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

　　星期二，晴朗。
　　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不看你，你不看我。英语老师换了一个温柔的老师，听说她是校长的同学。早上来教室的路上，其他同学都向我投来鄙夷的眼光，我是一脸疑惑。
　　“陈辰！你过来！”小赵同学——班主任，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句。我一脸茫然，看了一眼顾思铭，他居然睡着了。我走向班主任，总感觉像是在走向地狱。
　　“老师，您找我？”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妈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别去她房间，就算你去，你也打不开门。说说吧，是不是又和你妈闹矛盾了？”
　　“她说我不配做她女儿，生了个废物。只能考年级第十。还污蔑我，说我晚上很晚回家是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真的是一肚子火。
　　“那这些不是事实吗？你是个女生，不要学坏了。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考不起大学，回家过穷日子怎么办？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多大苦的。”班主任在劝我，他也认为那是事实。
　　“老师，我最后强调一次。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们这是污蔑。”我哭了。但我没有失去理智。
　　“不是事实？那你脖子上红色的一片，怎么回事？”他盯着我的脖子。然后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我赫然的看见，我脖子上有一大片红红的印记。我惊呆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什么。
　　“这下没话说了吧，女孩子，要自尊，自爱，自重！表面上比谁都乖巧，背地里，居然如此不检点！”从他眼里，我看到了失望和鄙夷。
　　“哎，老师！她脖子是我弄的！昨天晚上，我睡了她！她现在是我女朋友！”顾思铭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这下我完蛋了，全班都听到了。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才十几岁，你一个二十岁的留级生。你不怕坐牢吗？”
　　“两情相悦。你告我？”
　　老师知道管不住了，也不管了。“你们就是教育她们的典型案例！”这话就表示，你们年轻人怎么闹我不管了，出什么事了，你们就是一个优秀的反面教材！
　　我把校服的拉链拉到最高。以免被别人指指点点。
　　“你昨天什么时候进我家的？还有，我脖子你是什么时候干的？”我有些生气，这么多事，居然啥也不知道。
　　“你没关窗，我跳进去的。你脖子？趁你睡着的时候做的。”两只手抱着头，朝座位走去，脸上还有得意的笑容。
　　放学了，悠长的巷子里，月光淡淡的，有些凉凉的。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家暖暖。
　　“陈辰？”走到巷子里就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挡在我面前。因为巷子很窄，让道是不可能了。一般人不会走这条路，除了忙着回家的人。他？不是这里的人，看样子认识我，该不会是来打我的吧？
　　“我不是陈辰，你认错了。麻烦让让，我还得回家呢！”翻了个白眼，好像自己真的不是陈辰。
　　“可是这照片上的不就是你吗？”他拿出一张照片，借着路灯光，我看到了自己。我慌了，怎么办？
　　“怎么？慌了？找谁来救你呢？要不你陪我一晚上，我就不打你。”一脸谄媚，不是好人。
　　“陈辰！好啊你，白天给我大义凛然地说你没有鬼混。我居然还相信了，现在你没话说了吧。人在，你在，你说，你这不是鬼混是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打算找他和他一起去吗？”背后又杀出个班主任，天呐，造孽。他家可就在旁边啊。这把柄落在他手里，我想不出名都不行。明天学校的公告栏里应该就有什么女学生鬼混的下场之类的报告吧。
　　“老师，我再说一次，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不是个好人！”我吼了出来。因为我真的忍不了了。
　　“他是不是好人，关我什么事，你不见了，我工资会少吗？而且，你已经出了校门，我可以假装不认识你。”班主任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他走了，进了他自己的家，留我一个人，顾思铭也没在。他应该又去酒吧浪了。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动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旁边的路灯光打在脸上，真的是没法好好的冷静。话是怎么说，可是我真不会打架，完了，今天要死再小巷子里。
　　“那我可告诉你，你打不过我，只能乖乖的。听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移动得很快。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然后后脑勺打了一针，好像是镇静剂，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感觉面对他，突然的平淡。他的手搂着我的腰，然后顺势滑向了臀，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裙子。我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就要这么完了，心里只有默念着：顾思铭，顾思铭，你快来啊！但是没用。
