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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粒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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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
  一个星期。
  时间流逝。
  半个月后,陈锋醒了,只是头还是很痛。意识并不清晰,眼前的一切看得不太真切,似乎只有一只眼睛才能看清事物,他缓了很久,依旧觉得眼睛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他闭上右眼,左眼看到的东西是虚幻的,能够看到一团团五彩粒子组成的物件,形状不一大小不一,按照某种组合顺序,只能意识到那确实放着某种物品。闭上左眼,右眼看到的事物,却是真切熟悉的。比如一把椅子,右眼看到的就是椅子,而左眼看到的却是一团彩色粒子。他想了想,也许是左眼坏了,也许是脑子坏了,肯定不是好的结果,因为他的左眼看到的自己,也是一团彩色粒子。
  医师并没有给出结论,或许在医师眼里,少一只眼睛,无伤大雅,总比看不见强。
  土豪最先出院,临走时交代陈锋安心养病,不用担心医疗费,看得出土豪内心愧疚不已,陈锋也没多说什么,在医师允许陈锋可以下床活动时,第一时间去了猴子病房。猴子还在昏睡没有醒来,巨大的挫折与肉体的疼痛,很难不让一个人崩溃,但当陈锋用左眼看猴子断腿时,他整个震惊了。
  那是一具完整的彩色粒子,只是断腿下,粒子从五彩变成了,黑色。
  之前他曾认为,左眼受了伤,看到的东西都是低分辨率,例如电影画面的270p。
  如果按照这种想法,那么虚无或者残破的应该是看不到,但,不论粒子颜色,猴子都是完整的,难道他的左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陈锋就想用手去触摸那些黑色粒子,究竟是什么,当他快要触碰到时,门开了,医师嘱咐他快点出去,猴子要清创换药了。
  在医院那段时间,陈锋陷入无比大的恐惧与疑惑当中,时常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好似雕塑。
  他始终想不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在他最渴望生意临门时,土豪出现并清空库存。在他孤独想要温暖时,又听到儿时玩伴的倾诉衷肠,在他受伤住院,连医生都告知左眼失明时,他又能用左眼看到另外一番世界景象,究竟自己是上天眷顾的,还是被遗弃的。
  陈锋想遍所有所学知识,理论,甚至听过的闲谈,都没办法解释他现在所遭遇事情,或许这样怪异的事,无法用任何文字所展现,即便能够展现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想的,得到解决,或许这种莫名的恐慌,会伴随他走到终点。
  三个月后,陈锋出院。
  出院时,土豪早早到了楼下,在车里土豪说,猴子被安置到了一家养老院。事实上他才不过三十出头,从小被捡来,唯一的亲人前几天已经过世,没有人可以照料,养老院还是土豪托关系,送钱进去的,所幸余市的生活消费不高,总能安心度过一段时间。
  土豪本来提议要求本市最豪华的饭店,为陈锋洗尘赔礼,但陈锋却执意找个小饭馆随便吃点东西。即便如此,土豪还是拉着陈锋去了一家市郊的农家乐,开店的是对老夫妇,虽然条件简陋,卫生也不过关,但土豪却说这里的饭菜是他吃过最有味的,有味是男人对于事物的最高评价,或许女人并不明白,明明有更多更好的词语用来形容一切。
  饭过五味,本来土豪还带了两箱酒也没来得及打开,陈锋便说饱了,土豪以为陈锋还在生气,一个劲的赔礼道歉,最后陈锋实在忍不住问;‘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土豪一脸愧疚,说;‘不知道,就像着魔似的,第一次引火只把房子炸出几道缝缝,第二次加了药只炸倒半面墙,后来我和猴子发现墙里有东西,好像是铜板,黄澄澄的,猴子非说那是黄金,疯狗似的把药抢走全放里面了,我恐怕出事就赶紧躲了起来,后来就出事了’。
  对于这种说辞,陈锋还是有些疑虑。他的关注点只在点火前后,爆炸来的突然,而且间隔时间很短,并且没有一个人喊叫躲避,即便是在深山老林,难道是故意陷他于危难?这是最令陈锋生气的,即便当时他俩都急于破墙,也不至于如此迫不及待。火药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土豪开着黑煤窑,怎么可能一点危险概念都没有。
  在医院时,几次看望猴子都是昏迷状态,怎么会那么快就出院,而这个消息,还是自己出院时,土豪在车里讲的,难道猴子遭遇意外?或许因为心有余悸,或是因为竹篮打水,土豪并没有多解释其中关联,难道这些意外都是见财起意?
