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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幕后操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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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塔塔嗒、嗒塔塔嗒……”快马加鞭,楚九河飞驰在回家的官道上。马蹄飞快,激起阵阵扬尘。
  出来有小半个月了,楚九河有些想念家人。从小就没出过远门,这次回去,简直归心似箭。
  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楚九河去了趟理议馆,那里是书院行政老师的办公场所。他去找司马辉桐请个小长假。
  本以为会有阻碍,可楚九河没想到,司马辉桐竟然干脆地答应了他。这让楚九河编好的的满肚子理由,愣是憋住,没说出口。
  临走时,司马辉桐还特意找到楚九河,跟他讲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内院弟子,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活得很累啊。”,“你要好好把握在福安书院的学习时光,千万不可荒废。”,“别太过张扬,你是萧副院钦点保送的弟子,别让萧副院在高层领导中间难堪。”……
  这些话让楚九河觉得怪怪的,似乎有弦外之音。楚九河想不明白,他心里感叹道:“书院里的这些人都是人精啊,不好相处。”
  旁人都说福安县水平一流的书院有好几所,但是福安书院是其中的头牌。它称第二,没哪家书院敢称第一。不仅是后台硬,而且是其院内弟子,冠绝文武。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楚九河倒不以为然。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福安书院总给他一种别扭的感觉,整个氛围很机械压抑。
  好在,这次请假,可以自在好几天了。娘亲做的饭菜还在等着自己。糖醋鲤鱼,蒜溜排骨,海带肉片汤……一想到这些,楚九河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叫,手中的马鞭扬得更急。
  经过六七个时辰,楚九河终于赶到了樵坞镇,远远地,他就看到了路边樵坞镇的界碑。此时,太阳也快落山了,余晖散漫半边天,镇上的人家也是烧起了锅炉,炊烟袅袅。
  正巧,到家就可以吃饭。楚九河心里美滋滋的。
  下了马,楚九河一路疾走。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街道沿途,大多关门闭户。好多熟人看到楚九河,立刻眼神躲开,甚至直接转身回避。
  楚九河心头蒙上一层阴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他,家里可能出事了。
  骑上马,楚九河飞快地奔向家。到了家门口,只见家门未关,屋子里面没有掌灯,黑漆漆一片。
  楚九河心头一慌,他赶忙破门而入。
  绕过石屏,穿过回廊,呈现在楚九河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大厅的地面上,墙上都有干涸的血迹。
  “爹!”
  “娘!”
  楚九河满心绝望,但还是不甘放弃。他大声呼喊,转过了几间客房,以及后院,一无所获。最后,楚九河颓然地回到大厅,看着大厅前的天井,愣愣地发呆,脑子里一团浆糊。现在他才发现,离开了父母,自己什么都不是。
  “怎么办?”楚九河此时抱着头,靠着太师椅,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神色。连手指甲掐进头皮,他也感觉不到痛。
  “九河哥!九河哥?!在家吗?”楚家大门前,一个黑影在晃动。
  “谁?”楚九河失魂落魄地轻声问道。
  “是我,石顺。”那个黑影从大门口窜到大厅前,看到楚九河,慢慢走了过去。手中还举着一个灯笼……这时候,已经天黑了。
  “石顺啊,什么事?”楚九河双目无神,好似丢了魂儿。
  石顺目光关切地看着楚九河,说道:“九河哥,我是来告诉你实情的。我爹他们不让我多管闲事,但我觉得你需要帮助,所以我来了。”
  “好兄弟!快,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楚九河一把拉住石顺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灯笼放在茶桌上,石顺将楚九河扶起,让他在椅子上坐好。然后他捋了捋思路,说道:“就在昨晚,一帮骑马的黑衣人来到樵坞镇,直冲你家,将你父母都捆起来,带走了。”
  见楚九河没反应,石顺又说道:“我们镇上的人也有挺身而出,一起上前阻拦。但是,你知道的……”
  石顺陷入沉默,楚九河也明白他的意思。螳臂当车就是个笑话,能出面阻拦,也算很不错了。
  楚九河红着眼,吸溜一下鼻子,重重地吐了口气,说道:“谢谢你,顺儿。你现在回去吧,别再来这里了。有人问你是否见过我,你就说没有。知道吗?”
