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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剑胚爱树不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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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烟波楼好像跟往常不一样啊”一位江湖打扮,头戴斗笠,腰挂长剑,身穿白袍看不清样貌的男子问道。
  “小齐公子当真是眼力过人,这几日这城中来了几个怪人,其中有一个便在我们这楼内”楼中侍女轻快的答到
  “哦,什么样的怪人,说来我听听”
  “公子且看那花楼之上”
  “咱昨日书说到,这庙堂之中,天下三分,北有漠北王朝,西有回努,这南边便是咱们鼎盛的大承国祚,自承和二年混战结束之后,战败的回努退居更西边,离我朝边境之地二百余里方才设防,屯兵之数更是少的可怜。
  而这漠北王朝同为战胜国,皇氏奉行中兴之治,与我国商贸频繁,常显大国风范,而我大承境内更是结束分裂,临只,陈固,南安三处藩王之地,一统于朝廷,百姓如临盛世......”那往常都是花魁争奇斗艳的花楼之上,今日没了那婀娜的女子,却来了个说书的年轻人,却真真是个怪事。
  “你们这烟波楼当真是个奇地啊,风月之地之内不唱曲儿,倒是说这庙堂之事,怪不得让人心生向往”说话之人正是那年轻的白袍男子,名为齐云萧,是江湖三大宗门之一的木剑阁大师兄。
  “小齐公子说的是,我们这烟波楼包罗万象,不拘于世俗理法,又岂是那寻常酒肆能比的”侍女轻声的说到,言语虽轻却难掩骄傲自豪之意。
  “不知这楼上说书之人是何方神圣,能入的了你们楼主月沉的法眼,在这花楼之内留与他一席之地”
  “我们烟波楼中人何尝在意过身份背景,哪管那权势滔天之人,我们月沉夫人不喜就是不喜,又或者他是一介布衣,寻常百姓,我们夫人喜欢就是喜欢,要什么理由”
  “早就听闻月沉不似凡俗女子,要不然也当不得这色绝天下”小齐公子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忽然间,惊堂木一响
  “小桃,上他几坛青萝,今日咱这书便要开说了,也不知今日能挣几个银钱,也好还清咱这酒钱呀”
  小桃白了那说书人一眼,嘴里骂到“照你这个酒的喝法,怕是一辈子都要在这说书咯”
  那说书之人正是前几日在此喝掉了十来坛青萝之人王寻安。
  那日他和小桃二人喝的酩酊大醉,待酒醒后,楼中侍卫却发现这人并无银钱结账,这天子脚下,盛名在外的烟波楼又岂能容忍酒客喝霸王酒,正在侍卫欲将其关押之时,月沉夫人出言喝止了。
  “你这书生皮囊倒还顺眼,不知姓名如何”
  望着双眼仍在迷离的王寻安,小桃答到:“这书生叫王......王什么安”
  “寻安,王寻安”书生无奈的瞥了小桃一眼
  “名字也还雅致,寻于风流,百年难安,今日这酒钱你当让何人来结啊”月沉巧笑得问道
  “大丈夫喝酒自当自己结酒钱,何须询问”
  “那你结了便是”
  “嗯,大丈夫......大丈夫喝酒又岂会带着散碎银子,等到酒钱凑足黄金百两再一并结了便是”说完书生便欲转身出门
  楼内侍卫伸手拦住了他“你以为这是你家吗”书生缓慢回过头来心里嘀咕到,对啊,这里不是我家啊:“那这样吧,姑娘生的绝美,我王寻安生平仅见,为多见姑娘几眼,我便留在这楼中做工还酒钱吧,不过,酒得管够”
  “呵呵,那你打算做什么工啊,我这楼内龙阳之好的酒客倒是极少”
  “说书”
  ...........
  “好”
  “那顺便再问一句,你就是人家说的那个色绝天下的女人”
  “怎样“
  ......
  “绝”
  于是这王寻安便成了这烟波楼内的说书人,也不知这月沉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那个前几日才被叫做小桃的姑娘却眉眼浅笑,仿佛心中甚是欢喜。
  “这说书一事,无法急于求成,我的老师说了三十余年的书,这人间盛景没有说出几分,但这说书的诀窍倒是摸了个七七八八。要想这书说的好,第一要义便是要有酒。咦,小桃,这酒不够了,再拿点来,要不然今日这书说不好,各位看官怕是不给银子咯”
  高台花楼之上,这王寻安斜躺在椅子上,丝毫不忌讳这台下诸多看客,倒是自在的很,当然这台下真正想要听书的人怕是也没有几个。
  “还喝这今日之书还没有说个开头,酒倒是喝了一坛有余了,怕是说书有假,喝酒才是真”小桃啐道。
  “这酒劲来了几分,正是说书好时候”
  惊堂木又是一响
  “要说这庙堂之高,我辈不知,但这江湖之远,我到是略知一二今日咱们便来说说这天下江湖”
  台下众人终于等来了今日这说书的开头,不少向往那快意恩仇仗剑江湖的宅门子弟,纷纷掏出些碎银子丢到那花楼之上,静等下文。
  此时的书生倒是笑得开心了,这钱可是好挣的很喃。
  “说这大承江湖,平时不露不显,其实却是卧虎藏龙啊,这明面上有三大宗门,扶龙之宗钦天监,万剑归一木剑阁,还有那不悲不喜菩萨台,除此之外,各大山门,派系七十有余,武功路数更是百花齐放,当然还有那天下武学之人皆向往的天阙楼,要说这常常行走于世,为世人常见的大宗,那便是今日咱要说的木剑阁”
  “说起这木剑阁,创立至今怕是有三百余载,阁内能人辈出,但规矩确是及其森严,所以这阁中入世弟子,大多冷峻异常,不带笑脸,弟子从入门那天起,便从阁内藏剑重地......枯山之中挑选一把作为修行之用,人在一日,剑在一日,终身不离。除了修行之外,门中之人也皆无他事,所以外界之人,便习惯称呼他们为剑人,人就是剑,剑就是人。但这一潭死水之地终还是会有涟漪,而这荡起涟漪之人,不是因为剑术高绝,而是因为长的好看!”。
  说到此处,众酒客更是来了劲,说这好看的女子谁不喜欢,就像这月沉就算是佛祖见了也会动点凡心喃。
  “嘿嘿,有多好看,其实也就是比我们这小桃姑娘好看那么十坛青萝酒,咱要说的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木剑阁中最小的师妹,碧落云,要知这阁中大多是些老气横秋的剑客,还有那些除了剑就什么都没有兴趣的冷面青年,而这小师妹就无疑是那冬天之中的一抹新绿,美的让人心有余悸。可这小师妹是个剑道胚子却又偏偏不爱练剑,终日在阁中四处游荡,栽花种树,这阁中长老哪个要是敢逼着她练剑,那第二天不是胡子没了,就是头发被剃了,唯一能劝她练剑而又能保住那头发胡子的,阁中只有一人,预知这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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