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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修炼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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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明。
  后院中。
  宋安如往常一般,黎明时分就早早起床了。来到院子,发现宋捕头已经在等他了。
  “爹爹早!”宋安给宋捕头打了个招呼。
  “嗯,我昨日说过今天开始教你‘金刀八式’,但‘金刀八式’不是随随便便便能练好的,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宋捕头郑重道。宋捕头平时公务繁忙,这次是专门抽出时间来教宋安武学。
  “是,爹爹,我准备好了!”宋安道。
  “嗯,先做早课吧,还是老规矩!”宋捕头道。
  所谓的早课,就是每天早饭前的训练。老规矩就是扎半个时辰马步,再去城绕着城跑一圈热热身。
  三年前,宋安兄妹俩认宋捕头为父。林暄的条件是希望能为林家村报仇。宋捕头也答应了,但有个条件——要求宋安在十岁之前,能在早饭前完成早课时,才会教他习武。
  宋安知道这是爹爹的一个考验,从三年前就开始尝试达到宋捕头的要求。但渚郡城是郡城,占地十几平方公里,绕城一圈,最少也有十几公里。宋安足足用了三年才勉强达到宋捕头的要求。
  宋府前院。
  前院的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单调。靠门的一边有一排房间,是由倒座房和门房组成。宋捕头专门用三面墙在院边围出一块练武场,一来是害怕练武时被丫鬟门打扰,二来则是宋捕头练功动静有些大,不想伤到家里的人。
  宋家早饭过后,宋捕头便带着宋安来到前院的练武场中。
  “这是专门给你打造的刀!”宋捕头递给宋安一把钢刀。“这把刀是用百炼精钢所制。”
  宋安兴奋地伸出双手接过,只感觉有些沉重,以单手来提太过勉强,于是用双手握住,缓缓举了起来。
  宋捕头看到宋安把刀举了起来,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想看看宋安能举多久。
  宋安没举一会儿,手就有些软了,也没勉强,就将刀放下来,杵在地上。
  “不错,有点力气。这把刀有一百九十七斤,你都能举起来这么久,不错不错!”宋捕头眼睛一亮,点点头说道。宋安今年才九岁,便可以举起近两百斤的百炼精钢刀了,可以说是神力了。
  宋安听到宋捕头说刀有一百九十七斤,有些怪不得的撇撇嘴。不由得想到宋捕头的考验:要是没有几年的训练,今天怕是拿到刀也举不起来吧!宋安也明白了宋捕头的良苦用心。
  “‘金刀八式’是以劈、砍为主要招式的武学,但力量只是‘金刀八式’的基本要求。刀法修炼的其实是一种天地间的异种力量——‘势’,这种力量无踪无影,无形无态,最是莫测,也难以修炼。很大一部分修炼‘金刀八式’的武者只以力量驱动刀法,刀法威力有限。但以‘势’驱动则有莫测的威能,正是所谓‘势’大则力沉。‘势’才是‘金刀八式’的关键核心。”
  宋捕头给宋安讲解“金刀八式”,这可是他的招牌武学,自然有诸多的感悟,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了。
  看着宋安一脸懵懂,有些憧憬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远了。急忙圆回来:“说得有些远了。安儿,你只要记住‘‘势’才是‘金刀八式’的关键核心。’就可以了。”
  宋安点点头,最后这一句话听懂了。
  宋捕头咽了口唾沫,接着道:“‘金刀八式’的核心是对势的掌控和操纵,共有八种修炼‘势’的方法:‘凝势’、‘爆势’、‘蓄势’、‘聚势’、‘借势’‘、分势’、‘化势’和‘天地大势’。我建议你由一及八,待你前四‘势’娴熟时,你的‘金刀八式’便可小成,八‘势’纯熟便是大成了!”
