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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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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外人来到,应为仙门,仙门招收弟子,只是灭族原由未可知,此去一路亦未可知,寻不到今日异象的孩子,自是避免一些麻烦事。但终归要走这么一条路,只待再大些方好”先生对众人说道。
  “先生?我...可以被招收吗?”
  “阿名,你怎的想进...先生说的仙门?”族长问道。
  “平安为好,知道的多,寻求的越多,不知有时候也是福气,我们就在这福气中上下传有几百年...”族长怅然若思的说道。
  “我也有私心,从未提及仙门之类”望向族长,仿若两人自始知道,未与提及罢。
  “弟弟以后要走这路,我先走走看...”低头说道,又问向先生“仙,门是什么?您说的路,又是什么?”
  “未知就是这路,仙门活于修行,我们活于五谷。”抚手摸着阿名的脑袋说道“能不能进仙门,就看你自己了”
  “...阿名...”爹娘看向何名,眼中含有不舍之意,盈着闪烁的泪无可落处。
  ...
  ...
  邻水山林多秀美,云雾处处炊烟人。
  走过一道山溪,掠过枯枝黄叶,三两人穿行在山林间,掉落着成块的雪,结凝着裹枝的霜,无名靠在哥哥肩头,呼着清爽的空气,夹杂着搅动枯叶的草味儿,打了声喷嚏,睁开了蒙醒的眼。
  “弟弟,一会儿你要一个人在林子里待会儿,傍晚时我来带你回家”无名嗯嗯回着,同过去的每天一样,拉着手上学,牵着手下学,无名总嗯嗯回着何名的每句话。
  “爹娘需要在家,这样看起来平平静静”
  “嗯嗯”
  “再走几步,距离村子一里多些,应该就感应不到了”先生说道。
  ...
  “敬天地,遵先人...”族长说着石碑上的凿刻文字。
  呼...轻快的空气声划过,说着“至昨夜奔到这儿,看着距星星越来越近,还是没赶的及,天已近午时”,“师傅说的小师弟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师傅不是说,是招收弟子吗?”“你没听出师傅对那所言的小师弟多么热切”,“好多人...”
  几位身着素色衣衫的青年相继而下,收起佩剑,向族长先生和众人行礼一拜。
  “我们是玉阳府邸的门人,奉师傅之名,特来招收仙缘人”
  ......
  场间丝丝静默,众人相惊异着,呆呆看着天外来客,族长原有所知依旧被忽然到来的人惊异着,却比众人反应快些,回一礼节,问道:“上人哪里来?”。
  院场众人,连着老何看到眼前一幕也呆着忙下跪拜见。几人忙伸手扶着,却抵不住后面一排排。素衣少年中处于最先的只好忙单膝跪着看向众人,后面的几位看着自己的师兄如此也只好如此。
  “各位叔叔大伯快起来吧,我们不是神仙,不用这样”扭头看向后面几人示意快把他们扶起来。
  “族长,我们今天来是奉家师之名来招收师弟的”又向族长施礼回道。
  “你们就是仙门众人?”看向这位面貌俊秀的青年问道。
  “族长?先生再此吗,我们有事需要请教”青年看向四周问道。
  “一会儿吧,应该有事耽搁了”回道。等先生时,族长听着关于玉阳府邸的事,不禁生出向往之情,村众也三三四四相传想象着,吃的都是美食,住的雕梁画栋,云雾缭绕,金辉高阁许许。
  ...
  “先生,我们此次来到这儿,是为寻找昨日的异象之人,不知您是否知道,也为府邸来招收新弟子”回道。
  “记得先父说起,玉阳府邸在世间秉行侠义之事,不知勉之师傅可好?”先生说道。
  “正是在下师傅,亦是现在的掌门,先生怎知的?”问道。
  “先父在我小时曾出门游历,幸得勉之师傅所救,故此来看,你等到来,也是缘分”先生说道。
  “河村久立于此,鲜有外人到来,异象之事未可知,收徒之事此时正好。现在正是祭祖,老老少少都在这儿了”看向众人说道。
  待先生将招收的事向村众说完,众人知道自己的孩子可以进入仙门兴奋之余更多的是惊讶,原来仙门之人也是平凡人成长而来的,唯一需要的是符合进门的条件:6岁到14岁,由仙门中人向体内注入一丝炁,自己再通过感知用手指将其释放出来。
  古松树下,立着玉阳府邸的师兄弟们,散了的人们变成排列成队的各家娃儿们,孩子的父母此时都在想着自家孩子有天乘风而下的画面,孩子们好玩似的扭动着,却也被衣冠素白整洁的画中人吸引着。
  “失败,下一个”
  “失败”
  “失败”
  ......
  “何况哥?你怎么也来了,想飞天啊”何名看向后来的何况打趣说道。
  “去去,还不是知道你要去,过来陪你”何况看着站在松下的人,此时也满溢着羡慕的眼光。
  “也不知道行不行”何名看着自己的手掌叹息说道。
  “试试啦”伸手用中指勾着何名说道。
  “下一个”
  何名向前迈一步,待着将要发生的事,“失败,下一个”,何名走过呆着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像其他的孩子样不在意的跑跳到爹娘身边,直走向一旁。那群大人由原来的鼓励兴奋渐渐说笑道“哪有成功的,还是想着多听先生说的农耕,编织,多收几袋米,多种几颗瓜”,“早些成家,娶个媳妇”
  “再下一个...”
  “成功”
  ...
  “何况你成了!”,“何名你...我...”两个孩子组成一堆,不是仙人,不是扭动的娃们,不是聚在门口观望的大人小孩。
  “何山家的孩子成了”,“我就知道人家孩子聪明,前几天我还给水娃做了个弹弓”“那是我小外甥”“何况他爹,给你道声喜”......
  “下一个,没了?”看向门口的人群问道。
  “何况?过来你爹娘这儿边,也让大婶看看”,“何况?还记得小叔叔吗?小时候还抱过你”,
  “水...何况,赶明要去仙门时,姑给你送行”......
  “...嗯,没事,到时无名去时,我看着他”轻声说道。
  从走过来直到最后,何名自始看向松树下的人。
  “我想再试试”对何况说道。
  何名移步,走向松树下,嘴里结巴说道:“我...我...想再试...试”。
  “一人只有一次机会,不是想试就试的”其中一人说道。
  “试了也白试,一般都不行”又一人说道。
  “少说...”最前面的师兄严肃说道,看着低头似艰难移步的孩子说:“过来吧,静心”说着两指间似水纹荡漾流动的指向何名的头额。
  何名呼出一口气,闭目感受着,渴望那一丝与众不同的感觉。知道,存在即存在,即可感知,先生说过的话。
  “伸掌试试”
  一时静默。
  直到一丝同样的流转于手指的波动显现,“我成了”看向站在身前的白衣师兄,看向何况,满盈着泪光笑道。
  “虚心,多听,多知”向后转头说道。
  “是,谨遵师兄教诲”。
  向何况招手,“过来,以后你俩就叫我师兄”伸手抚向两个孩子的肩头。
  ...
  “拴住?你再去试试?”把孩子扭过来,“哎,你这孩子又不听话...”
  找到了两个小师弟,这次师傅不会怪罪我们只顾游玩了,三三两两笑着说,何名和何况也开心笑着。
  “谢谢”何名看着何况说道。“不用”摆手说道。
  哈...哈...
  ...
  ....
  “爹...”,“娘...”,“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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