  “嗯。”石顺认真地点头道,“那我走了,九河哥,你多加保重。”
  说着,石顺连灯笼也没要,直接摸黑往外走。走到大门口,他又折返回来。“给。”石顺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裹,放在桌上,然后转身走了。
  借着灯笼的黄光,楚九河目送着石顺离开,没说话。
  桌上的油纸包裹,楚九河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最爱吃的香酥烤鸡。有五六年没来往了,石顺还记得他的嗜好。
  楚九河忍不住潸然泪下,他蹲坐在太师椅上,抱着自己。喉咙里使劲儿地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深夜,四周一片漆黑,能陪着他的,也只有那盏灯笼。
  坐在椅子上,楚九河一夜无眠,满脸憔悴,头上隐约长了几根白发。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楚九河就迈开僵硬的双腿,离开了楚家。而那个油纸包裹还在桌上,没被打开过。
  青牛山平顶,山风徐徐,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楚九河站在上次与荼牙见面的地方,一动不动,沉默良久。
  半晌,一阵狂风袭来,沙石滚动,一个高大的石头人瞬息凝成。来者正是荼牙,只是此时的荼牙看起来受伤严重。一条手臂缺失,头颅被削去一小块,躯干上也有多处划痕。
  “九河,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的父母不会被福安书院的人抓。而我,也没能救下你的父母。”荼牙往前走了两步,抬起那条独臂,握拳抱于胸口,半鞠躬说道。
  楚九河一步参上前去,按住荼牙的肩膀,将他扶起,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相反,我还应该谢谢你。去福安书院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现在最关键的,是尽快救回我的父母,以及夺回你的玉扳指。”楚九河严肃地说道,全然看不出昨日的颓废。
  荼牙瞄了一眼楚九河的几根白发,心里愧疚难安。他说道:“他们要的是我,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我的一具分灵,实力不到我本体的百分之一。”
  接着,荼牙沉浸在往事中,向楚九河讲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九十年前,王子坤找到我,他说他想交换我的玉扳指,无论什么都可以。我身为地脉之灵,虽修行缓慢,但耐不住寿命悠长。仅凭天地运化,我就可自如修行,无需外物助力。所以我一口回绝了他。”
  “当时,我的实力比他高一大截,他不敢造次。可没想到,他心生暗恨,偷袭我,使我重伤,还夺走了玉扳指。此人丧心病狂,还想将我抓去炼化。多亏我体内灵力雄浑,在危难之际,我自我封印。这才逃过一劫。”
  “而能打开我封印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玉扳指为触媒,沟通我体内灵力,消除封印。这个方法,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要把它烂在肚子里。不然不仅救不出你父母,拿不到玉扳指,还会导致你我陷入险境。”
  荼牙将原委缓缓道来,楚九河瞬间通晓了个中曲直。
  “你知道崖山老鬼吗?”楚九河抿抿嘴,说道。
  荼牙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可是飞崖山的那个魔道修士?”
  “如果飞崖山只有一个主人的话,那应该就是他。”楚九河目光灼灼地说道,“他现在被囚禁在福安书院的藏书阁里,而且跟我签订了血誓。我助他自由,他帮我夺回玉扳指。”
  “喔?!这我倒有所不知。你把耳朵支过来。”荼牙心生一计,悄悄地告诉楚九河。
  “好,就按你说的办。”楚九河听完,一口答应下来,眼中也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火速下山,楚九河翻身上马,就往县城赶。
  “爹,娘,等着我。”楚九河此时压抑着心底的焦灼愤怒。说到底,还是楚九河太嫩了,不知江湖险恶。
  又是一路疾驰,时间已过未时,楚九河连饭都顾不上吃。
  书院门口,“王子坤,你给我滚出来!”楚九河高调的站在那儿,大声地叫喊道。
  “何方小子,胆敢前来闹事?”书院门口的侍卫说着,手中长戟便向楚九河打去。
  楚九河一看,不是第一次接待自己的那两个人,直接说道:“滚!这里没你们的事!”,只见,楚九河手一挥,一股大风凭空而起,将两个侍卫吹飞,重重地撞在墙上,落下时,只剩呻吟。这两个侍卫也倒霉,不明所以,直接撞在枪口上。
  “王子坤,老匹夫,你给我滚出来!”楚九河又大喊一声,声音传播四方,至少半数书院之人都听到了这声怒吼。
  藏书阁的四楼,披头散发的贺章听到这声怒吼,心中一震,“这小子是要干嘛,实力低微,还不知道韬光养晦。先把老夫救出去,筹码也大一些啊。笨!”
  而理议馆的司马辉桐,此时正在整理文件。楚九河的这声怒吼,他也听见了。只是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隐隐有一丝精光闪过。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湖心岛上,苏幕婉住在那儿,萧通也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喝茶,正常来说,这里是书院腹地,楚九河的声音传不到这里。但是萧通可不是一般人。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书院门口的方向,视线似乎穿越重重楼阁,落在楚九河身上。
  “子坤终有一劫,不知过不过了。”说完,萧通又接着端起茶盏,品茗回味起来。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苏幕婉在另一边拿着一本古籍看,疑惑地问道。她没听清楚,以为萧通在叫她。
  “没,没什么。你继续看你的。”
  “喔。”
  小屋里又恢复平静。
  福安书院门口,楚九河整个人像一尊雕像,凝在那儿,过来过往的行人,看着楚九河,窃窃私语。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看着不像啊,长得也俊俏,穿着干净……”
  “咦,他穿的是书院的弟子服啊,好像还是武学班的。我二舅的儿子就在里面读书。”
  “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东一言,西一句。不多一会儿,书院门口就聚集了一帮老百姓,都是些没事干的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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