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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午夜狂想——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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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诡异的人脸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了近乎癫狂的笑容。玻璃杯随之开始出现裂缝,浑浊的液体顺着裂缝流出来,慢慢的碰到宋文支在桌子上的手肘。
  “什么东西,怎么凉凉的。”水带来的冰冷把宋文从头脑风暴中拉了出来。
  回过神的宋文看见水杯里的那张人脸,吓得直接把水杯扫到地上。“我的天,吓死了。那张脸整个跟被人拿核弹轰过了一样。”
  “桌布都湿了,高乾回来等会骂我。算了先把桌布拿去找老太婆换张新的。”宋文把桌布掀掉,发现桌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今天又在学校被他们欺负了,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宋文仔细辨认着桌子上的字。
  “这张桌子的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小就被周围人欺负,这张桌子应该记录的是他每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宋文用手轻轻抚过刻痕,每一笔都仿佛在倾诉着主人的无边的愤怒和无尽的绝望。
  突然从桌面上的痕迹中流出了大量的黑色黏液,在宋文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宋文整个人裹住,随后流回刻痕中。走廊上,这个房间的房门也消失不见。
  “咳咳,靠老子又被阴了。”宋文摸着自己的头,从地上站起来。
  “这个房间怎么感觉和之前的不一样?那个小孩是谁?”宋文站在门口,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小孩不免有些疑惑。
  宋文走上前去,想要拍了拍那个小孩的肩膀,却愣住了。小孩拿着一把美工刀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刻着。“之前看到的那些字,看来是这个小孩子刻的。”宋文看到桌子上不断地被刻出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文字,心里想道。
  “小朋友,你”宋文尽可能地把声音放轻,放温柔,深怕刺激到正在刻字的小孩。
  谁知道,那个小孩一听到宋文的声音,吓得直接钻进了桌子下面,蜷缩着身子。“叔叔我错了,别打我。”浑身颤抖地讲。
  宋文的心脏仿佛被一块铁锤砸中,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拿着鞭子抽打着趴在地上的小男孩。想要把这画面看得更仔细点,头却愈发的疼痛,疼痛感把宋文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中。
  看着眼前的小孩,再回想起自己脑海中刚才的画面。很难想象这些小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本该是他们用童稚的声音表达对世界的好奇的年龄,却用来喊着这样残酷的话语。
  “你叫什么名字?”宋文弯下腰,看着躲在桌子下的小孩,温柔地问道。他不想再让这个小孩受到刺激了。
  “我,我,我叫李册。”李册的声音很小,还带着颤抖。
  “那我就叫你阿册好了,阿册能抬起头让大哥哥我看看吗?”
  “不,不行,看到我的脸,你会打我的。”
  “放心,抬起头吧,大哥哥不会打你的。”
  李册慢慢地抬起头,胆怯的目光看向宋文,宋文内心一颤。李册的五官不能用端正来描述。左边眼睛看起来还算正常,但右眼一直闭着还时不时分泌出奇怪的液体,嘴巴裂隙由红唇至鼻底全部裂开。“李册这是先天性的畸形啊,难怪他说看到他的脸,会打他。看来他因为这张脸,没少受过挨打。”宋文暗自想道。
  李册看宋文抬起了手,以为眼前这个大哥哥也要打他,把自己的手臂挡在了面前。突然李册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移开,自己的脸被温暖的手抚摸着。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的李册,诧异地看着宋文,“大哥哥,你不会怕我这张丑陋的脸吗?”
