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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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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王乐和小虎又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清晨醒来,看到爷爷就在摘草药,小虎则睡得跟猪一样,死沉死沉!
  王乐卧躺在床动看着小虎,右手伸出,轻轻地捏了捏小虎的鼻子,没有动静。
  王乐觉得无趣,睡也是睡不着,只好起床和爷爷一起摘草药,顺便去厨房看看昨晚爷爷做的大盘鸡。
  想到吃的,脸上笑开了花。
  小虎咬了咬嘴唇,说梦话,道:“王乐,是不是还有大盘鸡,好好吃!”
  听到这话,王乐立马回头,看了小虎一眼,小虎嘴巴蠕动着,用小手擦拭着嘴角唾液。
  门外,小虎父亲叶译带着小礼品来到王乐家,走到爷爷身边打了招呼。
  “王叔!这么早就起来摘草药啦!”
  爷爷边摘草药,边从折叠矮凳上起来,走到木架旁,说:“是啊!”
  叶译也很机灵,知道他王叔要移木架晒草药,立马将手上的小礼物放到一旁石桌上,前去帮忙。
  “王叔!您别动!让我来!我一个人可以将这木架抬到石桌那儿。”
  叶译在爷爷面前撸起衣袖,手臂上肌肉爆出,爷爷梳理了下胡须,说道:“我虽然老了,但还有年轻力壮的气,就一起抬吧!这样轻便点!”
  叶译想了想,上次帮忙好像弄砸了,地上撒了许多草药,害得王叔清扫了一个早上,王叔没有揭穿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好!那王叔您小心点!一二三,抬起!”叶译和爷爷抬着木架侧步走向石桌旁,听到了咳嗽声!
  叶译看了一下周围没人在,发现爷爷王涂在咳嗽,一小会就止了,叶译本想开口,王涂抢先一步。
  “好了,就这了,叶侄!”王涂声音沧桑而洪亮,和叶译放下了木架,又准备去搬另一个木架。
  叶译表现的很勤快,跟了上去。
  这时,王乐走出了房间,看到叶译和爷爷正要抬起木架,也加入了其中,帮助爷爷这边。
  “叶叔叔你来了,小虎还在睡觉了!”王乐道。
  叶译笑了笑,对着王乐说道:“给乐侄添麻烦了,等回去我就好好教训小虎。来!准备抬起了,当心咯!”
  三人将最后的木架抬到空地,晒着草药,叶译走到王乐旁边友好的推了胳膊,王乐也回了一个。
  太阳从东方升起,温柔的阳光照射下,鸡鸣报晓,小虎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床边王乐不在,手上抱着草枕。
  “啊!”小虎坐了起来,穿好鞋走到门外,看见叶译来了,又缩进房内,拍拍胸脯压压惊,小手擦擦嘴唇看看是否有油渍,然后抹了抹手,擦在衣服上,一切准备就绪,走了出去。
  “爹!您怎么来啦!也不叫我一声!哈~都还大太阳了!”
  “呦!小懒虫起床啦!快点回来家,你娘等着你回家吃饭了,侄儿也一起去,我跟爷爷有点事要谈,快去吧!”
  叶译碾走王乐和小虎,留下爷爷在晒药材,小虎拉着王乐的手高高兴兴地走向他家。
  可王乐今天与平时不一样,好奇心十足,想知道叶叔在和爷爷聊些什么,自己和小虎不能旁听,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停下脚步,想返回察看,但总觉得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
  小虎想着今天和王乐吃着娘做的什么样的美食,与王乐的吃相,还在乐呵呵地往前走,发现脚步有些吃力,便回头看向王乐。
  “王乐你在做什么,为何往回走!”小虎质疑着王乐,王乐才知道自己拉着小虎的手,便回身,两人将手自然松开。
  王乐回道:“小虎!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啊!”
  “你不觉得叶叔叔每次一来我家,都会将我们支走,不让我们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不是奇怪吗?”