  或许是因为饭菜不香,或许是各有心思深藏,一路无话。
  在到达铺子门口时,土豪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说;‘不管咋说,这事都怪我,对不住了兄弟,这点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你一定得收下’,两人在车里推搡半天,最后土豪说;‘你不收,我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以后没办法再找你了’,话已至此陈锋把袋子接了过去,刚想开店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跑到车旁,对着土豪左耳朵旁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土豪大笑,说‘咋,忘了,聋了,兄弟不带这么闹得’,然后就扭头把另一个耳朵凑在陈锋嘴边,陈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有空找我喝酒,过段时间一块去看看猴子’,说完就去开店门。
  土豪笑着说;‘ok,没问题’,说完土豪看向方向盘,表情从微笑变为阴冷,眼神中的狠毒发自肺腑,他蔑视的看了一眼陈锋的背影,啐了口痰,驾车离去。
  回到店里,已是下午三点多,空荡荡的铺子,安静极了,对于陈锋来说,有些孤独。
  午后的夕阳总是短暂的,门口的夕阳剪影,越来越小,越来越窄,陈锋坐了很久,没有说话,在他身后,一个女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直到化为实质。
  关于女人的来历,陈锋并不知道太多,也不想知道。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个雨夜,巨大的雷声如同天上有着千军万马,每一次闪电就像将整个天空撕裂。
  那场雨,是陈锋有生以来,见过规模最大的一场雨,雷电劈毁了铺子招牌,外墙被劈开一条巨大缝隙,强大的电流顺着湿漉的脚印,将陈锋击昏。
  等他醒来时,屋里一片漆黑,当他正要找手机照亮时,在床脚却摸到一个滑溜溜的物体,陈锋瞬间就像炸了毛的刺猬,蜷缩成一团。但黑暗中,却是死寂一片,陈锋想遍了各种可能,都被瞬间推翻,那触觉明明是条腿。僵持许久未见动静,陈锋鼓足胆量摸到手机,在打开手机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各种被袭击的可能,但灯光照亮了小小单人间,陈锋以为的恐怖事物,竟然是个女人。
  一个不存在自己记忆中的女人。
  那个女人趴在床脚,浑身不停颤抖,叫了几声不见反应。虽然情况有些诡异,但那毕竟是个女人,陈锋就放松了警惕,即便会发生搏斗,陈锋相信自己能够对付。所以当时根本没想起来报警。
  陈锋来到店门,找了一把仿古大刀背在身后,抽着烟。心想,这女孩难道是过路时,被雷声吓坏,但大半夜女孩应该不敢出门,而且即便被吓坏也不可能轻易跑到别人家,就不怕遇见坏人吗,难道真的吓傻了,不对。
  陈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陈锋下意识回头,却在瞬间愣住,女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背后,离他只有一寸距离,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陈锋。
  陈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将古刀横在胸前,女人僵硬的扭动头部,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段时间,陈锋经常失眠,女人也时有时无出现,每次出现都是雨夜,每次天亮便会消失。恐惧是种对于未知的胆怯,女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直到最后,陈锋已经适应女人的出现,该忙什么就会忙些什么,几乎完全忽略她的存在,那种感觉很奇妙。
  有时女人几乎贴在陈锋身上,有时又在远远的躺椅上,看着陈锋忙碌。
  关于女人,陈锋只了解一点,只有他能够看到,触碰到。
  只有自己知道的存在,是好是坏,没有人能够评论,也得不到任何结论。
  也许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恐怖,也许能够再正常一点,或许陈锋会多些温柔。
  ‘你身上多了一些不属于你的气息,应该是得到了某种造化’女人问。
  陈锋说;‘没什么,病了’。
  女人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围绕着陈锋转了几圈,仔仔细细的看着,最后说;‘你的眼睛,变了,有种神秘力量藏在其中,这,我好像在哪见过’。
  ‘什么’,陈锋打了个冷颤。这一点改变,陈锋没向任何人谈论过,更别说自己现在还带着墨镜,这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难道?这女人真的不是人?
  老一辈人,总说,人死了魂魄会被鬼差带走,走黄泉路,过奈何桥。至于会下地狱还是上天做神仙,都源于生前是积福还是作恶。虽然过于无稽之谈,但人活着总要有些希望,好人坏人如果真只有短短数十年,那么选择就变得没那么重要,反正都只有一辈子。今人不比古人聪慧多少,相反古人的智慧甚至能够传承千年不朽。
  来世论只是在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一颗肉体死亡,灵魂去往何方的种子,一颗向善的种子。
  陈锋摘下墨镜,用自己变异的左眼看向女人。
  不是如活人一般的五彩粒子,也不似猴子残躯呈现的黑色粒子,而是如太阳光般的金色粒子
  不知为何,此时的陈锋觉得心里暖暖的。
  女人见陈锋面有变化,问‘你能看到原本的我吗?’
  陈锋摇头,‘不知道,我不肯定现在看到的,是不是你原本的样子’。
  女人又问;‘那你看到了什么’。
  陈锋挠挠头;‘似乎看到了你,又似没有看到,只能感觉到,暖暖的有爱’。
  ‘爱?爱,是爱’女人有些兴奋,重复了三遍,才肯定陈锋说的就是爱,仿佛每个女人被男人看穿最后一个伪装,都会觉得有些羞耻,女人羞红着脸,低着头,像极了做坏事被家长发现的样子。
  那夜两人聊了很久,从天文地理,世界各地,从童年到青年,他们从来没有聊得这么干脆,这么直接,这么直达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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