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机

　　六月的初夏，早已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汽车的马达声，也显得格外刺耳。
　　两个少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肆意畅谈。
　　“半年没见你小子了，现在怎么样了？”胖胖的少年，略带卷毛问道旁边的少年。
　　叶帆笑道：“还能怎么样呢，该吃吃，该喝喝。老样子。你呢？杨胖子。”
　　“啊～别提了，学习垫底，老师不看，家长不爱。你可是进了海显市最好的中学，还有那么好的足球队，应该不赖吧。”
　　“哎哎哎，你别跟我提足球现在，前几天刚输给富得，爷现在还一肚子气呢！”
　　杨束满脸疑惑地看着叶帆，咽习嘴中的可乐。“嗝～”叶帆嫌弃地摆摆手。
　　“你们怎么会输给富得呢？你们可是海显市最好的球队。不像我们启慧中学，在青攀市连前三都进不去，年年市比赛去给人家当陪练。”
　　“唉～算了，不谈这事。来！为我们久别重逢干杯。”
　　夏天的气味有可乐味。
　　叶帆喝完可乐，起身，扔出瓶子，起脚，可乐瓶不偏不倚正好落进垃圾桶中。
　　“走了，杨胖子。下次记得找我玩啊。”
　　“没问题！”
　　两人勾肩搭背，在路口挥手告别。
　　夜晚，隐匿于小巷子苍蝇馆子也开始活跃起来。叶帆撸着串，看着电视里江苏苏宁易购和广州恒大淘宝的比赛。
　　“现在是苏宁的吴曦带球，好的，传给特谢拉，打门！球进了！”
　　“好球！漂亮！”烧烤摊发出一阵欢呼，这些赤膊中年油腻大叔因为足球聚到了一起。叶帆目不转睛盯着挂在墙上小小的电视机。
　　“嘭！”突然一声响。
　　“小子，有种别跑。”几个大汉指着瘦弱小子。瘦小伙拔腿就跑，大汉穷追不舍。
　　小伙上窜下跳，穿梭在烧烤摊中。
　　“干嘛呢！小子。”
　　小伙被追到墙角，可惜他没有飞檐走壁。
　　“完了，今天得交代在这了。”小伙心想。
　　“小子，跑啊你，继续跑。”三个大汉步步紧逼。
　　“大哥，有话好好说嘛。”小伙一脸赔笑道。
　　其中一个纹着花臂的大汉上去就是一脚。
　　“去你的，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小伙痛苦不堪，捂着肚子蜷缩在墙角。“哎呦～大哥，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把钱还你。”
　　“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小子。果真欠钱的是大爷啊。”
　　“哥哥哥，别，我还，我还还不行吗？”
　　“啧，这会有钱啦？早干嘛呢！”
　　小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来。小伙眼睛有些心虚。“对不起了，大哥！”小伙将钱包一扔，撒手就跑，可是现实总是有些残酷。还没跑出三步，就被大哥一手给扯着头发抓回来了。
　　“大哥，疼疼疼。”
　　大哥一手将小伙甩向墙角，小伙狠狠砸在墙上。“小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谁是大爷了。”
　　“给我打！”
　　“住手！”月光下，一位少年自带着光芒，眼神犀利，气场强大。
　　“我去，大哥，超人啊！”
　　“超你妈超，吵吵！”
　　俗话说帅不过三秒原则，突然，“超人”的光芒就消失了。叶帆愣了愣，“唉，兄弟，你怎么不照了。”
　　“哥哥，你骗人，说好的糖呢！不玩了，我妈喊我回去睡觉了，幼稚。”一个小屁孩屁颠屁颠地走开了。
　　叶帆当场石化。
　　“我去，大哥你的毅力呢。别别……别走啊。算了，只能靠自己了。”
　　叶帆指着三个大汉，“放开那个男孩！”
　　还没等叶帆说完，大汉就一把扯住叶帆的衣领，“让你来啊，啊！多管闲事啊，知道我是谁吗。”叶帆摇了摇头，“我你都不知道，你混着干嘛呢，啊？！”
　　叶帆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扯我！衣领！”叶帆黑着脸，抓住大哥的手腕。
　　一把将大哥掀倒在地，使出他的绝世咏春拳，大哥连连求饶，仓惶逃跑。
　　好吧，这一切都是叶帆的想象。事实……
　　“啊！疼！”
　　“你不是要当超人吗？来啊。”
　　三个大汉将这两人一顿胖揍。
　　“嘟嘟嘟～”警笛声响起。
　　“哎呦我去，你还报警了，小子，你给我等着！”
　　几位名警匆匆到来，跟这三个大汉迎面撞上，将这五人以打架斗殴，扰乱公共秩序，带回了警察局。
　　警局里……
　　小伙对鼻青脸肿的叶帆说到：“谢谢你啊，哥们儿。”
　　叶帆摆摆手，“没事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他们几个位什么要打你啊。”
　　“没什么，欠了点钱。看你这年纪，还在上学吧。”
　　“嗯，高一。”
　　“巧了，我也是，我是启慧的，你呢。”
　　“我是第一中学的。”
　　“呦呵，是个学霸啊。”
　　“哪有，还不是靠足球加分进去的。”
　　“你是足球生？巧了，我也是，我是启慧的后卫。”
　　“叶帆，你妈来了。”一位民警队叶帆说道。
　　“先走了，兄弟。”
　　“有缘再见。”
　　“你这小子怎么一天天给我惹事”妈妈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既生气又心疼。
　　“没事了，妈。”
　　“你要是是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怎么！”妈妈揪着叶帆的耳朵，往外面拽。
　　“疼啊，妈，我都多大了，你还揪我耳朵。”
　　已是深夜，路上平静如死水，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在车窗上，叶帆隐隐约约感觉到，妈妈的眼角，带着泪水。
　　“儿子，妈妈想跟你商量件事。”
　　“嗯？有事您吩咐。”
　　“你下个学期可能要转学了，妈妈要到青攀市工作了，我想你去启慧中学读书。我知道你可能舍不得离开第一中学，所以妈妈想看看你的意愿。你要是不想转，妈妈就不去了。”
　　叶帆心里一惊，欣喜和纠结同时涌上心头。
　　“让我想想吧。”
　　夜色依然平静。
　　难得一个周末休息，叶帆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边，这边！”
　　“传给我！”
　　叶帆伸了个懒腰，看都楼下的公园有人在踢球，脚又痒了起来。
　　睡衣都没换，直奔楼下。踢球的都是些“老大爷”，都是叶帆的熟人。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引起叶帆的注意，这不是昨天那个被打的哥们儿吗，不对，我们俩是一起被打的。瘦小伙看了看他，向他招手，叶帆招招手表示回应。
　　“啧，你小子不是在青攀市吗，怎么跑这来了。”叶帆好奇道。
　　“这不放假吗，我外婆住这，我也就住在这儿。反正海显市青攀市离的又不远。”
　　叶帆揉了揉脸，点点头。
　　“来踢会儿？”
　　“好啊。”
　　球场上的叶帆活力十足，和几个大叔的配合也是行如流水，自诩为野球场小王子。过人，打门，球进了！
　　小伙表示折服，向他竖起大拇指。
　　叶帆拿毛巾擦着汗，问道：“你们启慧足球队还缺人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