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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三七二十七话大商 / 偷天 一

偷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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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年间九黎乱,铜头铁额铸刀戟。众族焚香祈天佑,引来神人授腾纹。揭开神魔逐鹿战,大战杀的风云起,大战杀的天地变,终是人力难胜天,逐鹿神战落尘埃。应龙万箭射夸父,刑天虽死战念存,蚩尤兵败在冀州,自此炎黄主凡间。九天玄女镇天外,神庭遥控神使庭。三皇五帝习真九,羿能箭射鸟金乌。转瞬已是千数年,大商平夏定人间。中间多少是非事,也难描述也难辩。
  大商,天都,帝宫的一个角落,有一华服少年在伏案而眠,刻着精美腾纹的竹片杂乱的散落在花梨木的案桌上。
  “嗖嗖嗖”羽箭划破空气在阳甲身边划过,偶尔飞过一只还能带走点点血肉。他虽已将手中一把铁枪舞的翻飞却也难以尽数抵挡那如蝗灾般向自己飞来的羽箭,只能尽量护住自己的心脉,不管那些皮肉的伤痛。
  “吱”初闻其声,一只羽箭已瞬间射到阳甲胸前。
  “是破奴!”阳甲慌忙收枪抵挡。
  “咔”“噗”
  “呃啊,好强的力量”阳甲的枪柄虽抵住了这一直极速的羽箭,生铁做的枪柄却如被重锤锤击了一般竟自剪头处生生断裂。
  “噗噗噗”阳甲防御全无,只能任由根根羽箭贯体而过。
  “噗”阳甲吐血倒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要在死前多吸几口这阳间的空气。
  箭雨戛然而止,一队曾踏碎过大夏江山的大商铁骑缓步来到阳江跟前。
  阳甲艰难的举头望去,为首的是一头戴铁盔身披铁甲手持长弓腰悬宝剑胯骑枣红宝马的青年,此青年看模样也就一十五六的年纪,长得白白净净模样但也还算俊俏,只是不知为何他白净的脸上会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自左眼眼角处划到了左腮边。
  “呵呵,洛壬,你在天都城外杀我就不怕父皇怪罪?”阳甲嘴角不断地淌着血,他知道今天自己大限已到,没有人能救他,也没有人会救他,因为这一刻从他无法凝魄的时候便已注定。
  洛壬轻蔑的笑着说道:“大哥您为弟弟多虑了,不要说父皇不知道我杀你,就是知道也不会管的,谁让你是个废物而我却是天才呢?不知大哥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么?没有的话还请大哥上路!七哥还等我回去交差呢。”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阳甲深深的看了一眼天都的方向,有怨,有恨,有念还有不舍。
  半截铁枪高举,七寸枪头映寒光!
  “啪”“啊!”
  “殿下您又睡着了”太傅伊落羽双手作揖,恭敬的行臣子礼,若不是其手下半藏着的戒尺有些明显,你根本猜不出就是他这个恭敬的臣子把太子阳甲的“美梦”打断的。
  “是啊,又睡着了呢。”阳甲趴在桌上一手揉着刚被敲过的脑袋,一边扒掉因久睡而粘在脸上的竹片,歪着头说:“我明日要闯赤炼法阵。”
  “闯不过,也不能闯”伊落羽想都未想便做出了回答:“赤炼法阵乃我大商汤祖所创,非炼之境界圆满不能闯过,更不是太子您这凝魄未生,蜕之境未入的凡体能闯的过的”。
  “那,您这十数年教导我苦习煅体、腾纹、枪术、技法、秘法又有何用?”阳甲知道太傅会阻止自己,但听到太傅的回答免不了还是有些恼。
  “赤炼法阵是试炼法阵也是较为高级的混合杀阵,它共分三段,一段为五行杀伐,分以五行攻击。先是金之刀剑、木之藤蔓、水之侵蚀、火之煅烧和土之山石,你凡体圆满、枪术小成、技法纯熟虽说会遇到些许困难却也不是不能闯过。而阵法第二段为幻境炼心,十数年来的腾纹刻练不说你对腾纹的理解和运用,就是长此以来的这份不可动摇之心境也能轻松破掉赤炼法阵第二段。你之困境是赤炼法阵的第三段,境界威压。第三段将模拟超脱之境界的威压,闯阵者须承受其威压十个呼吸的时间,要闯过此段对于境界稳固的炼之境界圆满者而言虽不说是轻而易举却也不难闯过,可于你这毫无境界的凡体而言却无异于杀人之刀,你在其下甚至不能撑过半个呼吸便会被其压伤脏腑、震伤神魂,如若硬抗即便是瞬间身死也不无可能。所以还请太子明日莫要起闯阵之意。”
  “呵,不能闯?莫要起闯阵之意?您是要我授首以待?”愤怒的阳甲一把便将案桌掀翻在地,桌上的竹片刻刀也散落一地。“自汤祖开创我大商以来,便立下凡大商太子弱冠成人前不能闯过赤炼法阵者一律废除太子之位的规矩,明日便是我一十六岁生辰日,所以明日也是我闯阵最后的期限。我素与盘庚洛壬两兄弟不合,我若被废他二人取而代之,我恐怕再难活过下一个生辰。所以我明日必闯赤炼法阵!”
