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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伍思哲醒了过来,但张着嘴瞪着眼就是说不出话,嘴角还不断溢出白沫子,像是癫痫发作一样。
两人来回照顾了一会儿,累的心力交瘁,最后才让他稍微闭上眼陷入沉睡。
“意哥,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苏爽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旁边放着摄像机,“虽然这里发生的事儿挺瘆人的,但是好像都没什么危险。”
顾意闻声一怔,想了想,末了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见到的怪事儿还真是不少,但除了那根火把的出现让两个人凭空消失之外,其他事似乎都不存在什么危险。
就像刚刚小伍遭遇的事情一样,有人抓住他,把他弄晕丢在了墙角,但是却并没受伤,也没有像马龙一样人间蒸发。
就像是有人阻止他们继续待在这里,想让他们快点走一样。
可是这又解释不通为什么那根林间火把要把他们带进来,甚至还有拉土豆的老伯把苏爽带进棺材里。
“算了,别想了,等找到马龙就走,这鬼地方待都不想待了。”
“那你的老婆本呢?”
“要钱还是要命?”
“要钱……”苏爽微微想了想,“但是老婆本也的要啊。”
顾意不禁叹了口气,催促脸色不太好的的苏爽赶紧眯一会儿。
不久后,屋子里还清醒着的只剩下顾意一个人。
百无聊赖之下,他开始有些犯迷糊,但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强迫自己站起身到里屋走一圈。
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顾意用手机打着光,走到了左边的主卧间。
纸糊的窗子只剩下窗框,月光微微洒下,照亮凉了荒芜的院落,将院子里的石头、灶台,土盆瓦罐都映的清清楚楚。
就借着这月光看了看,他忽然发现地上有一片褪了色的绸缎,上面还有朱砂混金粉点点刷刷写了些什么字。
他伸手把这片破布捡起来,抖落上面的尘土,借着手机光看了看里面的字。
这清朝不像是其他的朝代,用什么小篆、大篆、隶书之类的,这些顾意看不懂,但是繁体字他还是能认个八九不离十的。
“巫汤记……身死魂归循环也,其人死埋之,魂不朽,百年则化为人,逆天……复生也,这都什么鬼?”顾意看得一阵头大。
自己怎么说越是九年义务教育加高中、大学出来的栋梁,此时捧着手里这残破的锦缎,忽然有种看网文桥段的意思。
还死而复生?
想到这儿,顾意掏出手机,在度娘的框框离搜了搜巫汤记这个名字。
很快,大批量的检索信息出现在他的手机上,但内容全都是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
像什么巫婆汤的做法、言情小说女巫爱喝汤、还有千与千寻里汤婆婆的可爱头像。
这都什么鬼?汤婆婆哪儿可爱了?
直到连翻几十条,顾意才看到了一条稍微有用的信息,点进去,链接是一篇博客文章,上传日期差不多在十几年前。
博主说自己是个医生,曾经在下乡义诊的时候遇到一件怪事,那是在2002年第一场雪的时候,他来文远县鹿丰镇义诊。
嗯?文远县?
顾意微微一愣,自己现在不就在文远县么?
继续往下看。
义诊刚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来,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了,也只不过是量个血压或者凑热闹查个血型。
直到下午,雪还稍大了一些,村支部大门前来了辆木板车,车上用麻绳捆着一个干巴巴的老头。
几个医生赶忙走出去问了问,才知道是老头在前几年查出了脑动脉硬化,但一直不愿意看病。
儿子也觉得看病还得花钱,所以一直也没管。
直到今天有医生来义诊,他儿子才提议来看看,没想到遭到了老头的严厉拒绝,最后没办法,只得拿绳子捆着送了过来。
可是医生带的这些设备没办法给他检查脑动脉的情况,但是令他们都奇怪的是,这老头动作灵活,力气很大,眼神、听力完全没毛病,连精神头都很好。
这不可能是一个几年前就得了动脉硬化还一直拖延的病人啊?
而且在看诊期间,这老头一直在挣扎,非说自己没事,就算是死了过一百年也能活,连三个男医生都按不住。
但最奇怪的是,医生在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心跳很强,血压标准,肺活量惊人,根本不像个老人。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这老人脖子后面有道伤口,像是被钝器砍的,留有一条疤。
但是最奇怪的就是这条疤,那里新生的皮肤弹性十足,非常细嫩,就像是初生婴儿红扑扑的脸蛋一样。
后来仔细问了问,老人才愿意透露,说自己跟一位远亲练什么巫汤记,根本不用打针吃药,而且就算自己死了,只要不火化,过几年也能重新活过来。
这位博主还询问老人,巫汤记是什么。
老人神秘兮兮说,这是皇宫里一位老王爷带出来的东西,后来一直藏在山里,带着一群人偷偷的练。
而自己有个远方二叔,他家爷俩一直在给老王爷往山里送蔬菜,而老王爷在闲暇时候也会教他一段。
医生问他:那你二爷爷呢?
老头说:早死了啊,那时候正赶上全国都推广火化,一把火就成渣了。
看到这里,顾意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差点停跳。
皇宫?老王爷?文远镇的一座山?说的怎么这么像黑水庄的事。
死而复生?他倒是知道秦始皇寻仙药的事,但那也只不过是希望延长寿命,这死而复生就有点邪乎了吧?
只是文中的老头为什么身体素质会忽然提高,新生的皮肤如婴儿粉嫩呢?
还有他那位二爷爷,如果当初没有被火化,那现在会不会真的活过来了?
话刚说完,顾意只觉得脊背窜上一股寒意。
死了再活过来的还能是人么?而且那个回来的“人”,还是当初的自己么?
砰——
院子里,风又吹,随后,木门外传来一声闷响。
捧着绸缎布的顾意吓了一跳,再抬头,发现大风已经吹翻了偏方的破瓦,不禁安叹自己实在太神经质了。
但就在他拍拍胸口准备起身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嗓音。
“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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