  “嗯?可能是他们讲话时间很长,怕饿着咱们,王乐你就别想了,去我家吃饭吧!”
  小虎再次拉着王乐的小手,王乐却不想和他一起走,小虎知道王乐不愿意去他家吃饭,是因为父亲的事,便说:“王乐,我们先去吃饭,等爷爷和我爹回来,我们就问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们支走?”
  王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想回去探查究竟。
  咕噜~
  小虎肚子叫了起来,王乐看了看他,两人对视,各有心思。
  小虎想到,要是王乐坚决要回,我丢下他不管,岂不是不义了,可是我现在饿了,想吃妈妈做的饭填饱肚子,这可怎么办啊?
  王乐看着小虎的举动,想起来了厨房还有爷爷昨晚偷偷留了一份大盘鸡,小虎也吃的津津有味。
  便决定说:“小虎!我昨天晚上发现爷爷藏了一份大盘鸡在厨房,今天早上我去看看还在,热乎的锅里,还有些米饭,够我们吃的了!”
  小虎听到了大盘鸡,饥饿感瞬间消失,大叫:“大盘鸡!”
  王乐点了点头,说:“对啊!在不去吃就不好吃了!”
  “那我们走!去吃大盘鸡!”小虎拉着王乐的手跑了起来。
  王乐备注一下,道:“是偷偷地溜进厨房,不能让大人发现!”
  小虎点头说:“好!听你的!”
  两人又返回到门外,偷偷地看着院中王涂和叶译坐在石桌旁细聊,声音不大,王乐只能听到一些单字。
  小虎小声道:“王乐,我爹和爷爷在聊些什么啊!你听到了吗?”
  “没有!我们先溜进厨房,填饱肚子!”
  “好!”
  王乐和小虎蹲在篱栅栏外朝厨房最近的距离走去。
  走在前面的王乐,翻入进去,轻轻地抬起脚步,伸出脑袋看向石桌旁偷听,二人一段对话。
  “王叔,如今九州天空城是一处空壳,天则宇已经不如从前了。”
  “叶侄!有些事不能乱说,也不能乱自猜测,会引来一场……”
  王乐正听得起劲,却被小虎气喘声打断。
  “王乐,快来帮我一把,我翻不过来!”
  小虎扶着篱栅栏上的平端,吃力地使出手臂力量将脚过到平端,却没有力气爬上,也下不去,姿势不乐观。
  王乐用手遮住眼睛,说道:“你怎么回事啊!裤裆裂开了。”
  “你别看我笑话了,快来帮我,我卡住了这里了。”
  “好,小虎你声音小一点,会被听到的,我马上来帮忙!”
  “那就快点将我弄过来,我饿了,饿得不知道接下来要!”
  “哪那么废话!来使点劲!”
  王乐用手拉着小虎的身子,小虎一下轻松很多,手臂也能使力,用力一爬过了篱栅栏倒在王乐身上,一同倒地。
  “啊!”小虎害怕大叫一声,还好王乐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手被小虎紧紧咬住,忍住疼痛捂住自己的嘴。
  小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立马松嘴,将王乐的手拿了出来,还好牙印不是很深,不然要咬出血液。
  小虎对王乐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王乐!我不是故意的!”
  王乐见小虎声音比之前说话声还小,明显不敢声张,开玩笑道:“我看你就是有意的!我的手都被你咬紫了。”
  委屈巴巴地小虎,肚子也开始叫了,让王乐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带着小虎去到厨房,将爷爷热在锅里的大盘鸡铲到碗里,盛饭开吃。
  夹到碗里的鸡肉,散发着香味,小虎快速夹入嘴中,嚼了嚼细品,味道与昨晚相差不多,故满意地大口吃起来。
  王乐看着小虎那吃相,险些喷出了粮食,小意识用手中的碗接,还好王乐忍住了,咽了下去,放下碗筷跑到储水槽,拿起水瓢喝了几口水,才得已舒服许多。
  再夹入几块鸡肉放在碗里,避开小虎的凝视,轻轻地靠在门前,听着院里爷爷和叶叔的对话。
  “王叔!实不相瞒,昨夜,东陵城司空大人己飞鸽传书给我!信上说到天则宇暗自派天空城禁军出城,谋划大事!可能对九州天下不利!”
