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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攀上了高枝儿，三年内必须还清欠款，连本带利一共10000个金轮；如果你不幸落选了，就屈尊来我兰纳尔科技，工作30年，没有薪水，包吃包住。”
“别磨磨蹭蹭的，给你两分钟时间，想好了就签字吧。签了字，通行证就是你的。”
女人进门后，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两张纸，把它们摆在梵冈面前，自顾自地说完，就坐做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梵冈的反应。
不过这“老头”的反应让她很是失望，这老头只是在两张纸上粗略的扫视几眼，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梵冈?
“切，等着。”
女人暗道一声无趣，啐了一口，离开了房间。
梵冈清楚，她这一离开，恐怕就要等多半个小时了，所以他也没客气，直接坐在女人刚才坐的椅子上，休息起来。
……
以梵冈的性格，自然是要在参加进化日展览以前做好万分准备的，注意事项当然也不例外。
梵冈向经常光顾的那几家炼金商店的老板打问了展览的情况，不出他的所料，这几位炼金术师都是参加过进化日招聘展览的，而且全都是失败的。
废话，在展览会上有亮眼表现的人，就算没有接受各大家族、学院的邀请，最少也会获得一家在舞步走廊，也就是祖安最上层的炼金商店经营权。
舞步走廊是皮城的下层，祖安的上层，两座城市的交界处，绝对算是两座城市中最繁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有那里的店铺，谁回到这祖安下层来经营呢？甚至这几个老板究竟是炼金术师，还是没有通过炼金术师考核的炼金学徒，梵冈都有所怀疑。
不过失败者的经验往往比成功者的经验更有效，梵冈从他们的口中掏出不少有用的信息，这也是梵冈今天到这里来的原因。
进化日展览不是那么容易参加的，除了要有自己的作品之外，还需要有一张展览通行证，以证明来人确实有展览的资格。如果谁都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作品摆到广场上的话，那再来十个广场也是不够用的。每年的展览通行证都是限量的，根据情况的不同，大概有500张到800张，今年只有600张通行证。
通行证是在进化日展览会前半年，由官方派出的，以往有所成绩，或者出身显赫的炼金术师、炼金学徒、学工们都可以去申请，该申请共维持一个月。
其实官方的意思很明确，提前半年申请，你可以用这半年时间来创作、完善你的作品，半年后的展览会上交卷。不过在半年后的“交卷”现场，很多申请者是没有出现的，原因很明显，“卷子”没做完呢。
发明创造这类事情，通常是很不确定的，有时候一个难题说攻克就攻克，但说没办法，可能一辈子都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很多申请者在临近进化日前作品没能完成，又不愿意展示一件失败品或者未完成品，而一些未能申请到通行证的人又想要参加展览会……双方你取我需，一拍即合，中间经过某些交易，一张通行证就换了主人。
这么多年发展下来，早就有黑市把这件事当成了一桩买卖，通行证也成了一件商品，来回买卖。买卖通行证，早已成为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最著名的还要数兰纳尔科技公司，他们还贴心地提供借贷服务。
……
女人刚才放到桌子上的两张纸，一张自然是通行证，现在还未写申请人的名字，另一张是借贷契约，不过梵冈觉得叫它卖身契可能更加合适。
无法向官方直接申请通行证，也穷到买不起黑市里的通行证，这种人参加进化日展览会，他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这么多年下来，除了那么一两个幸运儿，剩下的人全都被兰纳尔科技公司拿下打白工去了，所以叫这借贷契约是卖身契，一点错都没有。
在女人眼中，梵冈更是个忙碌了大半辈子，一事无成，最后打算孤注一掷的失败者，她压根也想过梵冈有什么成功的可能。
有人要问，那兰纳尔公司要这些失败者有用吗？
那不是有用，简直是太、很、非常、特别有用了。
虽说99%的借贷者都没能入选，但这不能代表他们水平很差。实际上，敢于参加展览会的炼金术师、学徒们，总有过人之处。要知道，进化日展览，皮城、祖安的所有的炼金学者都是台下的观众，如果没有些过人之处、有所创新的发明者，谁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上台?
敢于申请展览会的人，水平再差都不会差到哪里去。5000金轮，换这样一个人无偿工作30年，赚得天理都难容了。
……
大半个小时候，女人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的光头壮汉，上身赤裸，下身穿着宽松肥大的裤子，脚下蹬靴，腰间还一左一右挂着两把厚重的斩马刀，此时正眼神凶狠冷冽地打量着梵冈。
但看到另一个“人”，梵冈眼皮跳了跳。
来人见到梵冈，笑得白胡子一跳一跳，喊道：“我说是哪个蠢蛋又来打白工呢，原来是你这个老脸的小子。”
来人正是卖给梵冈一瓶生命药水的约德尔老头儿，欧德。
听到那个刺耳的称呼梵冈眉头跳了跳，但也不理他，向女人问道：“把这个奸商找来做什么？”
“老脸的小鬼，你说谁奸商呢？”
老欧德气的上蹿下跳，可惜，没人搭理他。
女人冷哼一声，声音从铁下巴里传来很是沉闷：“当然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你这老头年纪也不小了吧？万一活不了30年，我这买卖就亏大了。”
梵冈：“……”
…………
老欧德是兰纳尔科技公司的长期聘请医生，所以梵冈有幸能和这个老奸商再见面。
至于那个光头双刀剑士，他叫做巴隆，进化日展览的前后一段时间，他就要跟在梵冈身边了。
一是为了保护，进化日展览会中，为了一个入选名额买凶杀人、意外死亡者比比皆是，尤其是四大家族之间，眼看一个优秀人才选择了某个家族，其他家族会怎么做?。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不过这些事情，和梵冈这种“庸才”离得太远了些，巴隆真正要做的还是第二件事，监视，防止梵冈“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