  宋捕头音调高扬。其实他目前“金刀八式”也才小成而已,他对宋安期望相当的高。
  “今日我能教你的只有前四‘势’和‘金刀八式’里的招式,后四‘势’只能在与人对战中由你自己领悟。”宋捕头说完,决定给宋安做个示范。
  招手示意宋安离远点,口中喝了一声;“安儿,你且看着!”,宋捕头手在腰间一抹,金刀自动出鞘,宋捕头一跃而出,手中金刀便飞舞起来。
  宋捕头一边挥舞手中的金刀,一边对宋安说着招式名称。宋捕头平时与人对战从来没有喊过招式名称,因为“金刀八式”的创造者没有给它一个威风的名字,都是以“金刀一式”、“金刀二式”……来命名。
  现在宋捕头感觉……怪怪的。
  一套“金刀八式”打完下来。宋捕头面不红,气不喘,中气十足的对宋安道:“你看懂了吗?”
  宋安摇了摇头,说道:“爹爹,我太笨了,没有看懂。”声音有些小,之前的兴奋劲也没有了。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没看懂。
  “很好!”宋捕头却是一拍手,赞了一声,把宋安都看懵了。但宋捕头却很是高兴的样子。接着说:“那你再来看!”
  说完,就又舞起金刀来。
  “嘿!”
  “哈!”
  “喝!”
  ……
  宋捕头接连大喝八声,府内的众人都被惊到了。但都知道是宋捕头在教宋安练武,没有过来打扰。
  随着宋捕头的连声爆喝,手中金刀渐渐化成了一道道道金光。宋捕头身形转动,金色刀影时不时闪现,一堵横环绕宋捕头身前的圆形金色刀壁成型,并不断旋转,带起一阵阵气浪。气浪在庭院里涌动,庭院里刮起了无形的风暴,卷起漫天烟尘。气浪波及庭院四周的围墙,围墙上出现了道道白色划痕。墙边的杂草被气浪打得东倒西歪,四下零落。
  宋安先前离得不远,身在狂风之中,衣衫猎猎,发丝狂舞,烟尘蔽日。宋安在风中睁开眼已经是勉强,想在猛烈的狂风下,看清宋捕头高速运动的身影根本就不可能。宋安强行睁开眼睛,才看了短短一会儿,眼睛便酸胀难受,不由得滚下泪来。只好转过头,闭着眼睛,准备离得远些。
  宋安闭着眼睛走到一道围墙边。睁开眼,转过头,便看到了墙上的白痕。宋安好奇的看了一眼,却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在宋安眼里,围墙上的白痕不断变化,分离重组,慢慢在他眼中演变成了一个个的形态各异的“势”字。宋安不停地将白痕分离重组,不由得痴迷了,围着院子围墙四下转。
  不到一刻钟时间,宋捕头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额头上满是细汗。将金刀缓缓插进刀鞘中,宋捕头转身回头,看见宋安正站在墙边入神的思考。
  宋捕头没有打扰宋安,只是坐在一旁门口的石阶上,静静休息,等待宋安回神。
  宋安入了神,都不知道宋捕头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等宋安发现腿部酸疼,坚持不住,回过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宋捕头向宋安招招手,拍了拍旁边的石阶,示意他过来坐下,休息一下。
  “有什么收获吗,想了那么久?”宋捕头等宋安坐下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宋安还在想着墙壁上的白痕组成的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宋捕头看他心不在焉,也就不再多问了。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只见宋安站起身来,走到院子中央,沉思一会儿,手中的百炼精铁刀被他举了起来。
  没有刚才狂风大作的异象,只有一个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出刀,一式又一式,脚步迈动,带起阵阵微风。
  “‘金刀八式’!”宋捕头震惊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金刀八式’,这是真正的‘金刀八式’,虽然只有皮毛,但确实摸到‘金刀八式’的关键核心——‘势’了!”
  “金刀八式”难学不是说说而已!一般人根本就别想入门,感悟“势”这一关可以说是最难的关卡,九成九点九九的人都过不了。而“势”又是“金刀八式”的核心,“金刀八式”没有内功心法,但却可以修炼到“先天”,就是因为它是借“势”修炼。“金刀八法”是一部掌控和操纵“势能”修炼的功法,所以它就要求对视的感悟足够深才行,只有对“势”了解够深才能做到掌控和操纵,才能顺势而为。
  宋安才刚刚上手,便跨越了最难的关卡,这样的事,只能说是天赋了!
  宋捕头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口中喃喃道:“莫非世间真有‘天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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