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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生皆苦王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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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北城区,向来是清风富家子弟寻欢作乐的场所。要说清风那处地貌最美你可能答不上来,但论豪华奢侈,其他三大城区不禁都会黯然失色。清风有名气的酒楼,夜市,赌房,名器阁大都汇聚于此。而北城区的管理者自古以来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清风王家。
  王家是清风最为古老的家族,许多和他同一时期的家族或是湮灭,或是逐日退化直至被历史的洪流掩没,唯独只有他,哪怕岁月变迁,朝政更替都不曾影响他在清风乃至南垂的势力格局。
  直到许多年前杨家突然崛起,一门三杰,特别是杨家老三更是千年难遇的神道天才。杨家逐步在武道上赶超王家,但就算如此,杨家想到达如今的势力王家显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奈何家主横死,致使群龙无首。按遗嘱本应传位王沐风,王家老大却痛下毒手,设计陷害,致使王沐风从此下身皆废,往后只能倚靠轮椅度日。
  当年清风有四杰,王沐风便是其中仅次于杨老三之人。他生性冷淡,不喜争斗,为人处世都是四杰之首。还与杨帆生父杨胜同拜于江不鸣门下。二人虽性格迥异,但同处一师门,渐渐的生起了兮兮相惜之意,自此结为异性兄弟。
  后来家族内乱,王沐风便提前结束了习道之路,回到家中便遇上后来之事。而杨胜在他走后又习道三年,在江不鸣死后娶了其女,回到清风正式接手杨家。
  一道一丈二尺的朱红大门映入眼帘,门两旁置一双青铜狮子,高约三尺二寸,巧如活物一般。上过六阶青石,跨过高高门槛,再下六阶便来到迎客院。
  此时颇为宽大,中置无数假山俊石,奇艺花草,但也只为陪忖那条十八丈长,八尺八寸宽的六块形状迎客廊。此时走廊尽头,一头白发如流丝,眼如星宇气若霜的王沐风,正坐在轮椅上,眼神里透着不可追寻的期待。
  一袭青衣,一头碧发,一双秀眉,一双明眸…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恰如其道的好。长廊两旁已经没有了春花的娇羞,但初夏的绿叶却显示了一份年岁的痕迹,正如面前的青衣碧发,秀眉…
  “沐风伯伯在想啥呢?”一双稚嫩的小手挡住了他呆滞的眼神,从而也迫使他将思绪收回了心中。
  “帆儿休的胡闹,快给你义父请安。”江婉儿上前,揪了一下杨帆耳朵。
  “孩儿给沐风义父请安,祝您福似海,寿比山。”
  王沐风未回语,只是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然后身旁阿牛推动轮椅,带着江婉儿和杨帆往宅中去。
  “师兄近来可好。”江婉儿看着前面坐在轮椅上的王沐风,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师妹多心了,这都快到知天命的年岁了,也觉活够了,所以身体这些便不放心上了。”王沐风没有回首,语气还是已往的淡然,但却让人觉得故作逞强。
  江婉儿听他如此回到,本想追加关怀之语,但又细想,最后只得叹息一声,跟着来到了王沐风居所。
  “阿牛退下吧。”
  那陪童躬身行礼退出了房门,只是杨帆从一进王府来,眼神便从未在他身上离开。
  “帆儿可是对阿牛有疑问?”王沐风眼神柔了几分。
  “义父,算了我还是喜欢唤你作伯伯。”杨帆自语:“沐风伯伯,这阿牛年岁几何?”
  王沐风先是一抹淡淡的微笑,才回语:“冠岁之后。”
  “怎么看起来那么年幼?”杨帆疑惑加重了几分。
  “阿牛从小无父无母,我将他带入王府,从此与我形影不离。”王沐风细细的给他讲道。
  “二十来岁,怎么看起来如此年幼。还有伯伯他武功那么厉害,而且武技可不是你王家功法?”
  王沐风很是耐心,静静听他说完。“帆儿可记得十年前清风出了一个暴徒,此人当时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杨帆先是疑惑,才依稀记起一些陈年往事。据家族长辈说,在他出生后出现一个人,此人杀人如麻,武道高强。当时官方张家倾尽全力也没能将之收捕归案,后来好像还是三叔出手斩杀的,可这又于阿牛有何关系,对了他们杀人的手法皆是一致,还有那人听说也是十来岁模样。
  “明白了?”