  “叶译!你有何凭据!不可乱说!”
  王乐看着听着清清楚楚,爷爷和叶译两人争执了起来,这是爷爷第一次和叶译开始争执。
  而小虎已经将耳朵置之度外,一切为了填饱肚子,想着中午吃什么,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
  天空城圣地。
  天则宇正坐在大殿宝座上,俯视着他的臣子,群臣十分畏惧天则宇,生怕自己惹天则宇不高兴而遭受处罚。
  天则宇外貌庄严不凡,胡须过下巴,黑黑的长发整齐下垂,身披红色长袍,穿戴王帽龙服长靴,一副领主风范贯穿全场,让人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大殿上鸦雀无声,十分清静,天则宇慢悠悠地吃着餐桌上的点心,看着众臣,哪一个是忧国忧民,哪一个是混过日子,哪一个是最胆小的人。
  天则宇动一动,殿堂内臣子皆惧,生怕天则宇生吞活剥自己似的。
  看到这一慕,天则宇习以为常,放下手指上的点心,侧动着身子,抬到脚,红色的丝绒裤加龙靴出现在每个臣子的视线,众臣接跪拜!
  “众爱卿为何要跪拜啊!”天则宇看着每个人,语言十分让人琢磨不透。
  台下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哗嘘不断,却没人敢到红毯上说。
  天则宇摇头,手拿酒杯站了起来,悠闲地走在台阶上,坐了下去,两眼无神道:“谁陪孤喝一杯啊!”
  突然!表情一变,大声叫道:“谁能陪孤喝一杯啊!”
  声嘶力竭,惊吓了台下众臣,吓着几个老臣跪都跪不稳,有一个“啊”地一声绊倒在地。
  天则宇歪头看向趴在地上的人,将酒杯放在台阶旁,露出微笑道:“张大人!张爱卿有何事禀报啊!”
  “回!回君上!老臣无事禀,禀报!”张大人立马出列,跪在中央回道。
  天则宇见张大人手脚瑟瑟发抖,加之年迈已高,经受不起他的玩笑。
  天则宇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十分规章地走到张大人身边,双手展开弯腰扶着张大人的双臂,两眼对视着他的双眼。
  张大人瑟瑟发抖地手臂渐渐恢复正常,看着天则宇对着自己笑,心里的恐惧也消散许多。
  天则宇开口道:“张爱卿平身!不必如此跪拜,来人!”
  话音刚落!天则宇的随从跑到他面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君主!王平到!”
  张大人从刚刚那一席话快要站起来了,却被最后两个字给吓坏,一屁股坐在木板上。
  天则宇起身,高高在上地看了张大人一眼,却对王平说:“给张大人,赐各座位,让他好好歇着!”
  王平点头道:“是!君主!”
  随后站起来,手握配剑大摇大摆走出大殿,没过三十秒回到了殿堂,身后跟着两个内侍有气无力地抬着座椅走来,放在张大人原来的位置。
  张大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椅子,汗液不停冒出,下体险些失禁,嘴巴也张开看到天则宇回到宝座上后,立马下跪。
  “微臣不敢!请君主赐罪!”
  “你何罪之有啊?”
  “罪臣害怕君主怪罪,君主反而嘉奖,罪臣才醒悟自己犯下欺君之罪!罪臣该死!”
  大堂之上开始议论纷纷,都看向张大人,都装模作样地摇头,下吐脏言。
  天则宇并没有说话,想看看这些口口声声说爱国的臣子能演出怎样一场好戏,王平看到,恭手弯腰,脚步轻盈地走到天则宇旁。
  “君主,要不要整治一下这些虚心假意的小人!”
