。”
  伊莎贝尔央求道:“能再说一会儿吗?”
  魔镜嘴唇翕动道:“不行。”
  珍妮特见状眉头一皱,这面银镜竟然敢拒绝伊莎贝尔小姐的要求,真是太放肆无礼了,哪怕是珍贵的神秘道具,也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迈步上前伸出双手道:“伊莎贝尔小姐,我来帮你清理一下魔镜吧,都沾染灰尘了。”
  “好吧。”伊莎贝尔同意了,话说从布尼尔收藏室货架取下魔镜后,只是简单的擦拭一下,没仔细清洗过呢。
  珍妮特拎来水桶,拿粗布使劲擦拭着镜面,魔镜受到了粗暴的对待,出声抗议道:“你不能这样对待一名知识渊博的学者。”然而珍妮特始终保持沉默,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喂,相同的话我只想说一遍。”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劝你客气些。”
  “噢,你快停下。”
  魔镜嚣张的态度被珍妮特的抹布给打败了,“我错了,美丽的女仆小姐,您就饶恕我吧。”
  “我只是神秘道具里一抹微不足道的幽魂。”
  珍妮特冰冷着脸提出要求道:“我希望伊莎贝尔小姐提出请求被拒绝的情况不会出现第二遍,明白吗?”
  魔镜恭顺道:“愿意听从您的吩咐。”
  “哼。”珍妮特冷哼一声,感觉这种态度转变极快的墙头草会带坏伊莎贝尔小姐,瞧着被吓一哆嗦的魔镜,脑海里琢磨着除掉魔镜的办法,伊莎贝尔小姐有我就足够了。
  夜晚,克莉丝汀照例来讲故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珍妮特守候在卧室门口。
  “克莉丝汀夫人,以后给伊莎贝尔小姐讲睡前故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珍妮特弯腰诚恳请求道。
  克莉丝汀略感错愕,刚准备拒绝时,女官邦妮却是眼前一亮,心想珍妮特总算是开窍了,将书籍递给珍妮特,朝克莉丝汀夫人解释道:“这件事您总是要交给一个人去办的,得让伊莎贝尔提前适应,我看珍妮特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克莉丝汀思索片刻,觉得邦妮的话语不无道理,目光落在珍妮特身上,迟疑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卧室里,伊莎贝尔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静静等待中,门锁被扭开,依照惯例是······,诶?怎么是珍妮特捧着故事书走进来了?奶奶克莉丝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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