  伊落羽闻言眉头微皱:“不闯不会死,闯一定会死。殿下何必如此执着?退一万步讲,假使您闯过赤炼法阵又如何?难道我皇以后就不废除您的太子之位?我大商绝不会允许一个凡体做帝皇的!即使你是嫡长子!”
  “不,你骗我,不闯会死的,不闯绝对会死的,会被追杀的如丧家犬一般,会被羽箭乱射……”阳甲低声呢喃着,他全身颤抖,目光涣散,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呔”伊落羽见状是一声断喝,此一断喝用上了秘法,具有震慑心魂的神秘力量。
  他紧忙上前两步,两手紧握着阳甲的肩膀,强行让他冷静下来。
  伊落羽见阳甲目光渐渐有了些焦点这才紧忙说道:“殿下!不会死!不闯绝对不会死的!臣有计策!真的!臣能保你不死!”
  阳甲渐渐醒过神儿来,只因那梦境过于真实而又觉此生无望属必死之局,遂心魔徒生,竟险些心神失守。不过伊落羽刚刚说的话他还是听了进入,仔细一想伊太傅从不从妄言也确有些才能,心中莫名的信了三分:“你能保我不死?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了,缘何说能保我?我若被废,你身为太傅,教导我十数年无果,说不得会被治一个教之无方,低能误国之罪吧。”
  伊落羽双手并揖,高举过头顶言道:“臣自幼便以继承先祖伊相之遗志,以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救国家于危难为己任,今未能令太子凝魄,使太子移位实属臣无能,本就该万死,臣并无怨言,但这并不妨碍我救太子您于水火,不妨碍我救万民于水火。”
  阳甲闻言更是来了精神,双目灼灼的盯着伊落羽:“奥,太傅真有救我之法?说来听听。”
  “玄机不可预泄,太子还请切记,明日绝不可枉自闯阵。”伊落羽言罢躬身退去。而心中无地的阳甲只能在屋中踱步,将命运托付于这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控的伊落羽身上。
  天色渐晚,还值冬末春初时节,早晚天冷凉似腊月,阳甲唤来底下奴仆点燃了屋内盆火,手脚这才有了些暖意。火光烨烨,映在了阳甲的脸上,俊俏的脸庞上尽是愁容。
  “嘟嘟”敲门声想起,门外传来略带稚气的声音:“太子殿下,该用膳了。”
  “嗯,端进来吧”阳甲收拾愁容,换得一脸从容。
  “咯吱”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短小,身着白灰色短衫,头戴青色方巾的奴仆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一碗汤羹,两块干馍,半碟切肉,一碟青菜,太子阳甲的晚餐便尽数放到了桌上。
  “怎么?今晚有肉?”阳甲饶有兴趣的夹起一片切肉,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嗯,不错,不错,有几天没吃到肉了,真是香甜啊。对了锅盖,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有肉吃?”
  “殿下,这肉是……是……”锅盖半低着头支支吾吾。
  阳甲见小奴说话吞吞吐吐,心里倒也能猜出一二:“是盘庚?”
  锅盖闻言紧忙跪倒在地:“是七皇子,小六子说是七皇子吩咐给您加餐,他还说七皇子说‘您明天要拼命了,让给您剁些肉补补,怕您以后没机会再吃到了,让给您多做些’小奴怕您听了生气,所以……您别听他的,以后您有的是机会吃肉,天天吃。”说着说着锅盖已是泣不成声。
  阳甲低眉沉目又径自夹了一大片肉放在了嘴里:“嗯,好吃,还是我这七弟知道‘心疼’人啊!对了,锅盖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锅盖跪在地上哽咽着说:“回殿下,差不多三个年头了。”
  阳甲点点头说:“是三年了,到明日便整三年,记得那天是我十三岁生辰,幸得父王召见,赐下日月双壁,此双壁内含阴阳之道,彼此相依相附,合则亮、分则暗,乃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新奇宝物。我也晓得父王赐我此物之意,无非是要我和盘庚如这双壁一般能化解恩怨,阴阳相合。可枷锁已固,若无钥匙,便只能破碎才得自由。正思索至此恰巧路遇盘庚殴打于你,见你已满身伤痕恐怕再打下去便不得于世,又想到之前所想所思,这才将宝物送于盘庚换取你之自由,希望那双壁会是那把钥匙解了我和他两兄弟的恩怨。唉,谁曾想正是这双壁将令我万劫不复啊!罢了,不提也罢!盘庚说的不错,过了明日不要说吃肉即使是有没有口吃饭也要看他的心情。我已决定明日放弃闯阵以后生死听天由命。锅盖你过了今晚便出帝宫去吧,免得受我牵连。”
  锅盖惶恐的将头深深的埋在手间磕在地上:“殿下,锅盖不怕死!锅盖愿做殿下的身后鬼,求殿下不要赶锅盖走。”
  阳甲摇摇头:“不,你得走,活下去!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命令。去吧,我想一个人歇歇了。”。
  锅盖匐在地上久久不愿离去,也许他是哭累了,也许他是想通了,也许他需要执行太子的命令,也许他想让阳甲一个人静静了。锅盖走了,默默地,呆呆的,直愣愣的,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支柱。
  “唉”阳甲叹了口气,又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嘴里嘟囔到:“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盘庚害死了,这次也希望你能‘如实’的汇报给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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