  “并不需要,如今天空城不同往日,外面诸侯都虎视眈眈,巴不得孤的统治出现崩析,已此作乱。”
  “属下愚钝,恳请君主受罪!”
  王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以为天则宇会不高兴,反而天则宇将他拉到身边,指着窗外山景说道:“九州大陆!唯有天空城才支撑起整个天下,也只有天空城能平定天下!”
  “可现在!可用之人所剩无几,无用之臣一大堆!整治也是浪费孤的时间,孤的雅兴!”
  “嗯嗯嗯!”
  天则宇摸着额头一会,又道:“叫这些人走吧,孤有点累了!”
  王平点头,向后退回大殿台阶中央,大声说道:“各位大臣!都退朝吧!”
  台下一群臣子见自己君主不在座位上,也不在他们的视野中,又感觉到没有那种恐怖了,都异口同声地说:“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纷纷告退,走出大殿,都是一群活跃矫健地老头,都在细语说着天则宇身边的王平。
  “不过是君主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得意的!”
  “的确!”
  “哎!张大人你这腿脚又好了,走路都这么麻利啊!”
  “嗨!别说刚刚可是吓死我了!”
  “君主已经连续一个朝堂都这样了,是个人都知道,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以免君主愤怒,自己小命不保!”
  “走走!别说了!”
  大殿内冷冷清清,天则宇双手靠背,看着外面的世界,山云盘绕,鹰啾鹤鸣,此番景象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喜悦,多得是忧郁。
  王平悄悄地走到天则宇身后,恭手单跪道:“君主!”
  天则宇没有转身,一动不动地,当摆手的时候却说:“你也退下,孤一个人静静!”
  “是!”王平开始退步,往后退了十步,转身命令手下道:“你你都退下,你们注意保护君主的安全!”
  “是!”
  雀巢宫。
  “公主!公主!别跑这么快啊!但心脚下!”
  一群侍女追在公主身后,气喘吁吁地,她们没有想有到公主体力竟然这么好。
  公主今年6岁,是天则宇最喜欢的女儿,但公主母亲从小被天则宇打入冷宫,3岁哪年,公主的母亲骤然离世,公主缺少了母爱,命运也如此愚弄。
  “张姐姐来追我啊!”
  小公主故意跑到房间,吸引侍女们的注意,实则悄悄从另一门出去,跑出了雀巢宫。
  雀巢宫外,道路也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平常人来到这里一定迷路。小公主记忆力十分好,清楚怎么走出雀巢宫,和来到父王天则宇身边。
  “父王!”一声稚嫩甜甜地声音。
  天则宇还在感叹九州大好山河,没过多久会分崩离析,听到了小公主的声音,脸上思郁立马转变,转身蹲下迎接小公主的怀抱。
  “香儿,怎么不在宫里待着,跑到外面来了,你这个小淘气,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的!”天则宇轻捏着香儿的小鼻子,做出关爱的动作。
  “嘿嘿!父王!香儿想您了,就想出来看父王。”
  门外传来了一道急促声。
  “君主,不好了,公主不见了!”随伴公主的侍女被侍卫拦住。
  “大胆!君主在里面忧国忧民,你却把公主弄丢了,你!你快去禀报君主,该怎么治她的罪!”
  “是!”
  天则宇听到了殿外的支言碎语,见一侍卫闯门进入,立马单跪说道:“君主,外面有侍女喧哗,说要找公主!”
  “公主不是在孤身边吗?”
  “属下该死!让婢女打扰了君主!”
  “父王!是团嬷嬷的声音!团嬷嬷来找香儿了!”
  “团嬷嬷!你,还不去叫她进来!”。
  “是!君主。”
  侍卫急匆匆地走到门前,带着侍女团嬷嬷来到天则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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