　　哗——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洗脚水，从天而降救了我。他没动作了。两只手离开我身上。我好像也可以动了，就大胆的踢了他一脚。
　　“遇到你真倒霉，晦气！”这个手臂上带着一只眼睛的刺青的男子就转身走了。
　　我哭了，自己就这么被别人轻薄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人爬上了我的床。他抱住了我，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很急，很急。他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我醒了。
　　“顾思铭。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以前的善良影响了我打人。
　　“笨蛋，你还在，你的第一次没有人可以拿走，除了我。乖，好好睡觉。我刚刚看到了。他和班主任应该是一路人，就是为了把你开除。应该是为了他表妹孟唐的排名，所以要想方设法赶你走吧。”顾思铭真的什么都知道，刚才应该也是他倒的水的吧。不过，他来之前又去酒吧喝酒了。好浓的气味！
　　“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你突如其来的关心，都会让你觉得心动。
　　“不过你刚才说了对不起，就得得到我的原谅。我给你算算啊！你看啊，我刚救了你，还安慰你。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可以把第一次交给你吗？以后你可以继续保护我？”对于喝了酒的人，说话就要小心翼翼的。不过我在说些什么啊？
　　“痛……”
　　“乖，别动，我拿纸给你擦一下，都流血了……”我看着他扔在地上的纸，上面好多血。
　　“唉，我还没够。你就不行了，第一次太疼了，以后你会习惯的，这个动作会让你从疼，变到舒服，然后服从我。”我脸一红，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我不想在学校了，感觉学校已经容不下我了，没办法和周围的同学好好相处。我想出去，自己打工挣钱，和你一起生活。”我泪眼花花的。
　　“我之所以变得这么坏，是因为我妈是在是太唠叨了，什么都管。老师也是，我进校就不想待在学校了。一直这么忍他们，已经到了我忍耐的了。”
　　“要不我们私奔吧？”我这个猪脑子，脑洞真的是，让人无语。
　　“现在不行，现在走了，不就真的证明你和混混一起瞎搞了吗？明天我们还得去学校。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校长。我们退学！”这么一说。好像可以！
　　一个晚上，就这么睡了。谁也不穿衣服，在彼此面前，我们都没有秘密。
　　第二天，我们到学校，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校长，他说班主任被处分了。我们可以继续。
　　我们很坚定，告诉他，今天要么让我们出去，要么就开除我们！
　　校长不这么做，摇了摇头。
　　“学校多好啊，你们非要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我们有了一点觉悟，觉得校长说的有道理，又继续上课。
　　“看看呐，这不是被混混睡了的陈辰嘛。居然还有脸来学校。”孟唐的裙摆可以说是全校女生中最短的一个了，就好像她坐在那里，大腿根都可以看到。
　　我没有说话，顾思铭坐在位置上，看着黑板发呆。
　　“贱人！”她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还把杯子里的热水泼在我脸上。我嘞个去，士可杀不可辱！我从我的抽屉里拿出我的特大号杯，里面是凉水。
　　“顾思铭～你看她，多丑啊，还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搞，现在她肚子里说不定都有一个了。你还和她坐同桌啊？很丢人的，要不……你和我坐吧！”这个嗲声嗲气的白莲花。欠揍。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这张白皙的脸上，瓷娃娃的脸红了，哎呀。别说，手还真疼。说明她皮糙肉厚呗。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不可否认的是，她生气的时候丑哭了。顿时觉得，钟无艳真好看。
　　“打你怎么了，你别以为班主任是你表哥你就飞扬跋扈。你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顺便把一杯凉水泼在她脸上。解气！
　　“顾思铭～你看啊，这个小贱人居然打我。你帮我出出气嘛～”直接还拉上人家衣袖了。
　　啪——
　　顾思铭站起来，挥手就是给她一耳刮子。
　　“我家的老婆，我看谁敢动。她是贱人？你就不是人！”全程不正眼看她，当她不存在。想不到，他还是替我说话。
　　“顾思铭，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昨天晚上被人破了处，背着你去和别的男人偷情，她不纯洁了，你还维护她干嘛？”捂着脸，流着泪，也不放弃侮辱我。
　　啪——
　　又一次耳刮子，看着都疼。
　　“我和我老婆的私生活你也来插手？看来我也得学学你，找个人来破了你！”轻轻松松地就说出去，我惊呆了，她找的人！我嘞个天呐！太白莲了吧！
　　她恼羞成怒，捂着脸转身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找的人？”
　　“瞎猜的，谁知道还对了呢。对了老婆，晚上和我一起回家。教你怎么还手。”
　　算了，有个人也总比没人好。。
　　有时候真的是那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突破了忍耐的，就是大开杀戒！
　　我望着窗外的云，它们多自在，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