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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霄城白天的街市上车水马龙,到深夜便是寂静寥寥。
可有一个地方深夜却如同白日一般喧闹,或许更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地便是詹霄城远近闻名的青楼聚集地景乐街。
外来的文人雅士若是不到此处一游,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到过詹霄城。
今夜景乐街人满为患,而最热闹的当属红意楼。
听闻景乐街的花魁今夜在红意楼会客,许多人豪掷千金,只为见一睹美人芳颜。
红意楼里,男子们无心欣赏台上那卖力摆动腰肢的舞姬,眼睛时不时瞟向楼上西侧的房间,显得十分焦急。
“你为何将我带到这种地方!”
苏九月有些不情愿地看着在一旁搽脂抹粉的虚无。
它只不过是一团灵气,本不分雌雄,苏九月见它如今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虚无为何能够适应这副皮囊如此得心应手。
“我们的行踪已被发现,那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可你为何将苏焕留在了那里。”
虚无脱下衣裳,露出芊芊玉体苏九月不忍直视,只得转头闭上眼睛。面前之人虽不是女子,应该说不是人,但那副皮囊还是会令苏九月深感羞涩。
“他就是个累赘,我本就没想带上他。”
话到一半,突然有人轻敲房门。
“叙舞姑娘,大伙都在等着你呢,你装扮好了吗?”
“不急,让他们再等会。”
“是是是,那我让他们再等等。”
门外之人不敢催促,虚无在景乐街十分抢手,她怕一催促虚无又跑到对手家去。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小声埋怨道:
“每次都说不急,不急,差不多就得了!”
虚无裸露着身子在苏九月面前晃悠着挑选衣裳,半晌才挑得一件赤红罗裙。
它对这身装扮还算满意,便随口问了在场的唯一一位男子。
“如何?”
“嗯!”
它并没期待苏九月能有什么好的回答,转身推开房门,楼下瞬间沸腾。
“你放心,那小子自然有人救他。”
苏九月从窗缝看着虚无用团扇半遮面,摆动着柳腰,步态轻盈,简直比真正得女子更有风情。
“叙舞姑娘,小生已倾慕姑娘已久,今夜可否有幸邀姑娘同赏秋月。”
“还同赏秋月呢?可笑!叙舞姑娘这是我家里珍藏的芙蓉玉,美玉配美人,美人可否赏脸与谭某小酌一杯!”
“叙舞姑娘…………”
苏九月看着那些男子争先恐后想让虚无留意自己,心想若是他们知道眼前这美人是人人惧怕的“邪物”,可还会如这般殷情?
房外熙熙攘攘,苏九月将窗紧闭,起身坐到榻上,试着引出体内灵气。
他如今已是不死人,这些天也慢慢接受了一觉醒来已是百年后的事实。
可从棺柩里出来好些天,他的灵气却依旧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背部的伤口虽已被虚无缝起,若灵气还不恢复伤口还是会一直腐烂下去,直到变成一副活着的白骨。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拂晓,虚无才返回房里。
“好了,把它给我吧。”
虚无接过小斯手上那装着满满当当珠宝的箱子,从上面抽出一颗珍珠赏给小斯。
“谢谢,谢谢叙舞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
“是,是叙舞姑娘。”
小斯连声道谢,这小斯不过十岁左右的模样,他将珠子小心翼翼放进怀里,一蹦一跳地离开。
虚无见他走远,看着那满箱子珠宝,原本可以给他一个大件些的,但很快会被他人占为己有,倒不如给个不起眼的,还能够是他自己的。
“唉,做人做久了,难免有了些“人情味”,真不喜欢这种感觉。”
苏九月坐在榻上看着虚无所有所思。
“一直想问你,你是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是跟你说过,拜你所赐!”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你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虚无,怎甘屈身于这种地方。”
虚无收起箱子,坐在榻上,挑逗着苏九月。
“我这副模样,不能像以前那般在世间随意游走,在等你醒来之前,利用它来玩弄这些凡夫俗子岂不美哉。”
“叙舞姑娘,已为你备好热水。”
虚无看着门外晃动的几个影子,手一辉将屏风挡在榻前。
“拿进来吧!”
几个小斯麻利地准备着,不一会便打点好。
“叙舞姑娘,是否需要奴婢为您梳洗?”
“你意下如何?”
虚无故意小声问着苏九月,苏九月才知原来这些是为他准备的。但虚无明知故问,苏九月不愿搭理它。
“不用了,下去吧。”
“是。”
见人都退了下去,虚无看着蓬头垢面,一身脏乱的苏九月,在他背部轻点了一下。
“再不洗你可得长蛆了。”
“怎么,还想让我给你梳洗不成,我已暂时用灵气修复你的伤口,可以碰水。”
见苏九月有所防备地盯着自己,苏九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可是虚无。而且你刚才不也看了我的吗?”
“胡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出去!”
“他们可都知晓我在沐浴,若此时出去岂不让人生疑。”
苏九月拿虚无没办法,只得红着脸,拉着屏风挡在浴桶前。
“你身后的柜子里有备好的衣裳。”
虚无斜卧在榻上,听着苏九月的沐浴声,想着要如何恢复苏九月的灵气。
苏九月梳洗完,整理衣裳走出屏风,虚无看着他,突然停下手上摇动的团扇。
只见他英眉之下一双细长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颇有神韵。或许是还恢复灵气唇角微微泛白。
肤白似雪,配上这身红白相间,点缀着红梅的长袍,简直……
“绝色!!”
虚无围着苏九月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虽说我已经不太清你百年前的长相,但绝不如今日这般。这长相,若是女子在景乐街我花魁的头衔都得让给你。”
“虚无,休得说出如此轻浮之言。”
苏九月堂堂一男子被虚无说像女子,顿感恼怒,走到铜镜前。苏九月见镜中的自己,不敢相信地触碰着脸,五官是没有变化,可为何多了一丝阴柔。
虚无拿出一条红段带,想给苏九月束上头发,苏九月下一识躲避着。
“男女授受不亲,只得夫妻才可碰彼此的头发。”
“哦,你可当我是女子??”。
苏九月甚感无奈,接过虚无手上的缎带,自行束起。
虚无轻摇手中团扇,看着苏九月,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