  “伯伯是指阿牛修了那人功法,从此修行一日千里,从而成就了现在的修为,而代价就是终生都是侏儒模样。”杨帆快语。
  王沐风微笑着表示他的猜测对了。
  “可是他怎么得到功法的,那人不是被我三叔斩杀了吗?”杨帆看起来势打破砂锅问个彻底。
  “当时你三叔只把他打成重伤,跌下了山崖。而你三叔估计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未想太多,就当他身死道消了。但那人当时还一息尚存,后来遇到阿牛,便将一身修为传与了他。后来的时你就能猜到了。”王沐风脸上出现了几丝疲劳,看起来一次说这么多话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
  杨帆一幅豁然开朗之色,本来还想问些细节,但江婉儿将他打发到院中去了。
  “师兄,再过一月就到帆儿生日了,到时候我希望师兄能参加。”江婉儿脸上带着希翼,试探询问。
  “还有一月,不急。”
  “帆儿退让公子一事,师兄有何看法?”
  “只要他开心,什么都可以,切莫像我。”王沐风看向自己的双腿,一阵落寞油然而生。
  “师兄,听说你揽下了西城修建的事了?”江婉儿一问落下,又接一问。
  “总需要人要去管那些难民,毕竟天阴久了总需要点阳光,不然他们怎么活,你说是吗师妹?”王沐风的语调更是细腻了几分。
  “师兄还是像从前那般,心系众生。”江婉儿的声调开始悲伤起来。
  “哪有师妹说的那般伟大,只不过是我这废人打发残余时光的闲事罢了。倒是师妹还如当年一般动人,小胜也成了清风之主了。”他的语气没有应有的祝贺,倒是落寞更胜了几分。
  “师兄为何要这般,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为何要枉自菲薄……”
  “师妹够了,没变的是你们,越来越好也是你们,不是我,帆儿该是玩够了,早些带他回府休息吧!”这句话有了愤怒,但确实对他自己的。
  江婉儿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向外面,最后一抹夕阳穿过深院,照在她脸上,映入她心中。确实啊,天晚了。
  “师妹告退,对了,我替帆儿谢谢之前救命之恩。”
  王沐风点点头,嘴角轻轻扬起。江婉儿退去了,出了他的院落,没了痕迹。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江婉儿背影,他真的想将她的每一丝每一点全部印入心中,不让任何的阳光雨露沾染,因为这些就他一人知道就好。也许当初他健全,这个唯一爱过的女人会与自己相伴一生,也许他们还会生下一个和帆儿一样俊俏的孩子,他心中无权势,她心中无俗世,那样多好,多好。
  “啊!”一声因悲伤过度而情不自禁的喊声击碎了房中所有易碎的物品,夹杂花瓶破碎的声音,一个平时不见半分异色的男子在流着泪,脸上有不甘,有懊悔,有寂寥…无论什么理由,此刻他应是全世界最悲伤的人。阿牛站着屋外也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
  “娘亲,您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杨帆将身体靠近江婉儿,一手拉着她的外服,眨着大眼问道。
  “没什么,帆儿以后你定要多多来陪陪你义父,他最喜欢你陪了。”也许怕杨帆发现她心中的悲伤,她努力在脸上挤出并不合宜的微笑。
  “母亲是因为义父吗?”
  “不是,帆儿别瞎猜了。”她知道自己的心事在帆儿面前总藏不了,就像帆儿在她面前也藏不了。
  “母亲我听人说,如果当年沐风伯伯不变成那样,那么娶你的就是他。”
  “休要胡说,堂堂杨家男儿,作甚小妇人之举。”江婉儿厉声道。
  “哦,”杨帆嘴一嘟,委屈的坐到了马车一边去了。江婉儿看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轻轻挪动身躯来到他旁边,轻轻的将他的头拉到怀中。
  “帆儿,你要永远记住,义父就是义父,没有因为,没有所以。他只能是你义父,哪怕时光倒流,哪怕他身体依旧,这世界我的亲人有三个,你,你父亲,你义父。而我所爱之人只有两个,你和杨胜。”话语虽柔,却有了铿锵的语调。。
  “记住了。”
  此时天边升起了令人心悸的黑,盛夏的气息已然来临,有些压迫,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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