  “为什么要害怕呢,阿册的脸并不丑陋啊。”宋文温柔地抚摸着李册的脸说道。
  “可,所有人都说我就是个怪物。我的爸妈也总说后悔生下我这个怪物。”
  “阿册很可爱啊,不要用在意别人怎么说。”
  “大哥哥你真好。”李册慢慢放松下来,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咚咚咚,“小兔崽子滚过来给我开门,快点。”
  门口传来敲门声和一个女人的喊叫声。李册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大哥哥你快躲起来,我妈妈来了。”李册把宋文推到床边,让宋文躲到床底下。
  “阿册,你怎么这么害怕你妈妈。”
  “嘘,别出声,我妈妈很凶的。”李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房门。
  “你这怪物,在房间里干嘛呢。这么久才过来开门,是不是皮又痒了。”一个妇女走进了房门,指着李册就破口大骂,还拿起手中的鞭子直接往李册身上,狠狠地打过去。
  “没,妈妈,我刚才走过来开门,不小心绊倒了。”李册摸着自己身上刚才被抽打的地方,弱弱地说道。
  宋文躲在床下,看见李册身上漏出来皮肤,苍白的身体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别叫我妈,我才没有你这个怪物儿子。要不是那个死老太婆执意要养着你,我在你出生就该直接把你这怪物弄死。”那个妇女手里的鞭子不断地挥向李册小小的身体。“都是因为你这怪物,害得老娘在这街上都抬不起头。”
  妇女的辱骂越来越狠毒,鞭子抽打的越来越重。宋文不忍直视,想要闭上双眼,但所看到的这一切,让他的大脑不断浮现出一个小男孩被白大褂的男人不断鞭打的画面。
  李册身上不断多出新的伤痕,宋文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不断的被抽打。
  “住手!”宋文看着李册被妇女抽打到地上,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实在忍不住了,从床底冲了出来,把勾魂之镰从背后拿到手上。
  “你是哪来的东西,躲在床底下干嘛,快滚,别妨碍老娘教训这个怪物。”妇女看着宋文,以及宋文手里拿着的那把发着妖异光芒的镰刀,有些恐惧。
  “我是哪来的东西,我还想问你呢,身为人母,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宋文一把将妇女推开,把李册抱到床上后,对着妇女喊道。
  “这个怪物才不是我的孩子,我一个正常人才不会生出这种怪物。你算哪根葱,吃饱了撑着还来管老娘的事。”妇女凶狠的看着宋文,用力的甩了下手中的鞭子。宋文说李册是她的孩子,刚好让妇女的怒火燃起,直接盖过了对镰刀的恐惧。
  妇女的话让宋文眼前浮现出画面,画面里的有个女性对着小男孩喊着“你这个怪物,才不是我的孩子。“画面中的妇女慢慢和眼前的妇女重合在一起,宋文也不知为何,内心的怒火瞬间飙到了巅峰值。
  宋文挥起勾魂之镰,银白的刀锋架在面前妇女的脖子上,只要宋文一用力,妇女的头就会直接掉下。“你们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母亲,毫无人性的东西,完全不能称之为人。”
  妇女看着脖子边的镰刀,冒出一身冷汗。颤抖地说着“你这黄毛小子,懂什么?别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要不是看在阿册现在还小,我一定直接弄死你。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阿册,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宋文把勾魂之镰移开,快步向前一脚把妇女踹出房门。
  “你这臭小子,有种你就一辈子护着这个怪物。”妇女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灰溜溜地跑开。
  宋文走回房间,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抽泣的李册,慢慢掀起他的衣服,一条条鞭痕密布在少年的身体上。
  “小羽,在吗?”宋文把飘在旁边的光球拿到面前。
  “阿宋,怎么了?”羽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有没有药和纱布,我想帮这个小孩包扎下。”
  “嗯,阿宋,给你。”随着羽初的声音落下,光球中飘出来了药物和纱布。
  “小羽,谢了。对了问个事,我大脑里刚才一直浮现出有关一个男孩的画面,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宋文拿起纱布和药物,一边给李册包扎一边问道。
  “唔,这些事我不能透露,迟早你会知道的。不说了,兄长大人在我旁边监督我做作业呢。”。
  “好吧”宋文看着光球慢慢飘到旁边,心中还是充满疑惑。“算了不想了”
  宋文把李册的衣服脱下来,看着李册身上新的伤痕和旧的伤痕交错纵横,越来越气愤。“早知道,我刚才就该把那个畜生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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